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愛情】《我同鍾意咗十一年嘅人表白，佢竟然跳海死咗》: 七十五（續）

「放心，唔會。」天使微微一笑，「因為你嘅意志已經推動到佢哋嘅意志。人類唔係死物，而歷史嘅力量亦都唔可以改變一個人嘅思想，所以當你令歷史改變嘅時候，其實佢哋整個人嘅意志亦都變得同舊歷史唔同咗。就好似你改變咗九公同Aiko嘅關係，令佢哋本身嘅意志都唔同咗，即使無你，佢哋都可以繼續建立關係；同樣道理，當阿晴同Owen一齊之後，阿晴嘅意志都唔同咗，所以阿晴嘅結婚場地、婚紗呢啲嘢都變哂。」
 
天使這一番說話，讓一道有如閃電般的思緒顯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若然係咁，即係代表只有由我直接身在其中咁影響到嘅事，先有可能避開歷史自動修補嘅力量，然後帶嚟改變......？」我喃喃自語地說，然後霍然看著天使，說：「如果你早啲咁講，我就會有決心去追阿晴，令佢成為我女朋友，呢個方法就可以救翻阿晴啦！」
天使聽了，只是微笑一下，不置可否。
看著他的反應，我心中怒氣一湧而上，我上前揪住了天使的衣領，喝道：「點解你唔早啲講？你早啲講，我就救到佢！」
一瞬之間，天使雙手分錯上下扣住我胸前與小腹的衣服。
我還來不發反應，就被天使順勢一拖一帶。
我整個人竟然不由自主地被他舉起，然後狠狠地摔在地上。
 


「唔記得話你知，每個天使都好擅長摔跤㗎。」天使笑著拍拍手，然後看著一時間躺在地上起來不了的我說：「痛唔痛啊？」
剛才那一摔簡單把我整個人連魂魄都摔散了，我咬緊牙關忍著痛，點了點頭。
「痛咗，有冇清醒啲？」天使的樣貌依然溫柔，像是從來沒有摔過我一樣。
我再勉強地點了點頭。
「我想話你知，首先，穿越者嘅意志可以突破到歷史自動修補力量呢件事，我都係喺你穿越嘅過程慢慢發現到。始終，你都係第一個在生嘅人去穿越同改變咁多事，所以我由此至終都無打算瞞你，甚至我心入面都有期望過你可以打破歷史，救翻阿晴。」天使坐在病床上看著我，「但係，我想你諗清楚，到底係咪我話咗俾你知只要你接觸阿晴就救到佢，甚至我就當無埋穿越時空會失憶嘅限制，係咪你就真係會下定決心去追阿晴？」
 
就在我想衝口而出地答「係」的時候，我的良心卻阻止了我的說話。
因為，我明白了天使提問背後的意思。
若說是我可以有影響力的現實，加上沒有失憶的限制，其實這就不是在原本生活中的我嗎？
從前的我，一舉一動不都是可以影響著未來嗎？


從前的我，今天睡了，明天醒來，但記憶不都是依舊存在嗎？
從前正常生活的我，其實本來就沒有所謂「穿越時空」的限制，也沒有需要理會歷史自動修補的力量。
但即使如此，我也從來沒有下定過要追求阿晴的決心。
既然如此，我又憑甚麼說，若天使提早告訴了我只有我具有影響歷史的能力時，我就一定會主動由我去追求阿晴，帶來改變呢？
也許到時候的我只會盡力為阿晴與他人撮合，作為對「由我的意志影響他人的意志」的理解。
所以到頭來，歷史會修復，阿晴一樣會死。
因此問題其實不在天使身上，而是我自己該負責任的軟弱。
 
「雖然我一直以嚟都無講，但其實你想唔想知，你同阿晴之間嘅嗰一個『關鍵詞』係咩啊？」
天使見著我一臉迷惘地躺在地上思想著，突然問了這個問題。


我點了點頭。
「『關鍵詞』代表咗喺你同佢之間所有嘅回憶入面，你帶有最強烈嘅感受。」天使緩緩地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坐到地上，就在我的身旁邊說：「而你心入面對阿晴嘅『關鍵詞』，就係『遺憾』。」
「遺...憾？」我意想不到竟然會是這兩個字。
「呢兩個字，就描述咗你對阿晴嘅感受，亦都造就咗你所有嘅『回憶載點』出現。」天使淡然地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