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第四章 〈熬過異地 就是一輩子〉
第四章 〈熬過異地 就是一輩子〉
從第二週開始或許是累了，或許是只能隔空嘴對方的關係，
但是我若有似無的感覺妹妹與我的主動聯繫變少，也不是真的都要跟一開始一樣才行，
但是少20％是少，少30％也是少，至少我感覺她以前一下班就會打給我，之後我陪著她講話一路到她家附近下車，跟她到家後會直接打我一路狂聊到半夜2～3點的流程被刪減了，她沒解釋，我覺得不安，畢竟我看不到她，我，缺乏安全感。
對於我，她很放心；對於她，我逐漸不安。
從二月11號（週二）開始我就會問，
「下班了嗎？」
「在車上了嗎？」
「到家了嗎？」
「剛去洗澡嗎？」
「到房間了？」
妹妹也知道我問這些是為什麼，但她沒解釋，這讓我更為著急，因為一樣的時間，一樣的流程，如果時間不是給我，那自然是給別人。
結果當晚她就直接說了『我不會跟別人出去。』
這句話表了忠誠，也讓我絮亂的心回歸平靜，我決定回歸從容，我討厭糾纏，更討厭被人認為我緊迫盯人，所以一瞬間我一些時間回來了，我們變得穩定下來，早上我8點去健身房10點半離開，我手機會帶去，我們有空就回對方，下午直到她回房間打給我前，我專心做我的事情，雖然沒有以前緊密的帶著我滿城市、滿屋子跑的場景，但卻讓彼此時間更為自由。
妹妹不會對我說謊這件事，一直深深的印在我跟她的相處紀錄上，到故事結束前，她一直穩穩的維持著，從沒讓我失望過。當一個人開始對你說謊時，謊言會逐漸鋪天蓋地，說謊很麻煩，過來人的我們知道單純如我們，還是越少越好，即使我只在年齡上作假，但與妹妹的交流中有時候還是不免會想著，我要不要跟她講清楚算了，雖然說我後來終究說了，但是你問我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不會一開始就說實話，我想這要分為兩方面去討論，如果是對妹妹我會說我後來答應她這生對她沒有謊言，如果是當時的初識即使我不謊報，我也會選擇說「我不跟妳講。」。只是狡詐如我其實在第一週我就偷偷問過她「妹妹妳能接受的年齡範圍是多少。」她說『20歲以內都可以吧。』我對於20這個數字感到很驚訝，驚訝到我覺得安心，驚訝到我沒去想到時間背後代表的意含。
言歸於好的我們知道再過三天就是情人節，屬於我們的第一個情人節來的又快又急，
晚上我們開起語音聊天時妹妹說
『我今天到公司時指甲碎了，我正在找一些修補指甲的紙緣油。』（發指甲照
「原來指甲會斷裂啊。」這種事在我生命裡沒出現過，當時我真的沒想過指甲有這個問題。
『恩，我天生指甲跟頭髮都不好，都容易受損。』
我看著她發過來的圖片跟價格，我就說「妹妹，我覺得這個在台灣似乎賣得有點貴，依照我在捷克住了這麼久的情況，我知道某些進口商品國內甚至賣得比國外還貴，要不要我明天幫妳去找找呢？」
『會這樣嗎？』
「恩，其實很合理，台灣是產品輸入國，國內能生產的東西不算多，妳發過來得圖片看起來都是外國公司，這些產品由原廠經過托運，海關，代理商，商場鋪貨後價格上升很正常，照我的經驗來看相機、手機些東西會因為公司越大產品價格反而越穩定，各國間差異不大，我想是為了平衡物價的關係。」
『這樣說的確有道理，你說會貴多少呢？』
