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驀地睜開雙眼。

昏暗的休息室裡只有她一個。

她抬起顫抖的左手,放在不斷起伏的胸膛上。

柏言想起剛才的夢,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推門走出休息室。

她在醫院裡快速地穿梭,靈巧地避開路上的人們。





電梯好像感應到她焦急的心情,霍地打開。

她快步踏進電梯裡,沒有理會向她揮著手,讓她『等埋』的陳醫生,不斷重複地按著『7』字的按鈕。

『不可能......』

她不斷喃喃地念著,用力地咬著嘴唇。

電梯在七樓停下,柏言的腳從剛打開的電梯門縫隙裡踏出。





她急步走到走廊的盡頭,腦後的馬尾焦躁地搖擺著。

柏言一把推開病房的門,走到床邊。

她看著維生儀器的顯示屏,雙手顫抖不止。

『不......』

柏言像一個扯線娃娃被人一把剪掉所有線頭般,癱坐在冰涼的地上。





她雙眼放空,不斷地搖頭。

『不......』

一顆豆大的淚珠順著她蒼白的臉滑下。

『不會的......』

房間裡迴盪著柏言的哭聲,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