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愛情】《我同鍾意咗十一年嘅人表白，佢竟然跳海死咗》: 六十九（續）

這時候，病房門被打開。
一位護士走了進來。
「你哋係胡皓晴嘅親友？」護士問道。
我們四人一同點頭。
「你哋上去上面啦，因為醫生搶救無效，病人救唔翻。上到去見一見病人，醫生會再同你哋解釋。」護士專業交代好了之後，便轉身離去。
這一刻，Aiko已經「嘩啦」一聲就哭成淚人，而九公也是兩行眼淚直流。
蕭揚雙眼通紅，抿著嘴唇，率先走出了病房，然後Aiko也在九公的攙扶下跟著走了。
只有我呆在原地，一時間不懂反應。
我沒有想過，經過九次的穿越，不但再次失去了愛情，竟然同時再一次失去阿晴。
 


「點啊？愚蠢嘅人類，穿越時空完，再俾你提早少少翻嚟，加插多一段大結局，我算係幾好人啦係咪？」
一把尖聲難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憤然轉身過去，就看見了死神那張對眼前一切漫不在乎的臉。
「你到底呃咗我幾多嘢？」我用仇視的眼神瞪著死神。
「咁要睇下你發現到幾多嘢啦。」死神隨意一笑，相當討厭。
 
「死神根本唔可以幫人穿越時空，所以你嘅身份唔係死神。」我一字一句地說出。
「見習天使真係唔識規舉，咩都講哂出嚟。」死神不屑地說，然後回復笑臉地說：「無錯，我的確唔係死神。」
「你唔止唔係死神，你其實係天使。」我再把心中組織好的推論道出。
「啱，既然你估得到，咁我都唔洗再叫你做『愚蠢嘅人類』，亦都唔洗再扮聲啦。」「死神」輕咳一聲，說話的後半句就變成了想當溫和舒服的男聲。
 


「咁你之前所講過嘅上身，又話要用我一年命換，呢啲都係假嘅？」我再追問。
「無錯，所謂嘅上身，其實我只係叫咗個天使暫時入咗你嘅身體幫你打場交。你有睇聖經就知啦，天使最叻就係摔跤，所以打交都唔差嘅。至於話要換命呢啲，純粹加強下我角色嘅真實感啫，話哂我都係天堂話劇團嘅團長嚟。」天使漫不經意地解釋著，毫不在意欺騙了我。
 
證實了「死神」虛假的身份後，我腦海的疑問便如潮浪湧至。
可是，這時候的我決定要先提出最重要的問題。
「點解阿晴嫁俾Owen都會出事？明明Owen係安全嘅人。」我問。
「不如你講下點解你哋覺得Owen係安全先啊？」天使反問一句。
「因為我哋知道阿晴第二次嘅死因係同佢未來嘅配偶有關，而Owen本身就唔鍾意阿晴，佢係因為我哋先開始對阿晴有興趣。換言之，喺我哋咩都未做之前，佢唔會係嗰個本身成為阿晴伴侶嘅未知人選。」我解釋說。
 
「講得好啱，不過犯咗一個大錯。」天使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你哋點解會覺得Owen本身唔會成為阿晴嘅伴侶呢？」


「係Owen親口同安蕎講佢唔鍾意阿晴嘅。」我肯定地說。
「呢個就係你哋嘅錯。」天使歎息一聲，「Owen本身係一個肯定100%勝算先會出手嘅人，你應該都記得佢點樣係模擬法庭嘅時候將線索扣到最後有把握先用㗎啦。當安蕎問Owen嘅時候，其實Owen係鍾意阿晴嘅，只係佢把握唔多，所以寧願直接否認。」
聽到這裡，我感受到心中掠過一陣冰冷感。
「簡單嚟講，其實喺無你兩個推動嘅歷史之中，Owen都會逐步去接觸阿晴，而因為歷史中嘅你同樣無動於衷，所以阿晴最後都係會揀Owen，最後踏上而家呢一條『被自殺』嘅路。換言之，你同安蕎所做嘅，亦都只係輕輕咁推動咗歷史應有嘅進程啫。」天使如說故事般解釋著。
 
「你一早就知Owen會係阿晴嘅未來伴侶。」我瞪著天使。
天使不置可否。
「撒拉斐爾可以幫安蕎睇到一年後我嘅『回憶載點』，證明即使歷史會因為我嘅行動而變化，但至少天使依然會見到歷史進程入面一啲本身應該會發生嘅事。所以，你嗰時話咩『我仍然改變緊歷史所以你咩都唔知』，呢個都係一個大話！」我指著天使，內心是怒火，也是不解。
天使看著我的手指，微笑地點頭說：「全中，我的確一早就知Owen會係新一個令阿晴死嘅人。」
 
「點解！點解你要咁做！點解你要呃我！點解你要令我經歷阿晴嘅死兩次！」壓抑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全然爆發，我一手捉住天使的衣襟使勁地搖，臉上的淚卻一直忍不住狂流，「你知唔知我最愛係佢，你知唔知我以為佢會無事但佢死咗我有幾心痛，你知唔知我淨係想佢幸福咋......」
天使不為所動地被我一直捉住狂搖，直到我把他放開，然後掩臉跪在地上失聲痛哭。
「如果你真係想知點解，咁我可以話你知。」天使用溫柔的聲音慢慢說出，「呢一切，其實都係阿晴嘅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