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開始左對公司啲同事進行復仇大計: 第三十三節

「我都唔想拖大家太耐，我知道公司嘅人事調動令到大家有啲擔憂，不過我保證我好快會公佈呢個最適合領導大家嘅人選。」喺早會上，Sam姐向住大家保證佢好快會公佈頂左阿Kate個位嘅最佳人選。雖然無人出聲，但喺大家目中都覺得喺上星期突然選佈唔玩又玩嘅Valarie應該係頂頭大熱，近排突然無乜聲氣嘅Judy同太子仔Evans都係次選，而我就應該係一隻黑馬(起碼我當我自己係)。不過由於而家形勢過於複雜，各懷鬼胎嘅眾人都唔敢公然表態自己支持邊個。有見及此，為左呢到呢件事更佳有趣，我喺早會上提出左一個有趣嘅提議，要Sam姐叫大家公開講下自己支持邊個。初初Sam姐聽到我呢個提議都係嗤之以鼻，不過當我私下提醒佢其實可以借此觀察下各人反應，從而再搵下係邊個出賣阿Kate嘅線索之後，佢就唯有無奈地答應。但老實講我唔認為有人會蠢到喺呢個關鍵時候露出狐狸尾巴，不過剩係睇下大家被迫表態都叫值回票價啦。

 

第一個被迫表態嘅人係文員輝，一直自覺被班女同事迫到心理唔平衡嘅佢當然唔會支持任何一位阿姐啦，而因於佢有痛腳喺我手上面，所以佢唯有被迫話係支持我。佢一開口話支持我果陣，我已經搶住唔畀佢講嘢，指住佢大聲講：「阿輝，你知我份人低調架，我雖然係好想幫大家搶造一個無歧視無鬥爭嘅烏托邦。不過呢，我好就係人都知架啦，不如你講下除左我之外，你仲想支持邊個啦。」阿輝聽完我講之後一臉大惑不解，對我嘅說話無所適從，而其他同事見我叫阿輝支持第二個都無一不錯愕。其實我咁做係因為想知道阿輝心底入面其實係想支持邊個，因為我除左知佢係一條雞蟲之外，對佢真係一無所知。阿輝見狀之後思考左一陣，之後佢好堅定咁話：「其實我覺得我自己係最勝任，可能你地唔知道，其實我一直好為間公司著想。我表面上唔多出聲，其實我都好關心班女同事架，我承認我唔係好識表達自己對各位嘅關懷，不過我絕對係一個細心嘅男人。我連各位女同事幾時月事黎到都知道架……如果有機會被我做到呢個位之後，我一定會為各位女同事爭取最大利益，以後公司嘅衛生巾將會由我提供畀你地，我連你地用開咩牌子同咩款都會照顧到架嘻嘻，你地肯畀個機會我服侍你地就得架啦。」見到阿輝越講越亢奮，在場女同事無一不露出嘔心嘅樣子，Sam姐雖然想及早打斷阿輝呢番近乎性騷擾嘅演說，不過我見阿輝講到興起，決定再推佢一把。我除左拍手掌叫好之外，我繼續問阿輝：「派兩張M巾有幾難姐，不如你講下你對各位女同事有咩認識啦。」越講越亢奮嘅阿輝就好似襯機將一直鬱喺心入面嘅嘢釋放出黎咁，一臉淫相咁講：「我其實真係好留意各位女同事架，就好似Judy咁，平時你雖然唔多理我，但我都好留意你架。我知你呢排好唔開心，我都估到你係對將來感到無助架啦，不過唔緊要，如果我做左你boss之後，我好樂意照顧你下半生架，你嘅下半身一定會舒舒服服呀嘻嘻。」雖然生同身個音差唔多，不過我好肯定喺第二句度阿輝係專登食左字，因為佢嘅表情已經出賣左佢。Sam姐見佢越講越離譜，即刻叫佢身邊嘅阿油發表下意見，而佢身邊嘅阿油亦好似想襯呢個機會講出佢心中所想…..

