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跟女店員只那麼對上一面,但永寧跟紫芊都認出了相中人。
 
「是否也將那位女店員都收到扭蛋殼裡去了?這裡到底有多少扭蛋殼?」
紫芊問,腦海中突然浮現起一幕青蛙卵密集恐怖的畫面。
她乾打了個寒顫,對永寧招手:「錢包交給店主處理好了,永寧,走吧!」
 
「相中人是我,交給我便可以。」歌頓先生說:「我本名叫妮歌,被收進扭蛋殼的是歌迪,我丈夫。」
 
歌頓先生,妮歌的話完全吸引了永寧。
他拉住紫芊:「老師,有趣啊,坐下來聽聽。」




紫芊怒視妮歌:「這種話別說嘛,看,他不肯走。」
「有趣啊,老師。」永寧拍掌。
「你們要聽我說嗎?」妮歌問。
「當然。」永寧肯定地點頭。
妮歌:「要點杯飲品嗎?」
永寧耍耍手:「先說你的故事,合格才點餐。」
「好吧。」妮歌清清喉嚨:「那我要說了。」
 
他、或她,打開歌迪的錢包展示出那張將故事帶進這一章的合照。
照片不是想像中的婚照,只是普通的一幅生活照。透過那單調乏味的背景,永寧判斷這是攝於生活中的這個城市的某一個普通角落。




 
「聽說過郊區那座城堡嗎?」妮歌收起錢包。
「啊!那個聽說是給某種人花天酒地享樂的地方。」永寧輕柔地拍拍紫芊肩膀安撫:「放心,我對於吃喝玩樂興趣不大沒到過那裡去。」
「我可沒說話啊。」紫芊聳肩,躲過永寧的拍肩。
「沒錯,那真的是個夜夜笙歌的地方,而我是在那裡工作的其中一位女傭。」妮歌說。
「女傭嗎?看樣子不似,不說還以為你是居住在那裡養尊處優的公主。」
「或許吧,這種事是沒法子透過樣貌看出來的。」
永寧認同:「認同,早前認識的一位貴族也不就是帶著我在山裡亂衝亂撞的殺手嗎?」
紫芊將食指放到嘴巴上:「喂,別胡說。」
永寧別過臉去:「在座每位都相信,只有身為老師的你不信。」




妮歌:「現實生活大概如此,我在城堡裡當女傭,白天工作,晚上休息。而嚴格來說在那地方工作是沒有多少休息時間,我只能在女巫一樣的主管管理下不停幹活,忙碌得幾乎忘記了休息室是甚麼擺設,同房的姐妹們是怎麼模樣。」
「還有姐妹一同在城堡當苦工?你家真不幸。」
紫芊在桌下踢一下永寧:「真失禮。」
妮歌:「我不介意,同房的不是親姐妹,而若那些是我的親人還好,看著她們同為女傭卻不用工作,我真的……」
「職場上滿是這種事,別介懷。」永寧安慰:「看陳老師便略知一二,我本人從來沒見過老師要這樣子整天從早到晚在看管學生。」
紫芊糾正:「是因為你的悔過書從來沒寫好。」
「喏!我可是每晚都在認真書寫,是老師硬要說不接納而已。」
 
妮歌清清喉嚨,雙掌交疊起放在腹上:「事情是這樣的,活在那不公平的工作間,我感覺真的快要受不了。日子越久,腦子裡便像日漸灌入開水的翻滾著隨時要爆發的樣子。」
永寧:「看你這副氣質溫文的樣子完全聯想不到你所說的悲慘人生。」
「是嗎?我可是個在一團老鼠堆中成長的女傭。」
「在老鼠堆中成長……」永寧禁不住往咖啡廳洗刷得反光的地板上偷瞄一眼:「那麼你懂得牠們的語言嗎?哈哈!」
妮歌:「本人不會,但老鼠卻懂人言人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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