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幫咗你含,你今次都要幫我舐喎。」佢嘴角含春,好似等睇我舐西個表情。

「好啊,你幫咗我一次......我都應該幫翻你......」我喺佢耳邊輕輕說道,仲順便吹咗幾下氣,懶係有情趣咁。

其實,我心底裡已經係萬般不願。我咁大個人,其實真係未試過舐西,更加唔會想去舐個阿婆嘅西......

點解我講嘢咁多省略號?因爲我就嚟頂唔信喇,只不過係勉強沉住氣,所以講嘢先咁多斷句......

點解呀????我唔中意食乾鮑呀!



我想食一隻粉嫩,新鮮嘅鮑魚呀!!!

可能你會話乾鮑味道更濃郁,餘香更能停留喺個口到,只可惜我唔係一個食家......

爲咗侍奉老細,我已經拋下尊嚴,舐嗮鞋底都冇乜所謂。你叫我舐西?

我呢一刻真係寧願自己喺工作上點樣比副校糟質,都唔好幫佢舐鮑魚。

最弊嘅係,我根本諗唔到點樣唔得罪佢咁樣拒絕佢。



「劉文榮,你可唔可以似翻個男人呀!可唔可以唔好咁軟弱呀!」前女友嘅喊話喺我腦海裏面迴盪。

點解過咗咁多年,我都係咁軟弱,永遠比人食住?

點解我永遠都唔敢反抗,只係夠膽係內心暗暗咒罵所有事?

可能,喺牀上做主動已經係我人生中最有男子氣概嘅時刻。

又或者,可能嗰班雞只係扮柔弱嚟滿足我自卑得自大嘅心理。



可能,老母改名嗰時已經玩緊我。我一啲都唔似流氓咁肆無忌憚,而係一隻只敢服從他人嘅鵪鶉。

可惜,我呢條友都係三歲定八十,過咗咁多年都係蛇𠺌都極。

我徹底屈服於副校,屈服於強權同現實,屈服於自己。

我揵起鮑魚外面毛臣臣嘅表皮,將裏面一早又乾又黑嘅表面外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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