 

「無論喺公事同私事上面，我都會支持Miki，無論喺邊一方面，佢都係完美嘅，我無嘢要補充啦。」面紅紅嘅阿油，鼓足勇氣喺眾人面前向住Miki發表呢番近乎表白嘅宣言。在場所有人雖然都知阿油一直係Miki嘅御林軍，但唔知Miki之前施左咩手段令到阿油一直會喺公司度自動同Miki保持一定距離，不過可能近排阿油覺得Evans係一個重大威脅，所以佢今日終於都忍唔住要向Miki表白。當然任Miki再叻再高章，佢都唔會估到今日有個咁嘅自我踢爆大會，佢好明顯畀阿油殺左一個措手不及。由於又唔可以得失阿油呢隻棋子，但佢又應該唔想令Evans有咩誤會，陷於進退兩難嘅Miki唯有飾演一個嬌羞少女，扮由於被人突然告白而面紅紅唔出聲。我當然唔會放過呢個機會，喺眾人面前起哄大叫：「咀佢，咀佢。」雖然無人跟住我一齊起哄，不過大家都對Miki會有咩反應好感興趣。我繼續推波助瀾道：「阿油雖然係I.T.人，仲要係最霉最搵唔到錢果隻I.T.人，不過佢對Miki都叫一往情深呀。如果他朝公司真係升左Miki，又加上阿油呢個唔知腎內助定腎外助，兩個人雙劍合碧，可能真係殺出條血路呀。要我支持升Miki都無問題呀，不過先決條件係佢同阿油一定要有情人終成眷屬先啦。大家認唔認同先？」Judy同Valarie呢兩個女人聽到之後點頭示意認同我，對佢地黎講Miki係佢地敵人，只要對敵人不利嘅事佢地一慨樂見。而一臉窘態嘅Miki向Evans同Daisy投以求助眼神，正當Evans想出聲之時。果件唔知咩Katy定Kathy竟然突然出聲。





 

「其實我覺得Miki同James兩個都好勝任呢個位呀，佢地兩位都放咁多心思喺公事之上。特別係阿James呀，佢直頭開埋本簿黎筆錄公司大小事，升佢咪好囉。」Sam姐聽到佢咁講之後向我投以詢問嘅眼神，我即刻爭住黎答：「首先我好多謝阿Cindy……呀唔係，係阿Kathy先啱，阿Kathy小姐對細佬嘅支持，而家啲後生女好少咁有眼光架。不過呢，話我對公司大小事都有紀錄就真係太誇張，其實我本簿唔係用黎紀錄公司嘅事，相反，我係用黎紀錄各位同事嘅一啲行徑嘅。」我喺懷中拎左本小器薄出黎，扮讀薄上面啲嘢：「就好似上星期我寫左，文員輝救助貧困女子，無條件給予四百蚊以助失婚女子度日，阿輝我講得啱唔啱呀？」畀我揸住痛腳嘅阿輝唯有無奈地點頭。我繼續講：「拿，又好似呢一頁咁，上面寫住：Judy小姐慈悲為懷，對一名懷才不遇之音樂人呵護備至，仗義照顧其身心需要。Judy姐，我有無講錯呢？」同阿輝一樣畀我揸住痛腳嘅Judy亦都無奈點頭。我之後一臉正色地同大家講：「呢一本其實叫做善良簿，我係將大家嘅好人好事記低晒以方便日後作表揚。不過當中涉及私隱我唔可以喺度公開，不過我可以同大家保證，你地做嘅所有好事我都會好好一件不留咁記低。」雖然在座所有人都係半信半疑，不過Sam姐見連Judy同阿輝都對我講嘅嘢表示認同，見我好似言之鑿鑿咁，佢都無再追究。

 

