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全世界都染上唔扑野就會死嘅怪病》: 10

⋯⋯
 
當下劃單我都呆咗，個圈圈到一半圈唔落手。
 
「唔係啊？」
 
「咁你呢幾日仲有無⋯⋯？」我指扑嘢。
 
「琴日先同你扑過嚟，你話呢？」Cherry燥起上嚟，我語塞。
 


回憶嘅線拉我返嚟，係喎琴日地鐵站⋯⋯
 
「咁你琴日都無遲嚟好耐，仲扑⋯⋯？」其實我都搞唔明白，所有嘢都唔清唔楚。
 
「咁我又會發病啊⋯⋯」Cherry煩惱到雙手托住個頭。
 
「你知唔知，女仔嚟m嗰一個禮拜係唔會發病，但男仔唔係，佢只要發病就需要搵女屌，衝紅燈都唔柒驚。」
 
「衝紅燈定係死，唔需要諗啦下話？」只見Cherry好似就嚟崩潰咁，我只係眼見佢嘅痛苦，卻無法身同感受。
 


「如果有咗都係唔會發病，但係你有無睇新聞啊？好多大肚婆有咗都俾人屌。」
 
「所以大咗肚就唔好出街。」我係咁睇，依家出街都會俾人⋯⋯
 
「我依家好驚啊⋯⋯⋯」Cherry連單都無落，我都無落到。
 
我原本仲想問點解要同我講，但諗諗下都係算。
 
「無事嘅，有咗就落咗去啦，你連經手人都唔知邊個。」最後嗰句我講出嚟都好心嗡。
 


「如果經手人係你咪好囉。」Cherry道出佢嘅心聲，我哋嘅關係就更加曖昧。
 
依家都唔係理呢啲嘢住，Cherry件事令個氣氛變得沈重。
 
老實講，真係做唔到咩，我都只可以默默陪住佢。
 
再心急都無補於事。
 
我今日都送Cherry返屋企，夜晚佢就sd whatsapp嚟同我講嚟m。
 
仆你個街，真係嚇到我。返去嗰段路我諗到頭都爆，好矛盾㗎，有個經驗嘅人唔多唔少都明。
 
一嚟我又真係同Cherry有扑過，我都係老豆人選之一，二嚟我無辦法由佢唔理。
 
有時我諗，真係做個人渣無咁辛苦，反而樂得自在。


 
聽到後我放低心頭大石，鬆一大口氣。
 
之後幾日放禮拜六日，我⋯⋯有樣好緊要嘅嘢漏咗。
 
就係無計到自己有幾多日無扑嘢。
 
禮拜六日我都係屋企無出街，打機打到天昏地暗。
 
而且覺得扑嘢唔係啲咩咁罕有嘅嘢，就無特別去諗。
 
搞到我禮拜一嘅時候，再次瀕臨生死邊緣。
 
上堂上到一半⋯⋯突然間全身乏力，然後下面扯到硬一硬，好違反生物學。
 


其他同學見到我咁樣，已經見怪不怪，知我會自己去搵女仔扑嘢。
 
Cherry同我同班，佢一見到我咁大驚，然後走過嚟。
 
佢嘅出現好似我救星咁，護士？天使？
 
佢好自然想除低條裙，俾我屌。
 
但忽然醒起，驚訝咁同我講：「仆街我仲嚟緊m。」
 
唉，我真係地獄黑仔王⋯⋯

「咁⋯⋯點⋯算⋯？」我虛弱無力地說。
 
Cherry見到我咁，於心不忍。佢頭先個臉上閃過一絲唔情願，但好快就無停留。


 
「我唔想見到你去屌其他女⋯⋯」
 
「嚟啦，我哋去臨時扑嘢室度啦，依家應該無人用嘅。」Cherry提議。
 
然後佢拖住疲弱不堪嘅我，姐係用手挎過我頸咁樣扶住我。
 
點知臨時扑嘢室度有人用緊！？
 
Cherry頓時方寸大亂，說：「我⋯⋯我唔係好想係度俾人見到⋯⋯我哋衝紅燈。」
 
「都⋯都啱嘅。」我好辛苦。
 
明明全身都無力，但碌鳩就扯到硬一硬，好似同緊我講嘢咁，講話佢好想屌閪，好想快啲屌咁樣。
 


「啊！」Cherry忽然醒起，「廁所！！」
 
又啱，係未變成依家咁之前，廁所都係可以話係扑嘢聖地嚟，不知幾多網上片段嘅場地就係廁所。
 
當我哋正打算轉身離去嘅時候，度門打開咗。
 
係樂兒。
 
同一個男仔。
 
有時我覺得世間嘅事巧合到好似刻意安排咁。
 
呢一幕唔知講咩好，唔洗問呀貴都知佢兩個頭先係入面做咩嚟啦。
 
我並無因為咁而覺得心痛，我哋都無開始過，而且感情開始消退。但唔代表一下去到無痛無癢，都會感到戚戚然。
 
同埋，後面個男仔有啲熟口面。
 
啊！醒起啦，係個出名狗公，然後依家都成日屌女嘅耀中。
 
「你做咩啊⋯⋯？」樂兒見到我咁，下意識地問，但好快就知道咩事。
 
「啊，又發病啊？」
 
「你哋快啲用啦咁。」
 
然後我俾Cherry拖住入去，係臨關門前，樂兒hold一hold咗個門，關切地問道：
 
「洗唔洗我幫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