「一般來說我觀察大概是貴個100元，但是國外的商品是平日就會輪流打折15～50％的，遇到這種情況更不用說。」
『那台灣有什麼最值得的？』
「有妳啊。」
『好好說話！哼哼。』而後我知道當她說好好說話時，表示她害羞了。
隔天二月12日（週三）我帶著背包上街去，我走到離宿舍不遠的電車站，站名叫（Neredin, Krematorim）Neredin是這個區的名字，Krematorim是公墓之意，搭上車後我靜靜的坐在裡面，到市區需要10分鐘，我看著窗外不免想著如果能打給妹妹一路聊到市區廣場多好，但是我還在習慣著不要太頻繁找她的節奏，我不想被人覺得我太黏，雖然有點不公平，她黏我時我不在意，我黏她好像不好。隨即，我把注意力移到窗外，電車一站一站的停，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從2015六月開始一個人在這裡自力更生，五年了，當時剛到這裡時的陌生感早已隨著時間消退，這城市像我第2個老家，是我一個人獨自學習長大的地方。
認識第一週時，妹妹問過我『為什麼哥哥一個人到那麼遠的地方？』
我說『當時的女友是捷克人。』
『所以你因為愛她，去了那裡。』
「因為當時我把她我的伴來對待，所以我決定把後半生交給她。」
『那她呢？』
「後來她劈腿，我們分手了。」這句話我沒把話講清楚，因為裡面的故事很深，所以我只把結局給妹妹，我不想當一個找到機會就猛烈批評的人，遇到曾經傷害我的人，我已經學會不用橫眉豎目求一個公道，我學到的是當一個人決定對我壞時，我把話說清楚後，乾淨俐落的轉身離開就好，公道這個詞，當人家決定對我們壞時早就不存在，此外，走得時候一定乾脆，不要跌倒，這種時候因為太緊張跌倒真的很糗；手機跟錢包都要記得帶，不然出去後還要開門回來說忘了拿會被白眼；在台灣提款卡、印章、存摺要最速收好，出門後馬上打給銀行說共同帳戶要先凍起來，相信我，你只要敢跟銀行說你們分手了，他們應該有義務幫你止血，打過去時，記得語氣悲痛點。
十分鐘後我在七號線的Náměstí Hrdinů下車，這裡離廣場中心走路只有3分鐘的距離，3分鐘後我來到了廣場，我住的都市叫Olomouc，這裡是捷克的第四大城，整個都市是圍繞著當地的Palackeho University 而建立可以說是一個大學城，學校的校徽是兩個字母UP，關於校徽我從教授那裡聽過一個故事，據說學校原本的校徽不是這個，這個是後來新設計的，原來的那一個在二戰時被搶走了，戰後只好重新設計一個，至於被搶到哪裡教授沒講。
走進廣場，中央位子的是老市政廳，老市政廳結構目前分為四個彼此交錯的區域，
最左手邊是一間餐廳，同等位子的外面是歐洲僅存的三座天文鐘之一，最後是旅遊中心，剩下的部份全部包含市政廳二樓以上部份，都被當作古蹟保留下來給觀光客參觀，至於為什麼這些基礎資訊拖到第四章了才提到呢？原因是「因為妹妹沒興趣！」
打從第2天我回到學校跟她說我住在捷克後，我就問她「我可以開著視訊，帶妳導覽我的城市！」真的，我本來以為女孩子都喜歡旅遊的，我的都市又蠻漂亮，況且我還想證明，我真的人在歐洲，不是嘴砲。怎麼知道她當時就說一句『喔！不用。』
所以順著故事脈絡，這時我到廣場時就順便介紹了。
