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大人去世了!: 73.祭腦換胸
明天,是真的要幹活了。
白弦深夜回家,跟洛玟分道揚鑣了,洛玟說不然她老爹可能會抓狂。
事實上不只如此,還有幾個影屬修士跟在她後頭,雖說境界差距跟洛玟有點大,但還是被她察覺到違和感了,被警告一下留在山下,便沒再跟上來。也讓幾名貼身護衛側面觀察出,不愧是一戰成名的瘋婆娘瘋子,至少神識有強大到察覺幾名實力比她高幾個層次的修士。
由於離開璐家是用的是伏影行,因此回家也是避過地面的保安系統,從陽台的窗門進入。回到璐家,鼻子馬上嗅出熟悉的氣呼,白弦陡然一嚇,下意識低聲喊出四個字 "祭天?"
傳說中胸大無腦祭腦換胸祭天里十色里大人來過!
他走到彷彿看不見盡頭的長廊,被眼前景像嚇一跳。
到底是誰這麼狠心把這麼可愛的禦姐女僕丟在這裡?還擺出這麼誘人的姿勢。
人家把持不住怎麼辦?
"沈小姐。" 白弦推她兩下 "沈小姐,地板很硬哦,真的能習慣嗎?"
沈君華嘴角動了動,似乎沒醒。
片刻,她猛然睜眼,馬上察覺到身體有人類的氣息,在思考之前手已經動了,徑直刺向白弦咽喉。
白弦抓住她合攏的手指,露出和煦的微笑 "沈小姐要被子嗎?"
她失神一下 "不……不用。"
"那祝沈小姐睡個好覺吧。"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
"那我也祝你……等等!" 沈君華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自己的儀容,迅速站起來 "白弦你剛剛出去了嗎?"
"看起來像嗎?" 白弦撓著臉頰 "去了廁所一趟啦,啊……忘了洗手。"
沈君華有點嫌棄的反覆查看剛才被他碰過的地方 "白弦……"
她深呼吸,眼神有漆黑的長廊有如寶石一樣閃閃發亮,氣勢一肅。
她聲線低沉道 "白弦,你去哪裡了?"
白弦微微一頓,回頭凝視著她。
噢哦?這個表情是認真的。
問什麼?不可能吧,沒有留下破綻吧,小丫頭你這是在誆我嗎?套老子的話?
沈君華閉上眼,彷彿跟他對話很費神 "我說的是這三年,你沒有失憶吧?"
"璐萬雄不是查過我的背景嗎?" 他柔和道 "沒跟醫生問清楚嗎?"
說罷,便打開房門,邁走進房間,那張病怏怏的側臉有一抹惡劣的笑容。
沈君華有點洩氣,她幾乎能確定白弦認識那些艾格尼人。
小麥包肌膚,異國口音,矯健的體格,那個女人明顯不是人間居民。
只能說果然是艾格尼人嗎?一個照面,僅憑視線就能硬生生把一個空行境修士壓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失去意識。
那個人,果然也是來找白弦吧,像今早那兩個艾格尼人一樣。
沈君華看向白弦房間,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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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上學的日子。
事到如今大學的畢業證書真的有用嗎?這種大學退了也沒關係吧,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念下去?
對,一開始是打著當個普通人的念頭,徹徹底底地重新開始。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就變了味呢?
是認識洛玟的那天嗎?
等等……說不定是救了莫天……莫大寶的那天。
白弦仰天,感慨道 "我想炸薯條啊……"
公車到埗,在提腳步入校園之前,凜冽的氣息如風暴驟雨一般撲來。
白弦連表情變化的時間都沒有,被某黑影生物以炮彈的速度撞來。
瞬疾如風,如猛虎出籠。
肢體恰到好處抱住他讓他不至於受傷,以閃電劃過長空的時間順利把人帶走,整個過程連眼皮眨動的時間都沒有。
白弦瞪大雙眼,第一個念頭是'很強!"。
第二個念頭是'沒有敵意'。
迷茫間正在腦中瘋狂搜索自己什麼時候惹來如此程度的高手,直到嗅到那個抱著自己的人身上的香氣,四個字氣勢磅礡的在腦海蹦出。
祭天!
堅韌的肌膚、黝黑的皮肉、胸前兩顆外柔內剛的高山峽谷,這味道……這觸感,絕對沒錯!
這不是我可愛的里十色里大人嗎?
原境大學建在城內的郊野公園旁邊,用地頗廣,有合理理由擴建的話甚至可以直接去信月寧市政廳要求併入郊野用地。
里十色雙腳奔如疾雷,把白弦帶入小樹林內,準備做難以言喻的事。
她在樹林深處停下,眼神危險,絲亳沒有壓抑自己的怒意,此時她卻笑了。
她笑容陰森,用艾格尼語道 "初次見面,小白弦。"
白弦有種不祥預感,用艾格尼語回道 "嗨……嗨。"
"嗨你全家!"
里十色突然把人反過去,白弦背面朝天,一隻手掌重重落在他屁股上,聲音驚天動地,他險些被打到升天。
"叫你鬧失蹤,叫你讓我等。" 一掌又一掌亳不留情拍下,每一擊宛如雷嗚 "你再讓老娘等,老娘就教你怎麼在屁股種花!"
白弦終於感受到洛玟被自己打屁股的感覺了……不,肯定比揍洛玟用的力度還要大……至少大十倍吧,這婆娘真的找到屁股種花的方法了嗎?
也就打了十掌左在,里十色心滿意足,又把白弦翻過來,只見他一面虛脫。
里十色讚賞道 "還算不錯,十掌裡面,一聲都沒有喊出來。以人間的程度來說算是這樣了。"
"祭……"
她把耳朵湊過去 "什麼?"
白弦面色發白,虛弱的朝著她耳洞道 "祭天……"
里十色右頰抽搐幾下,眼神危險。
她一言不發,再把白弦翻過去,手掌以要把人骨架拍散的氣勢落下。
"誰教你的?朝?朝那個殺千刃的混蛋?給我忘掉!" 她悲憤咆哮 "給老娘忘掉!"
白弦甚至感覺到靈魂要飛出來了。
我是誰?
我在哪?
啊……這個女人又是誰?她在打著什麼?
她看起來好生氣,為什麼啊?
片刻,里十色打到樹林的葉都掉禿了,這才擺手。
她長呼口氣,手指撥弄一下凌亂的長髮,高居臨下盯著白弦。
"連你老師也不敢當著我的面喊我祭天,你知道嗎?" 她右眉上挑 "白弦?"
把白弦翻過來後,看見他反白的眼,呼吸細長,肌肉放鬆得無力垂下。
啊……休克了……
里十色拍幾下他臉頰,沒有反應。
她深呼吸,抬頭仰天。
"朝啊……"
"這……這可不是我的錯啊……"
"是你弟子惹我生氣的,我脾氣一向如此,你是知道的吧。"
"你會體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