點解每次想死,或者就黎死嘅時候,都總會有人救我,甚至代我而死?

個天比得一樣野我,我就預左佢拎返一樣野走。

佢要我成為女神,亦都要我親眼望住身邊嘅人離開,次次都要親眼見證住。

你地唔會明白,對死亡麻目嘅感覺,或者心死一次又一次嘅感覺。

我幫思思同埋鷹嘅葬禮一齊進行。



翅膀全都掉下,燕尾蝶再也飛不起,變成一隻,只能無力地生活下去的一隻毛蟲。

我望住佢地嘅遺容,想講野但又講唔出。

「願安息」

搞掂好哂啲野之後,我照常咁返到學校。

就好似無野發生過一樣。



體育老師:「大家早晨,呢個禮拜五就係我地學校嘅陸運會,大家想玩咩就係張名單到報名啦。」

估唔到咁快就陸運會,時間嘅流逝仲快過林寶堅尼。

我見到得幾個女仔走過去報名,其他人都坐左係到吹水。

不過都正常嘅,女仔都唔太鍾意玩運動,正如我都一樣,一個人坐係到發夢。

思思:「下年不如我地一齊跑400米,好無呀?」



我:「吓唔好啦,又熱又攰咁,坐係個看台到當睇戲咪算囉。」

思思:「黎啦,我地一路傾計一路跑咪得囉,女仔400米好易攞牌架喎,我想攞返個金牌呀。」

我:「到時先算啦,話唔定下年會取消左陸運會呢。」

呢段對話突然係我個腦到閃過,亦都令到我報左女子400米。

我望一望張名單,暫時都係得兩條友玩,正路計埋我得三個,應該都有機會嘅。

若你無法完成,就讓我來實現。

跟住我就求其同啲女仔打下籃球,因為無野做又無朋友。

打到成身都係汗,搞到件衫透透地,仲見到有唔少咸濕仔係到望住。



我上到課室,坐返埋位係到抹汗,抹抹下有條友彈左係我前面。

男仔:「你好呀姐姐,你一陣午息得唔得閒呀?」

我打量左佢一眼,感覺係幾細個,我覺得佢只係得中一。

佢啲頭髮長到就黎遮住隻眼,戴住黑色口罩,我總係覺得好似係邊到見過。

我記得啦,係IG到一個Post tag左成五十條友個嗰男仔。

我:「做咩呀?你想約我?」

男仔:「係呀姐姐,你一陣可唔可以帶埋我出去食lunch呀?」



我地學校有規定,得高中可以出去食lunch,直到呢一刻我都覺得好on9。

我:「無話唔得嘅,但係點解先?我又唔識你。」

男仔:「求下你啦,我好想同姐姐食飯呀。」

佢行埋黎,好似小朋友咁攬住我,個頭塞左落我個波到,人仔細細就咁識抽水。

我:「好啦好啦,但係大人先可以出去食lunch架喎,你係唔係大人呀?」

男仔:「我...我...唔係...」

我:「咁姐姐就幫你成為大人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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