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對Raymond說過,一定會給「鬼見愁」顏色。

  現在實現了,掌摑了他,但那又如何?

  中學時期的無憂無慮,泰國海灘,日本溫泉,和Raymond的一切一切,重現眼前。

  父親、母親、Raymond,甚至是昊軒,身邊最親近的人一個一個捨她而去,Jenny傷感不已。

 
Jenny向昊軒提議離婚,正式解除婚姻關係。



  除非Jenny堅持,否則昊軒卻希望保持名義上的婚姻關係,他強調任何時候,只要有需要,他定必依從Jenny的意願行事。

  昊軒理解她剛毅的個性,無謂強迫Jenny接受饋贈,而且這次買賣中,她應得的佣金金額也不少,理應不愁應付日後生活,便不多作爭拗。

  要求保留夫妻名分,理由是他一朝身故,他名下所有也可直接由Jenny繼承,昊軒想法,Jenny無論如何也猜度不到。

  Jenny興之所至就找來一些不需秏用腦袋,也不用承擔太多責任的兼職,但絕大部分時間相約阿綺逛街、下午茶或看電影,夜來無聊,也上上酒吧消遣,毫無人生目標地燃燒青春。

 


一個比Jenny年輕,相貌也頗英俊的男士,兩人赤裸著身體,在Jenny床上翻騰。

  他是名大學生,跟Jenny一同售賣台式飲料時認識。

  Jenny的美貌吸引著他,他陽光的笑容也引來Jenny的注意,不到兩星期,兩人便躲進店舖的儲物室內,嬉笑鬥嘴,摟摟抱抱。

  這個晚上,他首次造訪Jenny家。


乾柴烈火,不到半刻鐘,Jenny已被脫光衣服,他也向Jenny展示因運動鍛煉而來的健碩軀幹,尤其是他引以為傲,粗大的陽具。




  他年紀雖輕,但掌握頗高的性愛技巧,舌頭在Jenny胸前遊走時,Jenny已興奮莫名,他的嘴巴吸啜Jenny的陰核,手指探進她陰道內抽插,令Jenny魂飄魄蕩,春水流個不停。


學生的前戲,把Jenny弄得有急於品嚐他陰莖的衝動。


  他倚在牀背,大大張開大腿,欣賞Jenny埋頭他兩腿間,奴婢般事奉著他。


  Jenny握著那陰莖,並非那黑黝黝,血管縱橫滿佈,形態嚇人的,它保持著年輕人嫩白的色澤,剛勁中仍帶柔軟,她把龜頭含在嘴內,那柔滑的口感突然令他想起了Raymond。


壓縮在心底內的思念像惡魔破竅而出,無限的追憶一湧而出,令她忘記現在,大學生見她發呆的眼神,含著他的陽具,卻冰封了似的。




他還以為整天的奔波,自己的體味影響了Jenny。


他連忙把Jenny翻到床上,二話不說就把陰莖插進她體內。


  剛才流滿一床的春水,竟然急速地乾涸,增加進出的難度,Jenny的熱情急劇減退。


「對不起,到此為止吧!」


  Jenny不作任何解釋,也未待大學生回應,推開了他,便走到浴室去。




「我先走了,再聯絡你吧!」


大學生百思莫名,猜不透發生何事,無奈地穿回衣服,臨離開前仍隔著浴室門,向Jenny告別。


  Jenny輾轉反側,百感交集令她竟然有尋死的念頭,重重被壓著的心頭,令她透不過氣,她換過衣服,脂粉不沾便走到街上。


街道兩旁,酒吧陸續打烊,腰圍圍裙的店員忙於收拾擺放路旁的宣傳看板,熄滅掉的燈光令街道變得暗淡。


走到街角處,上次怒摑「鬼見愁」的酒吧就在前面,酒保單膝跪地,鎖上鐵閘,一切鎖上,他站起來跟在身旁等候的男士轉身離開。




  連最後的一間也打烊了,Jenny想找個喝杯酒的地方也沒有。


  酒保身旁,年約四十多的男人就是被Jenny潑得一臉酒水的南哥,他抬頭看到Jenny,稍為定神確認,便叫住了她。


  「想喝酒?!」


跟Jenny相隔十來步距離,他提高聲量問。


  Jenny頹喪的點頭。




「過來吧!」


  南哥叫酒保先下班,他重開鐵閘,讓Jenny走進酒吧,才把鐵閘從內再次拉下。



  南哥只亮起吧檯上方的燈光,走到吧檯後招呼Jenny:「喝點什麼?」


「給我雙份!」


Jenny指著威士忌。


「叮...叮...叮....」冰塊撞擊水晶酒杯敲出清脆的聲音。


  Jenny把雙份威士忌一呷而盡,用手指撥去從嘴角溢出的少許酒水。


  南哥給她再添一杯,Jenny二話不說,再次一口把杯內酒水喝清光。


  南哥再添,這次他按著Jenny手腕,制止她繼續豪飲。


  「酒不能替人解愁,人就可以,有什麼說出來吧!」


  第一次見到Jenny,雖然她看似野性,把酒倒在大叔身上,也怒摑了老師,但南哥就隱隱覺得她帶著一股抑鬱。


  這次近距離看著Jenny,她不施脂粉,沒有了冶艷,卻顯出一臉清純,更加美麗,蹙起的眉心,滿懷心事的惹人憐愛。


「我很悶!」


  Jenny咽出濃濃的酒氣。


  「慢慢的說!我聽你的。」


  南哥拿著威士忌走出吧檯,拖著Jenny走到燈光熄滅的角落坐下。


Jenny滿肚子的鬱結,但雜亂無章的綑作一團,不知從何說起,手放在桌上,俯伏前臂上,飲泣起來。


Jenny一套棉質長袖衛衣,把身體密密實實地裹起來,純得像鄰家女孩,沒半點像流連酒吧,衣著暴露性感,穿梭男士之間,把他們顛倒的火熱女郎。


  南哥任由Jenny飲泣,讓她發洩了情緒,才扶她坐好在椅子上,遞上紙巾給她抹淚。


  「Jenny,我看得出你是堅強的人,那天晚上,你的霸氣在那了?別再蹙起眉頭,哈哈...」


南哥鼓勵Jenny,粗壯的手指輕輕揉擦Jenny皺起了的眉心。


  南哥四十多歲,腰粗背厚,配合他江湖歷練多年的形象。


「別再多想無謂事情,回家好好睡一覺,今晚再到這裏來,我等你,請你喝酒,不過別再把酒潑在我身上!哈哈.......」


  南哥倍Jenny多喝一杯,粗豪地邀約Jenny。


  「到時看心情吧!哈哈...」


  沒有向南哥說過半句心底話,不過有人陪伴著,讓她哭了一場,Jenny心情舒坦了不少,她不示弱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