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香呢?」

靜慧從閉路電視鏡頭看到沛霖一人在大門口。

 沛霖沒有事先知會就登門造訪,她很奇怪。 

「有些事情,我不想穗香知曉。」

沛霖說得曖昧。





現在已是晚上,靜慧不想單獨和沛霖一起,她正猶疑。 

「別擔心,我只是想幫忙!」

 言語間,靜慧感覺沛霖想透露一些有關凱誠,而靜慧不為所知的消息。

 況且沛霖畢竟是丈夫的好友,不能將他拒諸門外。

 「快換衣服去,我帶你到一個地方!」





 沛霖剛進門,便吩咐靜慧。 

「現在這麼晚,還要到哪裡去?」

 靜慧極不願意。

「那跟凱誠有很密切關係的,信我吧,快換衣服去!」

近幾個月,凱誠不是跟靜慧發脾氣,就是神神祕祕的,屢次想心平氣和的跟他傾談一下,但卻不得要領,凱誠不斷地逃避。





雖然靜慧對凱誠有點心死,尤其女兒到加拿大一事上,不過她仍想了解丈夫還煩惱些什麼。

靜慧叫沛霖在客廳稍候,便到二樓她房間去,關上門後,還謹慎地把房門鎖上。 

「這裡跟凱誠有關?」

佩琳帶靜慧到一間酒吧。 

「當然不是這裡,不過現在時間尚早,我們先在這裡坐坐。」 

「沛霖,相信穗香已經告訴了你,如果沒有的話,我也不防向你直說,這幾個月,凱誠跟我的關係弄得很差。」

 靜慧感到十分無助,她眼框濡濕了。

 坐在對席的沛霖突然握著靜慧的手,她想閃避也來不及。 





「我知道。」 

「事到如今,相信你也不能做些甚麼。對他我也沒什麼奢望,只是想知道他隱瞞著些什麼!」

靜慧無奈地說。

沛霖輕輕捏了靜慧的手,拍拍她手背表示安慰,便放開。 

「靜慧,也不見得我幫不上忙,坦白告訴你,凱誠惹上了麻煩!」 

「麻煩?!問題大嗎?他一直隱瞞著!」 

「事情比較複雜,先喝點酒,讓我慢慢說給你聽。」





 靜慧哪有心情,但沛霖堅持,她唯有奉陪。

 沛霖告訴靜慧,凱誠一次在加拿大乘內陸機探望母親時結識了一位土生土長的華籍少女,那思想開放的少女,抱著玩樂的心態跟他交往了一段時間,但不到幾個月,那少女便厭倦了,跟凱誠斷絕了來往。

 他告訴靜慧,凱誠早前經常逗留在加拿大,就是和那少女一起。

「既然和她斷絕了關係,那為什麼凱誠他還很煩惱似的?」

 靜慧感到丈夫不是失落,而是徬徨和帶點不知所措。

 「凱誠的麻煩不是跟那少女有關,而是發生在和她分手後。等一會我帶你到一個地方,再向你說明,那會比較清楚,事情對你會比較嚴重,你早點知道,早點有心理準備!」

「沛霖,你怎麼會知得那麼清楚?」 

「唉,說來話長,凱誠最先也隱瞞著我,可是事態越來越複雜,沒有辦法下,他才向我求救,我逼他把事情始末統統說出來。」





「不過,現在別說這個。」

 沛霖舉起杯子,要靜慧乾杯。 

「沛霖,對不起,請你理解我現在的心情。」

 靜慧只小口喝過手中的酒,當向佩琳交代。 

「慧,難得機會和你單獨見面,況且凱誠惹的麻煩,不想惹也惹上了,我會盡力幫助你的,放心陪我,盡情喝幾杯!」 

「穗香知道了就不好!你們走在一起那麼多年,還不打算結婚?」

 靜慧明知被沛霖牽著走也沒辦法,她改變話題。 





「哈哈,穗香她知道我喜歡尋求刺激,是定不下來的人,那些刺激未必人人都會接受,穗香未能完全適應前,我們都有共識,就是保持現狀。」 

「刺激?!」

 靜慧醒起穗香提及過的事。 

「哈哈,你懂我說些什麼,試過你或許也會上癮!」

 靜慧尷尬得耳根也紅了起來。

 「有時我會想,假若那天你接受我的約會,我和你的人生會如何改變?」

靜慧無言以對。 相對來說,沛霖比凱誠來得醒目,他風流倜儻,雖說他生活荒唐,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不過靜慧追求的不是那種驚心動魄,刺激萬分的愛情,她希望過著平靜恬淡的生活。

 很不幸,近年多以來,從凱誠身上得到的只是冷漠和委屈。 雖然沛霖有點令女性難以拒抗的魅力,靜慧認為就算讓她再選擇一次,她也不會把終身寄託在沛霖上。 

「好了,喝過你手上的一杯,我帶你到另一處,你可以更清楚了解你丈夫。」

 沛霖半哄半勸的,靜慧喝的酒比平常多,她站起來離席,也感到少許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