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慧帶著禮物到鵠至和若蘭的新辦公室,慶賀他們喬遷之喜。

若蘭約一年前,辭去她原來的工作,正式和鵠至合股,不到一年,兩人就把公司搞得有聲有色,工作多了,員工也跟著增多,本來的辦公室已不敷應用,剛遷到一個面積比以前大兩倍多的新地方。

鵠至一貫的穩重沉實,而若蘭卻充分發揮了她出色的公關交際天賦,不停周旋在前來祝賀的來賓之間。

他們兩人看到了靜慧,不約而同的走向她,接受她的祝賀。 

「靜慧,你看這場面多令人討厭,不過為這口飯,更不願的也要應酬一會,你是我的好朋友,答應我你一定要留下來,待會其他人走了,我和他再跟你敘舊一下!」





若蘭握著靜慧的手,在她耳邊輕聲地說。

 靜慧不再打擾鵠至和若蘭。 若蘭帶領著各來賓參觀新辦公室,然後和所有員工一起到面積頗大的會議室進行切割燒豬的儀式和接下來的酒會。

靜慧靜靜隱身人群之中,回想跟鵠至拼搏的日子。
 

「好妹妹,快來看看,我的臉皮僵硬了!」 

最後一位來賓也離開了,各員工也回到自己的座位,繼續工作。若蘭揉著兩瞼頰,向靜慧訴苦說。





鵠至也走前來。 

「唉,靜慧呀,他從來只懂把這等苦差交給了我!」

若蘭指著鵠至假作嬌嗔,一面領著靜慧到她的董事辦公室去。 

「就當作一種綵排吧,你當上馬太太的一天,你要應酬的嘉賓比今天還要多呀!」

 辦公室門剛關上,靜慧便向若蘭發難。 





「哎哎呀,小妹妹那裏學來這麼刁嘴!」

 若蘭捏著靜慧的臉說。

「哈哈...哈哈。」

靜慧不善跟別人鬥嘴,除了笑,便不懂得如何回應。 

「不瞞你說,求婚戒指我早已準備好,待那天心情好就拿出來,跪著向那人求婚!」

 若蘭翹起了鼻子,指出鵠至,扮作認真的說。 

「哎吔,老闆為什麼會變了女聲?!」

靜慧不知何解有此神來之筆。 





「哈哈....哈哈.....」

這回狂笑的是若蘭。

 鵠至暗暗臉紅起來。 

「明年吧!」

鵠至含糊的說。

 他跟若蘭斷斷續續多年,也認為該給她一個名份,只不過他想新公司基礎再打好一點,才向若蘭提出。

想不到兩個女的一唱一和,反迫他說出了心內的打算。
 





「嘩!嘩!」

估不到鵠至如此反應,若蘭和靜慧的眼睛和嘴巴都張得最大,好一會才懂得驚愕的呼叫。

 若蘭立即轉過身緊緊的抱著鵠至,淚水在眼框內凝聚。 

「好了,別再胡鬧了!」

 鵠至口裏這麼說,手卻從若蘭案頭擺放的紙巾,抽出了一張,輕印若蘭臉上流下來的淚水。

 靜慧未見過鵠至如廝柔情,這溫馨的一刻深深感動了她。 

「等一會一起晚飯好不好?」

若蘭仍有點喜不自禁的。 





「我見證了你們的盟誓就足夠了,明天我要帶同美嘉去見醫生,若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美嘉怎麼了?」

若蘭關懷的問。

 靜慧把女兒的情況和之前醫生的診斷告訴了兩人。 

「我從互聯網上搜尋了很多資料,可惜嘉嘉的病徵不十分明顯,只是手部偶爾抽搐,而且頻率也不頻密,很難斷定她發生了什麼事,待明天再向醫生查詢。」

「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這可能跟腦部疾病有關。」

鵠至告訴靜慧。





「會否像你一樣?」

 若蘭挨著鵠至,抬頭望著他說。

「老闆腦部有毛病?」

 靜慧跟鵠至工作多年,從未聽說過他腦部有毛病。

 「到如今才答應迎娶我,他的腦袋當然有毛病喇!」

 若蘭不忘揶揄鵠至。

「哈哈,說老實,他現今每年都到腦科醫生覆診跟進。」

 若蘭斜眼望著鵠至,一臉柔情的說。

 「這是醫生的資料。」

鵠至從電腦中列印了醫生的名稱,診所地址和電話等交給靜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