廣場上市政廳右邊有一根三聖柱，那是黑死病過後立柱來悼念跟紀念亡靈的，就我自己走遍捷克的印象來看，這根應該是捷克最大根的，對此我本來也懷疑過，後來聽友人說起，原本布拉格那根是最大的，但是二戰時被弄壞，之後也沒修；其他都市的三聖柱就都有點小……。Olomouc的三聖柱除了高大外，聽說最上面石雕外金黃色的部份是黃金，幾年前當我知道是雕像外是黃金包覆時，我扼腕過以前怎麼沒去學攀岩…...。
目前聖柱的右前方是一家叫teta（捷語：姑姑/阿姨之意）的藥妝店也是此行的重點，
入店後也不用問店員，因為會講英文的人不會來做藥妝櫃台，而是去kfc、餐廳之類的地方打工，其實這很好理解，餐廳的工時短，能配合會講英文的學生需求，屬於臨時工；另外藥妝店跟超商櫃台都是屬於快速結帳的地方，使用英文機率不高，想練習英文又賺錢的人也不會選這兩個地方打工，不過這可能是因為當地需要會講英文的職業人口還沒飽和的關係，因為相較之下布拉格使用英文的店員多了很多。
總之運氣還不錯，我在指甲用品區快速的找到適用的產品，外盒上還有英文，因為不確定妹妹需要的是哪一種，所以我只先拍照，接著我到另一家叫dm的藥妝店，我如法炮制的在指甲相關產品區找到適用的產品，之後對著英文外盒拍照，接著傳賴給妹妹等著晚上跟她討論她適用的是哪幾瓶。
Dm旁邊是一家叫做billa的連鎖超市，我在捷克的日子裡與它的關係深厚，這小部份我會盡量把一個外國留學生的心情寫得細膩些。
在捷克算起來應該有8～9家連鎖的超市，就我熟識的，依照整體營業規模來說是Tesco，Albert，Billa，Kauflan，Lidl，Globus.
學校附近有Billa跟Albert，因為劈腿的第一任女友喜歡Albert，所以分手後我很少去，自然的Billa成為我的首選，捷克的超市的共通點是各種商品都會每週更換打折產品，在捷克一瓶1公升的蘋果汁打完折後約台幣30，而且還不是濃縮的，在每週都有不同打折的情況下，順應產品打折趨勢是可以把果汁當水喝的。把這個模式套用在各種產品下折扣是15～50％，那就是一家超商能養活很多留學生跟當地人的原因。
上面提到的前三家超商裡都有賣烤全雞，一隻折台幣120～140，看匯率波動而定，雖然是烤箱烤雞但吃起來依舊不錯，還有各類火腿片跟麵包，這裡的麵包跟台灣菜市場賣的麵包差不多貴，而且還會有打折，在我考上博士班的頭一年，我幾乎靠著這樣撐過來，也因為跟Billa有革命情感，所以後來我也常回來看它。
這一天除了幫妹妹看指緣油外我還想做一道「偽班尼迪客蛋」給妹妹看，為何說是「偽」，那是因為昨晚妹妹照慣例都會半夜哭餓，之後她就會找一些圖片解饞，我想這大概是現代版的畫餅充飢吧……。
昨晚她一邊說『哥哥這個看起來好好吃唷！』一邊將圖截來發給我，
我看著外型造有點熟悉的圖片，感覺這跟我在布拉格早點店吃的東西有點類似，
我說「這個叫班尼迪克蛋？」
『對啊，我好想吃看看……，妹妹餓了。』
「這個看起來就像是把雞蛋培根煎一起之後放煎好的麵包上，再搭配醬料調味，應該不難，荷蘭醬我是不知道超商有沒有賣現成的，但是找代替的東西應該是沒問題。」
『真的嗎？妹妹想吃！』
「那我明天順便去超市看看，之後做給妳看吧。」我後來看了網路食譜，知道蛋應該要水煮，醬料調製還有蘆筍等細節，覺得還是做一個偽版的就好，因為基本上除非遇到廚魔，不然雞蛋跟培根片煎一起放在麵包上，再稍微調味幾乎沒有雷的可能，為了讓她半夜更餓還要看我吃，我覺得這道菜我必須做！
晚上照慣例妹妹吃飽洗好後，就到房間裡找我語音聊天，
『哥哥我來了！』
「今天有沒有想我？」
