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森從口袋裏拿出鎅刀,氣氛逐漸緊張起來。
司機他們亦拿出武器戒備著瀧,用人數來壓制他,也許能五五開。
「你地都係唔好反抗啦!入去倉庫等首領嚟發落啦!」瀧狂妄囂張得很,應該說他對自己的力量很信任。
呀!
他們沉不住氣,兩個殺手一左一右的攻擊,而站在他們身後的人便使出不同的言靈,打算把瀧擊暈。
「天叔女婿,你企後啲⋯⋯」司機護著令狐森,怕戰鬥會波及到他。
而令狐森當然不是那種會逃跑或看著不管的人,「我都要去斬佢!」他激動地說。
司機愕然,果然是年少氣盛的年青人,不容易對付。




啪!砰!
戰鬥相當激烈,瀧用英文言靈就可以輕鬆閃避攻擊,不用說受傷了,連汗也沒有一滴。
至於殺手們就相當的吃力,瀧一時在前方攻擊又一眨眼睛就消失不見,面對這種從未遇過的強大力量,即使平日實力出色,亦會突然手足無措而缺乏平日的冷靜。

「小心呀!」令狐森大聲提醒站後排的殺手們,都來不及反應,瀧就在他們身後一腳連同言靈踢了他們進倉庫。
「呀!」
殺手們的陣列開始亂了,後排被打入倉庫,這場戰鬥已經不再是平衡的場面。
乒!
瀧對突如其來的出劍,面無改色,輕鬆的用刀接下來了。
只是令狐森感覺有一點奇怪,說不定是⋯⋯


「你地已經毫無勝算啦!都係乖乖地入去啦!」瀧揮著劍說,似乎是同情天叔他們一行人。
「你錯啦!係你輸至真!」令狐森不知從何執起一塊石頭,用力投擲過去。
砰!
瀧愕然,臉色突然變得也不再有善,怒盯著令狐森,那塊石頭居然真的擲到他頭的太陽穴的位置,還流血出來了。

這是毫無疑問的偷襲,像瀧這樣自大的人,被令狐森用石頭擲中當然馬上怒火沖天。
「死𡃁仔!!!」他突然一瞬身就到了令狐森的面前,一拳揮下來。
令狐森及時向左閃避,隨後司機馬上衝過來保護令狐森,他一腳踢開了瀧,其餘的殺手亦持刀突襲他,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可惜斬到的是空氣。
瀧直接瞬移到其中一個殺手的身後,「嚓!」的一聲,直接殺死了他。
再順便把來不及反應的殺手解決,殺人如切菜。



「啊啊啊!!!」司機看呆了,然後瞬間崩潰,這些都是認識多年的朋友,而令狐森更加確信他想到的假設。

「去死啦!」司機握緊刀,打算與他同歸於盡。
乒!乓!刀光劍影之下,雙方的刀法差距不大,便拉開了距離。

「喂,你輸咗啦!」令狐森挑釁的大聲說,表情認真。
但瀧對這個小子恨意沒有絲毫減退,肯定地說:「亂講!」
令狐森直白地說:「你嘅精神力已經用晒啦!」
他留意到瀧從一開始不斷用言靈左閃右避,到現在卻堂堂正正用刀,剛才聽他說這如同神的力量,但現在的表現看來,他大概是暫時不能使用言靈才用刀。
「亂講!」瀧握著刀,就打算直接殺埋令狐森。
司機驚恐,馬上阻止瀧再殺人。
嚓!
司機執刀刺向了瀧的腰部,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瀧居然意外地中了這刀。
雖然不至於立即死亡,但看來亦很難全身而退了



而的確瀧不知道英文言靈進化後會消耗得這樣快,狂妄自大害了他一命,但是不要緊,他想只要能夠和這兩個人同歸於盡,幫首領完成任務,那首領就絕對會復活他的。

瞬!
「去死啦⋯⋯」瀧強忍住身上的痛楚,用剩餘不多的精神力瞬移到看似比較容易解決的令狐森身前,手起刀落先殺死他。


滴、滴、滴⋯⋯
鮮血一滴一滴的滴出來,這不是令狐森的血,而是瀧。
令狐森連自己也未意識到情況,手就不知不覺把鎅刀插在他的頸上了。
鮮血流在令狐森手上,再一滴一滴地滴了在地上。
瀧愕然的看著令狐森,他大概完全估不到會被這小子反殺一刀。

「⋯⋯」司機看著瀧被令狐森殺死,臉上表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令狐森亦是剛才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的速度很快。你相信人有靈魂嗎?還是說靈魂只是由記憶組成的物件?