之後輪到Miki講，不過佢仲好入戲咁扮緊拍醜妹，所以佢都係依依哦哦求其講左啲所有人都支持嘅廢話就算。到左Daisy講果陣，大家都喺度估緊究竟佢會支持我定Evans之際。佢先係望一望我再望一望Evans，靜左一陣，深呼吸咁同大家講：「其實我覺得在座大家都勝任，不過如果你要我去揀一個，我又真係揀唔落。」講完之後佢又望一望我，再望一望Evans，欲言又止嘅佢最後都係選擇唔表態靜靜咁坐低。而到左Evans嘅時候，大家都屏息靜氣去等佢講，特別係Judy同Valarie，佢地兩個望住Evans嘅時候都相當肉緊。Evans無乜開場白，佢剩係話：「我希望大家唔好誤會，雖然我爸爸係公司高層，不過我自己喺呢件事一啲影響力都無。我呢一刻只係發表我自己個人意見……」對Evans懷有明顯敵意嘅阿油，可能見頭先Miki唔肯回應佢而心生不忿，一向怕事懦弱嘅佢為左示威竟然講左句：「講你就講啦，我地夠知你條友無影響力啦。有影響力你就直接坐左阿Kate個位啦。」天生良善嘅Evans無同阿油計較，佢充耳不聞地繼續講：「我覺得喺理念上我最buy James，不過當然在座各位做我都會全力支持啦。」阿油見Evans頭先無同佢爭執之後就覺得自己贏左道勢，欺善怕惡佢唔知係咪要喺Miki面前扮男人，佢繼續講：「扮咩大方呀，你地個個都係想自己上位咋嘛。講到咁好聽到最後咪又係為左自己，我而家同你地講呀，Miki先係最佳人選呀。」Miki聞言好細聲咁講左句：「夠啦，唔好再講啦。」阿油聽到之後唯有黯然收皮，但我點會畀佢咁易收皮呀，我幫阿油講埋落去：「其實大家在座各位都係有情人，都感受過愛情嘅威力架下，我知呢位阿油先生呢一刻好似撞左邪咁語無論次，不過佢都係被佢心入面果一絲愛情嘅悸動牽引住而不斷喺度亂講嘢。我希望大家睇在愛情呢一樣人間最真最善嘅美好事物份上，唔好怪呢一位阿油。」Sam姐知道再唔制止我就會擾攘好耐，佢示意叫Judy表態。

 





「我Judy份人係點大家都知，我唔會扮謙厚，我會為自己去爭取。我覺得公司好需要我呢種咁進取嘅人……」雖然我講過唔會阻止Judy去爭呢個位，不過我無講過我唔會玩下佢。喺佢講到自己進取果陣，我又忍唔住插科打諢：「份人aggressive唔係唔好，不過有時真係要睇下個方法會唔會進取得黎唔係太正派架。即係好似有啲人會為左得到利益而出賣自己肉體，即係我唔係話Judy你會出賣自己肉體，你想出賣都未必有人接貨啦哈哈……」Sam姐知我又開始亂講嘢，佢作勢要咀我個咀叫我收聲，而我見Judy畀我嚇到面都青埋，當然立即乖乖收聲。Valarie見狀亦都唔畀機會Judy講落去，佢即刻講：「其實我都覺得太進取唔係好事，咁樣好易行差踏錯架嘛，我自己就覺得邊個做都無所謂，不過畀我就會選擇啲最合乎所有人利益嘅做法囉。」雖然都係廢話，不過Sam姐對呢一套好似比較受落。Valarie繼續講：「不過我如果真係要揀一個支持，都會揀Judy，佢都喺公司做左咁多年，為公司仆心仆命，咩青春都貢獻晒畀公司，無功都有勞呀。」Judy聞言亦不甘示弱，佢反擊道：「咁Valarie你都係老臣子呀，你第一任婚姻都係因為你太有事業心而失敗告終，作為你好朋友，我唔想見到你第二段婚姻都因為公司而失敗。我唔敢講自己做得好過你呀，不過我呢一刻可以專注喺公司之上，你都係安心做少奶奶同你未婚夫享下福啦。其實做人嘅嘢好簡單架姐，大魚大肉又一餐，咸魚清菜又一餐，你而家有情飲水飽都得啦，兩個人慳慳地都夠使架啦。」Valarie可能未諗過Judy會公開咁數落佢，佢即刻黑面唔出聲。Sam姐見火藥味咁重，本身想盡快完場。我呢個時候講左句：「咪住，仲爭我未發表意見喎。」

 

正當所有人期待我又唔知會發表咩偉論果陣，我行左埋一直無出聲嘅阿Kate度，拉左佢起身，七情上面咁講：「我唔理阿Kate係因為咩理由要辭職都好，喺我心目中，無人比佢更加勝任呢個位。」大慨無人會估到我出呢一著，所有大家都無比驚訝。我開始聲淚俱下咁講：「問心我一啲都唔想做阿Kate個位，唔係因為我唔上進或者無承擔，而係我心知我點做都無佢做得咁好。不過咁，如果真係被迫由我去做，我都會盡力咁為大家做好去。」講完之後我擁抱左一臉錯愕嘅阿Kate一下之後，衝出左會議室。我相信睇頭我果一段即興小話劇應該令到在座所有人無一不目瞪口呆，而我相信Evans同阿Kate應該畀我頭先嘅表演感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