『沒有！』
「我今天拍的那幾張照片妳看了嗎？」
對於她的答案不管她回答有還是沒有，我都會直接接我的話，當她回答有的時候意思是，她當天特別想我，沒有就是普通想，因為不想就不會打給我了。
『還沒有～。』
「妳快看一下吧。」
我記得當時我一共拍了4瓶不同的油，瓶色分別是綠、白、粉紅、藍。
最終我答應買給她綠跟粉紅，功效分別是綠：修復滋養；粉紅：深層強健。
接著耳機一端的她安靜了下來，對此我已經很有經驗，就像兩個在房間的情侶也有彼此做事的時間一樣，不會因為沉默覺得尷尬，不會因為沒話題而硬聊，去做自己的事情想聊時再聊就好，我也享受著片刻的安靜。
然後我想起了一件事，於是我對她說「妹妹我們14號來交換禮物吧！」
『交換禮物嗎？』
「恩，我們第一個情人節，這次先這樣過。之後我們都在一起過。」
『好。』
『那你想我送什麼給你？』
「咦？這個不是要妳自己想嗎？」
『不行，我有選擇困難症，我真的很不會挑禮物給對方。』
「那就多買幾個禮物不就好了？」
『多買幾個是什麼意思？』
「在捷克當地啊，送禮物的話都不會只買一件禮物，像是生日可能不是送一件很貴重的，而是一件貴的加上幾件小的。」
『還有這樣子的？』
「對啊，而且習慣後會覺得這樣的方式挺好的，不會糾結選哪一件。」
『那你以前女友都送你什麼？』
「我上一任她其實蠻讓我感動的，她家境不好，但是她在那天送了我一件內褲跟衣服。」
『為什麼是送這個？』
「因為我們說好要送對方睡衣，她找不到好的一套的，所以她分開買，我後來偷偷去google才知道光是那件衣服就是她一個月住宿費那麼貴。」
『所以你有送她睡衣？』
「我跟她第一週就睡一起了，這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送你什麼。』
「妳可以現在開始挑，我來回答妳我喜不喜歡，來試試？」
接著妹妹就開始google情人節送男友什麼禮物的前10名……，你問我為什麼知道？
因為她當時一邊google一邊念出來……。
之後我印象很深刻的她傳給我幾張手錶的圖，
我則是很不客氣的說「我覺得看時間的話手機就很好用了，何必戴隻錶增加負擔？」
後來她跟我說鞋子
我說「不用，我之前送第一任超多鞋子，後來她真的跟人跑了。」嚇得她趕緊換下一樣。
接著她說香水
我則是很無奈說「香水我在捷克也買了好幾瓶了，但是一年用不到3次，櫃子上有4瓶等著自然揮發乾淨……。」
再來她嘆了口氣說『票選第二名的倒是很適合我們。』
我一聽到關鍵詞「我們。」我精神就來了，我問「第2名是？」
『親密遊戲， 哈哈哈哈。』
「去死，我人在捷克是要怎麼親密啦，妳是在哈囉唷。」
『哥哥你還是自己選你要什麼禮物吧，妹妹真的沒辦法。』
我想了一下後對她說「恩，這樣吧，妳送我一條皮帶。」
『皮帶？』
「對我要這種的，這是編織的，這種皮帶不用找固定孔，繫起來很合身。」我把自己的皮帶解下來後拍給她。
『這種皮帶要去哪裡買啊？』妹妹發出很煩惱的聲音
「呃，還是算了妳移動不方便，這樣感覺很為難妳，這樣吧。」我拿下掛在書架的毛筆，拍給她看。
「其實我有寫毛筆字的習慣，妳去書局買一隻300元以上的毛筆就好。」
『什麼毛筆？你說得是真的？』
「對啊，我在房間時會自己寫啊，雖然是業餘的但是我會練字。」
『不行，我覺得好麻煩，能不能等你回來後，你帶我去買我出錢，我真的不會選禮物。』
