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開始不抗拒和阿軒WhatsApp,那代表已經原諒了他,

他一直借假期名義邀約,甚麼去博物館、電影院、遠足等,但我都不敢答應。

我始終想不到我有什麼原因值得他喜歡,或是說一直喜歡。

很害怕哪一天他清醒後便拋棄我。

對,就是這個原因。



不經不覺回到上課的日子。

「絲絲早晨~聽日你有咩做啊?」他如常問我的行程。

「早晨阿軒~開Sem喇,一朝早就有堂,你呢?」

「我都係啊,咁一齊食Lunch?」

我想了想,反正早就厭倦了那些孤單一人吃午飯的日子,而且下午又有課堂。



「好啊,飯堂見。」

「Yeah,終於唔使同你做網友!」

那天,我從飯堂門口看到坐在角落的阿軒。

他架著金屬眼鏡,托著腮看窗外的細雨,臉上掛著微笑,畫面籠罩著薄薄的白霧。

那是只應天上有的坂口健太郎嗎?



不!是阿軒。

上次見面,他站在陳浩賢旁邊,我還真看不出他有多與眾不同。

若然他是一個陽光外向的男孩,很大可能會把陳浩賢比下去。

「同阿軒認真啲,唔好玩佢。」

耳邊傳來一把磁性沉實的聲音,脖子感受到一絲絲暖意。

我一轉身,只見一高大身影在回收站放下餐盤。

「陳浩賢?」

一頭藍毛,誰會認不出,還要是我的仇人。



「醒目,有緣見!」他頭也不回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