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男人半段情 (修訂): 第七十八章 : 道別
靜慧把寫給平淵濟的訊息草稿,刪改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覺得措詞或內容不盡如意。
自從她和美嘉遷出,有一段短暫時間,她趛女兒上學,便到平淵濟工作室跟他相聚半天。但美彭現在暫時休學在家,兩人只靠社交媒體的視訊見面,互慰寂聊。
靜慧這次決定除了因美嘉外,還有一個頗重要的考慮因素。
「藝術作品是供人欣賞的東西,除了滿足藝術家自己,得到普世接受也很重要,就算最好的藝術品,如果沒人認識,就像一夥會發光的明珠,本來可以吸引很多人注目欣賞,但這夥明珠卻被埋在泥土下,沒人知曉,沒人賞識,這夥明珠就被浪費了。」
那天列太太到訪時,對靜慧說過的話。
列太太還認為這次的雕塑創作雖花時數年,但是讓世人認識平淵濟的好機會,他的天才也不致被埋沒。
靜慧就是想了斷和他的關係,讓他專心參與這次工作。
她百感交集,心事寫了又改,改了仍未滿意。
「濟,讓我們告一段落吧!」
靜慧花了幾個小時,最後決定簡單告訴他。
平淵濟第一時間回覆,十分緊張。
靜慧把她的想法透過電話告訴他。
「我不要名利,我們可以用時間來換取嘉嘉對我們的諒解!我要的是你!」
平淵濟激動得近乎吼叫。
「濟,你冷靜點,我和你根本不匹配,十年後,二十年後,你看到身邊一個白髮蒼蒼的女人,你會後悔。」
靜慧所有離開的理田都說盡出,她最後也搬出我紀差距的因素。
「慧,我不會介意,我要的是你,你讓我見你一面,大家再商量,可以嗎?」
平淵濟不停的要求靜慧見見他,每次靜慧都是狠著心腸,流著眼淚不給他回應。
「慧,姐雖然不知他是誰,你也準備犧牲自己幸福,不過姐看得出你們彼此都深愛著對方,倒不如你想想有沒有兩存其美的辦法?」
凱倫到來探望,見靜慧呆呆望著手機。
「我只想嘉嘉的血緣檢測早日完成,安了你媽媽和凱誠的心,讓嘉彭回衝平靜!」
「有沒有再見他?」
「跟你們見面後便沒有。姐,請你放心,我答應了凱誠,我不會食言!」
「慧,你誤會了,姐的意思是叫你趁檢測未有報告,嘉嘉未被正式承認前,和他見個面,否則日後你們不知何時才會再見!」
凱倫說羆,頗大感觸,她拿出紙巾印去眼角淚珠。
「姐,我的心很亂!」
「姐理解!」
凱倫輕輕擁抱靜慧,安慰她。
「慧,姐也曾有你差不多的經歷,姐就是錯過跟他最後相聚,以後便再沒機會再見,至今姐也很遺憾。」
凱偷向靜慧說出一段沒有結果的情緣。
「姐,我很痛苦!」
靜慧痛哭著。
「這幾天姐替你照顧嘉嘉,你好好跟他相聚幾天,留在腦海作回憶!」
凱倫鼓勵靜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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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淵濟早在約定地點等候,甫見面,他們跑前擁抱,平淵濟的吻像雨天的雨點灑遍靜慧臉上。
「濟,這次到來是要向你道別,希望你接納,接下來幾天,讓我們開開心心度過,可以嗎?」
靜慧說明。
「慧,請你重新考慮,給我們一個機會!」
平淵濟苦苦哀求。
「濟,嘉嘉激動的情緒,你是看到的,她心靈的創傷,我也告訴過你,當年被爸爸拋棄,年紀也和嘉嘉差不多,所以我很明瞭她的心態。嘉嘉身體已受了折磨,她很不幸,經過幾個療程,醫生診斷過,進展未如理想,這個我不能控制,但她心靈上,就算只是一點點,我不忍再令她受創,這是我控制得來!我不是貪圖什麼,也預知再和凱誠一起,將會十分痛苦,不過,為了嘉嘉,我願意犧牲一切!」
「慧,預知你生活將會很痛苦,我更加捨不得!」
「自我們認識以來,很感謝你對我和嘉嘉的愛護和關懷,你給了我信心,大小事情,我完全依賴了你,心靈上,你給了我安慰,給了我動力,你早已是我的男人!」
平淵濟不知可以說些什麼來挽回,只握著靜慧的手飲泣。
「濟,是我辜負了你,對你不起,所以,我更加希望你振作,珍惜這個機會,表現你的才華,令我知道你的成功,讓我心內以你為榮!」
「慧.......」
「濟......」
兩人相抱飲泣。
「好了,拿出來的畫布和調色板,可以嗎?」
靜慧收起淚水,也替平淵濟抹去眼淚,站了起來,徐徐脫下身上所有衣物。
平淵濟指導靜慧擺出兩人都喜愛的姿勢,把對她的愛調和在油彩,表現在畫布上。
完成了最後一筆,放下調色板,平淵濟便擁抱靜慧雙雙倒在地上,他要把熱情和思念,悉數灌注靜慧體內,靜慧也吸啜著他,像把他靈魂吸盡心田內。
這幾天他們足不出戶,片刻不肯分離,做愛累了也互相擁抱,餓得快支持不住,才拖著手論點吃的,晚上睡不著,便互談認識以來,共同經過開心的、傷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