「恩，也是可以啦，雖然我沒有選擇困難這問題，但是妳看起來真的很苦惱，那就這樣吧。」
那晚我們依舊聊到很晚，睡前我說「妳開一下視訊，我想看妳的臉。」
『我不要，等等你又要看其他地方，色狼！』
「沒有，沒有，我真的只想看妳的臉而已。」
一下子後她打開了視訊
『這樣可以嗎？看得清楚？』
「恩，可以。」我看著她的臉靜靜的笑著
「妳知道為什麼我想看妳的臉嗎？」
『不知道，你想說什麼！』
「因為我想看妳，我喜歡妳不是因為妳的身體，是因為妳的人。」
『油！』
「沒有油，我想抱妳，想捧妳的臉親親妳。」
『你變態！』
「沒有！對了，妳有被按摩過嗎？」
『沒有。』
「怎麼會沒有？」
『就沒有啊。』
「好，我知道了。」
『你要幹麻？』
「我想幫妳按摩啊，我技術真的很好。」
『好，讓你按。』
「哥哥答應妳的，我不會騙妳。」我認真的看著她，像是怕她不明白我的心意似的說著。
「妹妹？」
『幹麻！』
「妳手機拿好，臉剩一半了，還有妳眼睛沒看我在看哪？」
『嘿嘿，在看網路。』
「妳真的很不專心耶。」
那晚我忘了怎麼結束對話，但應該是看得她很久後又要求著看了其他地方，
謝謝她對我的無理百般包容，妹妹晚安。
二月13號（週四）是個大日子，為什麼呢？因為台灣會在我的下午5點就跨過換日線變成週5（二月14號）
而事實上我早在週三晚上跟妹妹掛掉電話後，就直接上百貨公司把禮物買齊了！
我的週四少她7小時，她的週5比我快7小時，我必須分秒必爭！
週四我早早就坐在電腦桌前等著妹妹敲我，差不多是在台灣9點多的時候，妹妹打過來了，
接起賴後，我一樣說著我的開場白
「妳今天有想我嗎？」
『有～。』
「那你們家今晚吃什麼？」
『稀飯……。』我知道妹妹的稀飯意思是稀飯配肉鬆跟雞蛋。
「等哥哥回去帶妳出去吃飽點…。以後不會讓妳餓到。」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妳把視訊開起來。」
『恩？什麼？』
當妹妹開啟視訊後我就拿著手機接上耳機線走到廚房，
「有看到平底鍋嗎？我買了火腿片，雞蛋跟麵包，現在我做班尼迪克蛋給妳看。」
『……，哥哥我剛剛沒有吃飽。』
「對啊，我剛剛都在等妳，我也沒吃，妳等等，我先把放點油在平底鍋上，之後火腿片放下去，這樣煎起來超香的，妳看這火腿片的油花，等等做好後鐵定很好吃！」
就這樣我完成後還很貼心的拍照傳給妹妹，證明我不是一個廚房嘴砲。
『哥哥你知道你這樣很故意嗎？』
「現在可以故意，以後妳想吃我天天做給妳吃，好嗎？」
『好！』
「不過我有點煩惱。」
『怎麼了？』
「老實說我全部的廚藝，都集中在使用電磁爐跟烤箱上，台灣幾乎都是用火的，我怕到時候無法發揮。」
『那怎麼辦？』
「只好習慣用火或是把廚房改成用電磁爐的，也是可以買一個小的啦。」
『哥哥加油！』
「加屁！妳到時候記得洗碗，別呼弄我。」
『嘿嘿！』
這晚我們也一如往常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只是我眼睛不時的看著電腦右下的時間，這是我們第一個情人節，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接近，我心情也欲發緊張起來，終於到了5點，這時的我停頓了一下開口道「妹妹，快開視訊。」
