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蘇苡晴最後還是沒有向助教說出埋藏在自己心底已久的話。 她沒有氣餒,因為助教說明天再說,面對面的說。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蘇苡晴感到心又懸了起來,那些以前說不出口的話,在今日好像突破了封印似的,全都堆積在喉嚨,彷彿在她開口的𣊬間就會全部蹦出來。 

有見及此,蘇苡晴決定整個早上都不說話了,反正在家都沒有人會跟她說話。 

簡單的吃個早飯,把碗碟洗乾淨後,蘇苡晴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拿出了一份通識卷子,做了起來。兩小時,正好拿來打發時間。  

白天的時間就這樣浸在通識卷子和其他功課中,手機設置的鬧鐘再次響起來時,蘇苡晴抬起頭來看窗外。天色開始微暗,粉白的晚霞掛在了上空,是大自然作的畫。 





穿上雪紡質地的外套,這料子在這天氣穿剛剛好,不熱,而且可以用來擋風,待會要去的地方是蠻大風的。  

外套內搭了一件褐色背心,下身是米白色的牛仔褲,配上涼鞋,和黑色的漁夫帽,背上包,順利出門。  

至於天快黑都要戴帽子的原因…… 不是沒洗頭髮,也不是造型的一部分,而是為了不被旁人認出。  

突然覺得和助教一起的話應該會挺累的,外出一趟要躲躲閃閃的,不但要挑時間出門,碰頭的地點還要選人少的。還好蘇苡晴知道助教是什麼人,不然整件事情都怪怪的,簡直就像某些殺人拋屍案的情節。  

坐車來到約定的地點,見助教在一個角落坐著,蘇苡晴沒有上前相認,只是用手機發了一句訊息給他,然後等他反應。  





許逸曦本來就在玩手機,蘇苡晴上一秒發完訊息,他下一秒就收到了。他抬起頭來看看四周,月台剛剛來了一班列車,他要找的人應該就在不遠處了。 

不出所料,他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用來偽裝的眼鏡,順帶用手掩往自己一看到蘇苡晴就揚了起來的嘴角。對遠處的人點了點頭後,他站了起來,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二人保持十米的距離,一前一後的走著。 這是去海灘的路。不是上次化學班聚會時去的那個,而是另外一個,和中學比較近、人也較少的沙灘。  

走在後頭的蘇苡晴正在百無聊賴之際,這路上的風景看過太多遍,閉著眼走也不會迷路,於是她便盯著助教,看他的衣著。  

這一看不得了,她要強忍著笑意才不至於在路人面前笑成一個青山走犯,但抑制下來的笑意卻牽動了正在酸痛的肌肉,害她眼裏泛出了些生理性的眼淚。 





助教他的裝扮真是絕了。完美的路人裝,短袖上衣加運動長褲,底下穿的是拖鞋,很好的表現了“我只是下來吃個飯”的精神。 

第一次看到助教他沒有精心打扮的樣子,蘇苡晴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助教。去掉了所有對人的偽裝,回復到最純粹的樣子,沒有假裝出來的和善,遠遠看去甚至會覺得他有些不好惹、難以接近,但她知道這樣子的助教才是最好說話的,不會拒人千里。  

走到海灘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沉進海裏了。這裡的位置正好可以看日落,走門前還是粉白的晚霞,在此刻已經變成了灰暗的貌樣,邊上帶了點暗橘色的餘暉。

二人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許逸曦罕見的沒有主動挑起話題。 

只有不斷進退的浪潮在說話。

良久,聽了一會海浪聲的蘇苡晴似是攢夠了勇氣,她低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扭過頭來看助教,眼神中流露出要他做最後鼓勵的意思。 

許逸曦見狀,對她笑了笑,眼底盡是鼓勵,還把手搭在蘇苡晴因為緊張而握得緊緊的拳頭上,意思是“你盡管說,我都在”。





蘇苡晴點點頭,開口說話,而許逸曦則是安靜地坐在她身旁,聽了一個多小時的故事。  

…… 

蘇苡晴之所以會認識唐家俊,是因為一個人——她的前男友,王嘉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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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z,對不起,先發一點,之後再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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