「啊啊啊!!!啊!」被綁在凳子上的鳩,痛苦的大叫。
他手臂上有被針筒刺進過的痕跡,透紅色的不明藥水被首領強行注射入鳩的體內。
使他的心臟如被雷擊般跳動,一股熾熱從胸口一直燃燒至大腦,即使不斷的叫喊,也沒法從痛楚中得到些許舒緩。
「哈哈哈⋯似乎成功咗啦⋯⋯」首領難以置信的淺笑說,他笑容裡含有一絲猶豫。
「啊啊啊!!!」鳩痛苦發出慘叫,不斷搖晃身體想擺脫這一切,
可是他已淪為首領重要的復活工具。

「⋯⋯嗯?」靈城主感應到明宴會裡有股力量如泉水般不斷湧出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很不妙。
「遊,樓梯嘅情況點?」他們通過掛咗耳朵上用言靈石製造的飾物來聯絡對方。
「唔係咁順利,你等我30秒⋯⋯」遊勉強地說,然後靜靜地閉起雙眼完全集中精神在感受身體上的每一處,連血管裡血液的流動亦仔細感受得到。
他想不到其他對策,只好握緊手上的匕首硬碰硬了。
等待著他的是殺或被殺的結果和人生中最長的二十米距離。

「點樣呀?言靈師先生~」十字弓女人疑惑地說,她對於自己的射術可是十分之有自信。


微風吹過,遊終於張開了雙眼,似乎是做好了赴死的決心了。
「嚟。」遊這樣回應,現在只好堂堂正正一決勝負了。

踏!

遊握緊匕首衝出轉角處,直奔向拿著十字弓的女人。
嚓、嚓!
他飛出兩支匕首作為掩眼法,誰不知那個女人冷靜得很,閃避的同時射出鐵箭。
「嘿⋯⋯」女人暗笑一聲,這樣程度的攻擊,她遇過無數遍了。
砰!
瞬速如雷的鐵箭向準遊的頭顱飛去,遊早就看準女人的手指扣下板機的一刻。
應該說,只有看準這一下才能有機會躲得過她射出的箭。
遊沒有絲毫減速,身體巧妙的郁動使鐵尖只是擦過面。
砰!
遊說出靈言的同時那個女人又打算追射一箭,因為剛才是第一次有人能正面衝向她時能避過她的箭,所以她對此非常吃驚,反應有點遲鈍。



誰不知她準備再次扣下板機的同時數把匕首從天而降,垂直墜落她身上。
她慌忙閃避亦令到她的手震了。
呀!!!
她發出一聲尖叫,很像在地鐵被摸屁股一樣的反應。
嚓!
鐵箭在遊的手臂擦過,遊臉不改色的舉起匕首。
這個叫晴的女人,回過神來身體已經被鐵器指著不能再動了。
遊的匕首緊貼著她的脖子,她意識到自己一動隨時命都無。
「你⋯你都幾勁⋯⋯」晴小姐的傲慢態度轉變成對遊這個充滿實力的男人的畏懼。
「你叫咩名?」遊好奇地問,猶豫應不應該殺她。
「晴⋯⋯」她舉起雙手,似乎打算投降了。
遊也不狠心殺掉這個胸部很有肉的美女,感慨地嘆了口氣。
「放低武器,我會留你一條命。」遊平靜地說,女人也聽話的把十字弓丟棄。「你地嘅首領宜家喺邊度?」遊捉著晴的手急躁地問,雖然也留意到她有一對看起來很有彈性的大胸部,然而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晴聽得出他的語氣很是著急,臉上的汗也異常多,來看來不是為了急於立攻之類才走前,而是有其他的原因,她好奇地問:「你同嗰個細路有關?」
女人的直覺就是那麼準。
「你知道!?快啲講,佢宜家係邊!?」遊一聽到有鳩的下落就著急得捵著她的衣領不斷拉扯追問。
晴臉色一怔,果然如此大概是家人之類?
「你⋯你冷靜啲先⋯⋯整到我好痛啦⋯⋯」晴難堪地按著遊的手,辛苦地說。
遊驚覺失禮才鬆了手:「對⋯對唔住,我細佬宜家係邊?」
晴的OL恤衫都被遊扯出皺紋,相信遊要是再扯下去,她的鈕扣就要掉下來了。
「原來係你細佬⋯⋯」晴臉上的表情複雜起來,但還是唯有直話直說了
比起明宴會,她更重視自己寶貴的性命。

她把明宴會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照直說出來,連同首領的實驗之類和鳩的下場。

另一方面,天叔在從倉庫出來,對於被背叛他很痛心,但最重要的事情還未辦妥,現在亦不是說悔氣說話的時候。
「呀暉,你帶人走秘道出去先,傻希,你地去金庫攞晒啲錢走!」天叔馬上重執心情,開始領導眾人,亦把副首領的鑰匙丟交給他處理,言靈師公會很快就會攻上來了所以刻不容緩。
天叔對手下是信任十足,即使剛才遭到了背叛亦對他們毫不動搖。
「死衰仔,都唔知話你係好彩定係唔好彩⋯⋯」天叔皺起眉頭的向著令狐森說,要是剛才出了差錯,穎喬就哭死了。
「依啲就係我嘅實力!」令狐森自信滿滿地笑說,他解決了一個壞人後充滿了成功感。
「咁宜家去救上官鳩。」天叔深深吸一口氣認真說道。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次事件的危險性,天叔亦不清楚首領的實驗是做什麼,也許隨時會因一句言靈命送黃泉。


「禮⋯禮行⋯⋯」細冰在搖晃身子,想叫醒暈倒在身旁的禮行。
她們二個似乎被困在一間牢房之類的,被五花大綁起來。
「可惡!做乜捉咗我地嚟架,我明明返緊工架嘛⋯⋯」細冰不滿地說,而她完全是不懂狀況的人。
醒來後才發現禮行也在,至於捉她們來的人,卻完全不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