『好！』像是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的妹妹也不囉唆，很直接的開了起來。
「這是我們第一個情人節，雖然這次我們只能用視訊過，但是我們說好，以後每個情人節都要一起過唷！」我看著螢幕前的妹妹，像是在宣誓著我們未來的日子都不會讓對方感到孤單寂寞。
「恩！」平常愛鬧害羞的妹妹這一刻也認真的回應著我。
我拿起早已準備在一旁的袋子，取出一瓶玫瑰精華按摩油，我說「哥哥答應過妳會幫你按摩，等我回去之後我們找時間去。」
「還有這個我買了睡衣給妳。」我取出一件兩截式的睡衣。
接著我對她說「妳應該還沒要睡覺對不對？」
『還沒有啊，怎麼了？』
「妳電話不要掛，今天我想帶妳去逛我這裡的百貨公司，裡面東西很貴，我可能買不起太貴的，但是我們一起去逛逛好嗎？情人節我們一起出去，我想帶妳看我的城市。」
電話那端的她給我短短的回覆『好。』
接著我穿上厚外套，戴上帽子、圍巾，穿好皮鞋，出了宿舍大門走到電車站，
由於那時已經是下午，外面的溫度明顯下降，我講話不自覺得結巴跟短促起來，
妹妹像是感覺到了我的不同，她關心的問『哥哥你那邊是不是很冷？要不今天先不去了？』
「不用，還有4分鐘車就來，裡面有暖氣，到時候就不會冷了。」
『你手要不要先放在口袋裡面，你有沒有戴手套啊！』
「呃……，沒有，我想跟妳講話啦，跟妳講話我就不會冷了。」
『4分鐘怎麼那麼久，車子再不來我就去告它。』
當時到這句話時，我眼眶有點溼潤但又覺得好笑。
四分鐘真的很快，當車子來後我馬上上去，接著我打開視訊給她，
一路上我解釋著時，我把手插進口袋我才注意到，我口袋裡有一副耳機，接著就簡單多了，我把鏡頭對外跟妹妹說著電車的路線跟窗外的街景。
車子是七號電車，停在Tržnice（捷語：市集之意），從車站走到百貨公司(Sandovka)差不多5分鐘的距離。
進去後，百貨公司內的暖氣，讓我感覺好多，我開始帶著妹妹逛起香水店，
「妹妹妳喜歡怎樣的香水？」
『瓶子好看的。』
那時的我注意到可能是香水店已經在進行情人節活動了，裡頭的女服務生穿著一襲連身大澎裙的紅色女僕裝。
我說「妹妹店裡的女服務員穿得好特別，我拍給妳看！」
『不准看！』我耳裡傳來妹妹堅決的聲音
「蛤？」
『不准看別的女人！妹妹會吃醋！』
「好，哈哈哈哈。」
後來我們又去看了鞋店，妹妹知道我顧忌送鞋子，但她好奇捷克鞋店內的鞋子，於是我就帶著她一間又一間的看，當看得差不多時，那時的我慢慢在一樓走著，突然妹妹叫住我，說『哥哥你看這個』，接著妹妹傳來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對金箍棒與緊箍造型的銀質對戒，名字叫「一生鎖愛」。她說『我想買這個給你。』
我看著照片感受著她的霸道與獨占，她接著說『戒指上要刻字。』她發來一張字表，字表裡有很多句子能選擇，裡頭我看到其中一行，被她用手指標了黑點，那行寫著「熬過異地 就是一輩子。」
那一刻我的眼眶秒紅，嘴裡吐著氣就要哭出來，她接著說『我這樣做會不會害你被笑，笑我管太嚴。』
「不會，我的朋友知道我，要戴上的話只能是我自願，我自願的話，代表我很看重。」我深吸一口氣，止住哭意，認真無比的回應著妹妹。
那瞬間，我心甘情願被她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