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解密：傳國信物》56. 輔仁的願景: 50. 兩幅油畫

調查組一行人踏入古董店內，看見周遭掛放着不同年份的物品，店裡透着一股舊木頭混和灰塵的氣味。大家彷彿置身在一個古老而混雜的時空中，忘記了店外依然是車水馬龍的現代香港。



店內有一位身材健碩的年輕人在招呼着：「歡迎光臨。」

列飛率先開口：「老闆你好，我們想詢問一下你們店外所掛的那幅畫。」他指着外面的鐵匣油畫說。

那年輕人靦腆地笑着：「這位先生，我只是在這邊打工的小伙計而已，並不是這裡的老闆。





「你是說外面那幅畫着一個匣子的畫嗎？那幅畫的名字叫《鐵甲軒轅》。」

侯先生一聽見這話，便笑着對年輕人說：「哈哈，《鐵甲軒轅》？只不過是畫着一個精美的鐵盒子而已，那畫的名字，聽起來很有王者風範嘛。」

侯先生真正的心思是：「軒轅黃帝」一向有炎黃子孫、中華正統意味。難道這幅畫所描繪的，真的就是洪仁玕命人打造、同來收藏王者之印－－傳國璽－－的鐵匣？

列飛和文雅麗都聽出了侯先生話中的玄機，而程靈式則趕緊用手機拍下了《鐵甲軒轅》的照片。

年輕人當然聽不出侯先生的言外之意，殷勤地答腔：「是啊，我們老闆也是看中畫的氣派，才把它掛在店外。這畫掛在外面也有好一段時日了。





「看來幾位朋友對《鐵甲軒轅》好像很感興趣。其實，這幅畫是跟另外一幅同時運送過來，它們本身是一對的。只是我們這店的櫥窗太小，只能夠掛放一幅，於是老闆便選了《鐵甲軒轅》掛在外面。」

還有另外一幅畫？！

文雅麗不禁問：「請問另外一幅畫在哪裡呢？」

年輕人道：「那畫還在店裡，請讓我找一找。

「而它的名字則叫做《玉盤龍》。」





《鐵甲軒轅》與《玉盤龍》？

說罷，年輕人走到店裡的另一個角落裡不停地翻找，過了一回，找出了一幅畫。年輕人輕輕抖落畫上的灰塵，然後遞給列飛他們看。

這畫跟《鐵甲軒轅》的尺寸大小一模一樣，而上面畫着的則是一塊圓潤的美玉。翠綠的玉塊上面盤着五條龍，果然配合《玉盤龍》的名稱。而畫的左下角也同樣寫下工整而醒目的LMS三字。

耿志剛冷靜的說：「又是倫敦會的記號。」

年輕人又將掛在外面的《鐵甲軒轅》油畫拿下來，一併將兩幅畫放在一起，讓眾人在店內欣賞。

當兩幅畫併在一起觀看時，那《玉盤龍》裡的玉塊，彷彿可以套在《鐵甲軒轅》的上方一樣。調查組眾人都看得嘖嘖稱奇。

程靈式又替《玉盤龍》拍下照片，然後又問那年輕人：「請問這幅畫到底是誰畫的呢？是你們老闆嗎？」

年輕人看見這位南亞裔女子樣貌清秀而慧詰，還操着流利地道的廣東話，眼神中流露出讚賞的意思。





他如實答道：「我們老闆對古董很有經驗，可是他從來不會畫畫。而且我還依稀記得，這兩幅畫好像是有人拿來寄賣的。請讓我想一下。」

年輕人想了想又道：「…那賣畫的人膚色很黝黑，有點新界圍村人的模樣。」

怎麼又摻入了新界的人？難道他們也知道傳國璽的事？他們和倫敦會有關嗎？

列飛屈指一數，牽涉入傳國璽事件，目前已知的包括有：曾灶財、太平天國、倫敦會、以及來自新界的神秘寄賣者。的確是千頭萬緒，目前尚未能理順出一個條理來。

宗主任此時傲慢的問：「小伙子，你去聯絡一下畫這畫的人。我們對這兩幅畫有興趣，想要找他出來談價錢。」他當然意不在購畫，而是找出那人出來問話。只要一丁點線索，宗主任便可聯絡中聯辦將那人的背景徹底揭露出來。

年輕人無奈地說：「這個不巧了！我記得這人連名字或電話號碼也沒有留下。只說過他下次有機會再來時，若然這兩幅畫賣掉了，他便拿走那酬勞。那人還說這兩幅畫鐵價不二，不會講價。至於價錢，都已經標示在畫的背面，各位有興趣現在就可以買下。」

耿志剛還想碰碰運氣，便向年輕人詢問有關《雪霽》的下落。他估計古畫被盗後，或許有可能重新在古董市場上流出。





年輕人聽到：「《雪霽》被搶這麽大的新聞，今早已經在網上瘋傳了。我又怎會不知道呢？

「可是這類型的老鼠貨，我們老闆是不會收的。況且，我整日都沒有看見任何人來寄賣東西，更沒有人提及《雪霽》。」

文雅麗看見暫時找不出任何頭緒，便悄悄走到列飛身旁，耳語道：「《鐵甲軒轅》和《玉盤龍》在這處出現，會不會是一個訊號，提示我們可以從這裡可以找到下一步的線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