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大人去世了！: 23.特工
記得三年前約會時，明明也是孤男寡女，好像也沒有這麼緊張吧？
現在之所以如此心虛，這是因為小三(洛玟)就在旁邊的關係嗎？
那傢伙還在影子裡面抱著肚子大笑。
＂白弦。＂ 璐薇不解道 ＂你是打算坐在那邊看著我吃飯嗎？＂
不是這樣的！都怪沙發太軟了……
明明氣氛與三年前所差無幾，但不知為何如此尷尬。
璐薇依舊是一口一口吃得很有節奏，漸漸地白弦發現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空氣很甜，甜得讓人想吐。眼前的女人那麼嫵媚動人，一舉一動是如此誘人。
回想當年熱戀時一刻都不想分開，現在這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意思？
覺得尷尬的只有我嗎？
白弦抱著飯碗狼吞虎嚥起來，試圖用食慾擾亂自己的思緒。
影子之下那個千金小姐也許是覺得笑得差不多了，現在正摸著空虛的肚子，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呵呵，繼續朝鏡子擺姿勢吧你。
璐薇似乎沒吃多少，主要原因是白弦吃得太快，僅僅十五分鐘桌面有如蝗蟲過境，雲捲殘雲。
她本來食量也不大，沒太在意。
放下碗筷後，她轉身從地上的膠袋裡面掏出內容物，展示在白弦面前。
那是一套黑西裝。
白弦有些驚恐 ＂什什什麼回事？＂
＂為什麼要害怕……明天的慈善晚會你給我穿這套。＂
＂什麼慈善晚會？為啥我沒聽說過。＂
璐薇的心情好矛盾 ＂原來還真沒看過邀請函啊……為什麼我會有意外又不意外的感覺……＂
白弦聽見倒是想明白慈善晚會是什麼意思了，大概是跟手頭上的邀請函有關。
＂領帶會打了吧？這點小事給我自己解決，可別再讓君華幫忙。
他打量著西裝 ＂還好還好，弱弱的問一句，這是我平時的工作服嗎？＂
深知他個性的璐薇並沒有試著告訴他這是什麼名牌出品雲雲 ＂那套適合內部工作，這套款式更讓人眼前一亮，屬我們這種出差應酬一類。＂
＂少騙人，兩套看起來都一樣不是嗎？＂
啊……跟他說話好累人……
倒是在影子裡面的洛玟正在仔細品味這套衣服，兩眼滿滿的鑑賞目光，還下意識呢喃 ＂有眼光……＂
這跟女人唇膏的顏色是同個範疇嗎？
璐薇幾乎兩眼翻白 ＂這種事交給我操心就好，你的工作是穿著這套西服，穿衣服不用我教吧。＂
＂它會防彈嗎？＂
她被驚得不輕 ＂為什麼要防彈？＂
＂這不是降級了嗎？＂
現世的璐薇和影子中的洛玟雙雙驚為天人。
洛玟指著他破口大罵 ＂你居然用軍事等級定義西裝？道歉！跟我向西裝道歉！＂
可笑！不會防彈的西裝真的可以叫西裝嗎？那只是普通的衣服而已。
＂慈善晚會在明晚九點開始，到時我會跟你聊聊有什麼細節。今天好好睡覺，活動大概會持續到凌晨為止。＂
＂哦，了解。＂
璐薇交代點瑣事後，點點頭，把西裝留在這裡，站起身。
就走到門口，她突然回頭 ＂白弦。＂
＂是的！＂
＂一直在意很久了，你袖角那個……＂ 她指指自己的袖角示意 ＂是血跡麼？＂
白弦右頰抽搐幾下。
怎……怎可能會沾上血？明明用的是影煞幹掉那些傢伙，為什麼會沾到血……？
他突然想起在胡同裡用影釘貫穿那個跟蹤者的胸膛。
媽的就是那傢伙！
他苦笑道 ＂哪……哪裡蹭到的吧，天曉得？被你這樣一說我才想到之前手臂好像有陣刺痛感。＂
無言片刻，璐薇點點頭，轉身離開，順手關上大門。
好累！跟人有這麼累嗎？我自問認真起來其實也是朵數一數二的交際花……嗯……認真起來的話。
而且是健全意義那種。
＂是錯覺嗎？你前女友氣場好恐怖。＂ 洛玟讚嘆道 ＂不過那種事怎麼也好。重要的是她送來了衣服，來來來，穿上。姐姐我要看你穿正裝的樣子。＂
＂你的眼神好可怕……等等！不要從影子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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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銀文在房間內驚得無以復加。
＂一瞬間殺了五個？那小子這麼狠？＂
他臉頰抽搐幾下，事情完全出乎意料。
電話的另一邊傳來聲音 ＂對。五人各自被他們的影子穿心，光天化日之下，當場在大街重傷致死。沒有表面跡象是他親自動手，畢竟是普通人，沒有靈力波動，很難追蹤源頭。倒是六號被他用影釘貫穿胸膛，釘在牆面。矛盾的是他身為凡人，竟然能施術，我在想或許他身邊暗地裡跟著幾個保鑣之類的高端修士。＂
