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愛情】《我同鍾意咗十一年嘅人表白，佢竟然跳海死咗》: 二十五

聽到這一個問題，我整個人就像是被冰封般一動不動地呆住了。
「你點解...會知嘅？」我勉強從嘴裡吐出了這幾個字。
老婆婆淡紅色的雙唇微張，似是準備要答話。
正是在這個時候，店外傳來了九公的叫聲：「快啲行啦軒哥！好快開波㗎啦！」
我見老婆婆將嘴唇合上了，把本來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即使此刻我內心好奇與驚訝交襲，但因為九公在外面催促著，我只好放棄再向老婆婆問話。
當我向著店外走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了一聲：「年輕人。」
我一聽是老婆婆的聲音，霎地轉身回頭過去。
老婆婆仍在原本的位置向我微微一笑，然後嘴唇微動。
以我所見，她是以唇語對我說了一句：「今晚再見。」


由於事情來得太莫名奇妙，而時間也不容我多想，我只好馬上轉身繼續往店外走了。
 
在前往球場的一路上，即使九公向蕭揚興致勃勃地討論準備觀看球賽的事宜，但我卻完全沒有心機回應他們。
因為我此時此刻的心思，全然落在那個老婆婆身上。
到底她是誰？我認識她嗎？
到底她為什麼會知道我是穿越者的身份？
我記得死神曾經說過，若然我主動向別人透露正在穿越時空的事，穿越時空的旅程便會馬上完結。
那麼若是別人主動發現我是穿越者的身份，這又算是我主動向別人透露身份嗎？
我穿越時空的旅程又會被馬上中斷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一直纏繞著我的思緒，直至到被我口袋中的手機震動所中斷。
我把手機拿出一看，原來是來自阿晴的whatsapp。
「你而家記唔記得應承咗今晚要做咩啊？」信息的最後，還加上了一個「斜眼向上嘲笑」的表情符號。
「咪八點鐘係Hep Five商場集合囉。」我回應了她一個「眼戴太陽眼鏡」的表情符號。
「哦...又記得啦，我以為你講親關於「應承」嘅嘢都會唔記得嘅㖭。」這次阿晴配上了一個「雙手攤開」得表情符號。
「點解我唔明你講咩嘅？」我加了一個「滴汗」的表情符號。
「上一次我問你，喺cafe我應承咗你啲咩，你都唔記得啊，仲笑住反問我係咪我記錯！」阿晴這次加了一個「嬲嬲」的表情符號。
「我點會唔記得啊，你咪應承我有咩困難或者唔開心要同我哋幾個分享囉！」我回應了一個「笑喊」的表情符號。
「哦！成日都話唔記得之後原來又記得翻！你好煩啊！」阿晴這次連表情符號都沒有加上，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對於無辜地突然就成為了阿晴的生氣對象，我唯有嘆一口氣，無奈地收好了手機。


 
結果，整場球賽就如當年我所經歷的一樣，主場的大阪飛腳以4:3擊敗作客的鹿島鹿角。
比賽固然精彩，但我卻完全無心裝載。
除了是因為當年我已經看過這場比賽之外，也是因為今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莫名奇妙的事情了。
先是那個身份不明的老婆婆，繼而是被阿晴無故地遷怒，明明在以前的歷史中都沒有經歷這些事情，怎麼在我打算表白的今天卻發生了這麼多意外的事呢？
也因著這些擾人的思緒，我既不能專心觀看比賽，又不能把握時間計劃向阿晴表白的計劃。
簡單而言，在整段時間中，我就是一事無成。
 
「大阪飛腳個前鋒嗰一腳真係射得幾好。」
「大阪飛腳個啦啦隊隊長對腳都真係幾好啊。」
在整個回到大阪市區的車程中，蕭揚與九公似乎對剛才的比賽依然念念不忘，所以直到下車，仍然不住地討論著球賽的內容。
而我則感到心煩意亂，所以沒有多回答他們。
我們三人下車走了不久，便已望見Hep Five鶴立雞群般在街道之中。
而它的著名景點摩天輪，即使現在天色已暗，但仍然耀眼的出現在Hep Five的中層位置。
「阿軒！呢邊啊！」這時，我們聽到了Aiko的叫喚聲，便看見她與阿晴已經站在Hep Five的入口了。


當我們走了過去，阿晴看見了我，馬上把頭別開，似乎仍在生氣當中。
 
「好嘢！齊人，食飯！」九公似乎餓了很久，一見大家集齊，馬上就起步走進商場。
誰不知他一起步，就被Aiko一手捉住了他的衣領，害他狼狽得差點跌倒。
「未齊人啊，唔好行住。」Aiko把手收回並解釋說。
「仲有人？」我見著我們五人已齊，一時不解地問。
「嗯，啱啱我同Aiko行街嘅時候識咗個香港人嘅家庭，個家庭入面有個姐姐同我哋好好傾，仲教我哋化妝啊！我哋同佢傾計嘅時候，佢話佢哋一家人今晚都會嚟Hep Five，所以咪邀請咗我哋同佢哋一齊食飯囉。」阿晴一邊回答，一邊刻意地不望著我。
「吓！同陌生人食飯咁怪？咁不如你哋同嗰家人食，我哋三個男仔自己食好過啦。」九公一聽，馬上搖頭拒絕。
 
正當Aiko看似要如常地反駁九公時，遠處傳來了一聲女聲的叫喚：「Aiko，阿晴！」
我們一同望了過去，一個身穿熱褲背心，身高跟蕭揚差不多一樣有一米七的女生向我們跑了過來。
這女生看來年紀應該有二十五六歲，臉上時尚的妝容更突顯出了她的活力，即使她站在阿晴與Aiko旁邊也不覺年齡距離太遠。
「唔好意思啊，我哋行得慢，嚟遲咗少少。」那位女生向著Aiko和阿晴抱歉。
「唔緊要啊，June姐姐，佢哋幾個都係啱啱先到咋嘛。」Aiko親熱地繞住了June的臂彎。
June順著Aiko的眼光看到了我們三名男生，馬上展露出陽光般的笑容，然後問Aiko說：「今晚我哋就係咁多人一齊食飯啊？」


「本來係嘅...不過而家呢...」Aiko似乎因著未知道我們男生的心意，一時間難以解釋。
「食！」突然之間，九公不知從何處閃現到June的面前，然後伸出了友誼之手說：「你好，我叫做葉煌，不過你都可以叫我做Pascal，我最鍾意就係同啲新朋友食飯㗎啦。Nice to meet you June。」
看著九公這突如其來的改變，Aiko和阿晴都呆住了。
但我和蕭揚並不驚訝，因為我們完全明白九公的變化是來自於他被June的美貌與長腿所臣服了。
 
「我爺爺佢哋都到啦！」June高興地揮手並向遠方跑去，而九公伸出的友誼之手則孤獨地停在空中。
不隔多久，June便伴著兩位老人家來到我們面前了。
我一見這兩位老人家，心裡不禁一震。
因為，這兩位老人家，正是我在午間時遇上的老婆婆還有她身邊的老公公。
老婆婆見著我驚訝的表情，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後說了一句：「你好啊，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