＂看他年紀輕輕……小瞧他了。出手便是要命，是個狠人啊。現在才只是跟蹤階段而已，那五個是不是幹了什麼，觸動到他的神經。＂
＂根據六號的說法。並沒有，的確是在跟蹤的情況下被突然發難，全數被貫穿心臟。＂
易銀文搖道道 ＂太敏感了。對方突然出狠手大概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你的手下撒謊，死去的五人做了什麼冒犯到白弦。不然就是白弦本人有什麼秘密不想被觸及。無論哪個原因，從現在開始禁止派人接觸白弦，直到收到命令。對方的反跟蹤能力很強。再多也是送菜。另外，讓空行境以下的修士全數退場。＂
＂是。還有其他吩咐嗎？＂
＂準備報酬，讓六號回老家休養一陣子。然後再聯絡我。＂
＂知道。＂
說罷，易銀文掛了線。
他整個人掛在椅上，嘴巴微張。
＂動不動就弄死人，真可怕……這就是聖人弟子麼？＂ 他沮喪道 ＂唉，外面真可怕，我還是繼續做我的科研人員好了……＂
另一邊廂，是和易銀文通話的臨時調查小組組長。
組長按時去到安全屋，也就是某名聲不經傳的酒店中與倖存的跟蹤者見面。
對視的第一眼便知道雙方身份。
組長先搭升降機進入安全屋，十分鐘後跟蹤者隨著他的足跡而行。
檢查好沒有監視裝置後，他們開始會談。
組長劈頭道 ＂你洩露了什麼？＂
跟蹤者胸前纏著滲血繃帶，他瑟瑟發抖道 ＂主……主使人。＂
發抖歸發抖，他始於沒有逃走，而是重傷之下依然赴約。
易銀文手下的調查小隊沒有什麼江湖規矩，當時何況洩露情報對跟蹤者來說也是逼不得已，故不會有想像中的嚴重處罰。
封口這種事不是什麼組織都有的規矩……
倒是若然他逃跑了，那就真的危險。此舉變相他默認曾向組長撒謊，屆時易銀文就有抓捕他的必要。
＂易大人？＂
組長捂住腦袋，有點頭疼。
跟蹤者試探道 ＂易大人身邊高手如雲，那小鬼終究是小鬼，哪怕再強，自身年齡擺在那裡。易大人有能力搞定吧……？＂
＂嗯，長老院畢竟是城邦的最高管理層。搞定一個小孩的能力還是有的，就是不曉得白弦下一步有什麼動作。好在現在雙方都在明處，易大人有應對能力。只是從現在開始這些事你都沒必要在意了。＂ 組長取出單據 ＂錢已經匯入你的戶口。易大人下命，就現在開始你得回家養病，暫時休養一段時間，直到命令更新為止。請交出你的手機、紀錄儀和其他任務相關設備。＂
跟蹤者點頭照辦，交衣服內側掏出幾個小型機械。
收下單據後，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房間。
組長休息片刻，又接通易銀文的電話，告知情況。
短暫通話後，易銀文讓他到特定地點見面，整個通話時間不足一分鐘。
組長整理好領帶，離開房間。
搭上不起眼的黑色私家車，他往秘密地點駛去。凌晨的馬路順通無阻。
他皺眉，隱隱約約有陣違和感纏繞心頭。
抬頭看一眼倒後鏡，街道兩側樓宇被拋離身後，漸漸消失於視野之中。
並沒有人。
確認了沒出現什麼異常情況之後，他加速駕駛，離開市區。
夜晚的郊外顯得格外陰森。
市外馬車很直，幾乎沒什麼彎路。所以車速很高。
兩側的景物高速倒退，快得讓人難以置信。
車在馬路上飛馳，良外之後終於駛入馬路之外的地段。
是某座小鎮。
小鎮似乎早就沒有居民，現在空有棄置工廠和建築。外面還有著＇待清拆＇的告示和機器。
宛如鬼城。
私家車直接撞破圍欄，駛入市鎮之內。
在滿是亂石碎瓦的土地上輾過，往廢棄工廠方向駛去。
直到工廠出現在視線之中，也看見旁邊有幾輛差不多款式的私家車。
他停泊好車子，把車匙拔出，下車。
走進工廠，發現易銀文早已恭候多時，他本來還做好要等上幾小時的心理準備。
易銀文左右皆被保鑣包圍，都是修士。西裝筆挺，墨鏡……
沒有墨鏡，夜晚戴墨鏡的話會平地摔。
組長鞠躬道 ＂易大人。＂
抬頭後，卻發現易銀文始終看著膝上的手提電腦。
＂易大人？＂
＂出來吧，熱成象儀有你的身影。＂ 他把手提電腦畫面轉向組長 ＂你被跟蹤了。＂
＂易大人你說什……＂
話說到一半，脖子突然受到猛力撞擊，組員還沒說完便兩眼一翻，身體軟癱，無力倒地。
一團黑影從他的影子中緩緩升起，黑暗漸漸從那個人影身上褪色，露出人類應有的膚色。
白弦慵懶的打個呵欠，身上穿著的是今早的便服。
他半邊嘴角翹起，語帶興奮 ＂噢哦哦！是本人嗎？終於見到你了，見你一面可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