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全世界都染上唔扑野就會死嘅怪病》: 6

我當下心裡極度驚恐，自從上次因為發病屌完肥婆之後⋯⋯
 
應該係話俾肥婆救返條命，佢仲好開心，一臉滿足咁話：「下次記得搵我啦。」
 
講完之後，舌頭係佢嘴唇邊奶完一遍。
 
我諗起都仲係毛管戙。
 
Cherry一臉唔知點好嘅模樣，望住佢，又望住我。
 


我完全唔敢出聲，我亦都唔知佢會唔會叫我去屌個肥婆，畢竟做人唔好見死不救啊嘛。
 
我哋係度僵持咗大約半分鐘。
 
「最多一陣俾你屌多次啦。」Cherry十分明白我嘅焦慮。
 
「但我依家其實扯唔起，之前都執咗幾劑。」
 
就算無執兩劑，都好難扯得起。
 


不過出嚟打破困局嘅，係行係我哋後面嘅毒撚，佢又係發病，我見到個男仔色瞇瞇咁望住Cherry。
 
咁又係嘅，有得揀梗係想屌女神，唔屌肥婆啦。
 
個油頭毒撚緩緩地行埋嚟，前有肥婆，後有毒撚。

哇，我見勢頭唔對路，就拖起Cherry走入旁邊嘅草叢，直接穿過對面，插入去第二條路度。
 
臨前走，我仲回頭望一眼，佢兩個用哀怨嘅眼神望住我，最後兩個行埋一齊，搞以上嚟。
 


唉屌，我都唔敢望。
 
距離Cherry屋企仲有一段距離，但Cherry已經氣喘喘，就停低俾佢抖抖先。
 
「點啊你？係咪嚇親啊？」
 
「第一次嗰陣係嚇親㗎，依家⋯⋯已經無咩感覺。」Cherry回返順條氣，應該係頭先跑起上嚟有啲急。
 
「其實⋯⋯」
 
Cherry有點難為情，唔好意思咁將佢旁邊嘅一執頭髮撓去耳後。
 
「其實我自己嘅第一次係發病嘅時候俾咗人，嗰陣好得人驚，完全唔知咩事，就有人衝埋嚟屌我，我係咁爭扎，爭扎，最後強忍痛楚。」
 
 


只見Cherry佢用力地拉扯自己嘅衣袖，我情不自禁咁攬攬佢，但都無乜用，佢係我懷抱裡不停地抖顫⋯抖顫⋯⋯
 
「我好想將自己第一次留俾真正鍾意嘅人，而唔係一個我都認唔到佢咩樣嘅人，一個陌生人。」
 
「嗰個恐怖嘅回憶係男仔唔會明白嘅嘢嚟，嗰陣個男仔奪走我第一次嘅時候，只係不停講：『好緊啊⋯⋯好爽⋯⋯哇屌！原來係處女，估唔到喎！嘻嘻嘻嘻⋯⋯』就無其他。」
 
「好彩嘅係我因為咁執返條命，但其實我寧願係嗰陣時死咗佢。」
 
「之後我都諗過尋死，但係我好朋友同我講，要活下去，去搵自己嘅幸福，你死咗，只係會益咗嗰啲仆街。」
 
「一開始我有聽佢講，但後來發覺根本男人都係咁⋯⋯只係想屌我姐，我都慢慢無咩所謂。」Cherry嘅衣袖已經皺曬。
 
「唔係個個男仔都係咁，至少我唔係。」我安慰佢，但自感自己都無咩資格。
 
應該話，好似呢個世界都無邊幾個有資格去愛人咁。


 
「我喊咗好耐好耐，我覺得自己好污糟，好似無乜資格去鍾意一個人咁，更加⋯⋯更加唔知點去面對你。」
 
講下講下，委屈地喊起上嚟，我好似從來未有一次因為憐愛一個人而想同佢扑嘢。
 
只係因為性慾同埋求生慾而去扑咁。

「你明唔明啊⋯⋯依家好多女仔每日都要食避孕藥，因為通常啲男仔都係唔會戴套，而且萬一有咗，甚至都唔知個老豆係邊。」
 
「嗰種恐懼好似一直陪你喺你身邊咁，揮之不去。」
 
我想嘗試去理解Cherry嘅痛苦，但無奈地，我無咁嘅親身之痛，亦好無助。
 
「我係度⋯⋯」然後我順勢輕扶Cherry嘅臉龐，輕吻一下。
 


當中並無任何激情火花，純粹地輕柔地印在Cherry嘅嘴唇上。
 
我雙手感受到有個水滴滴咗落嚟，然後沿住食指一路往下流。
 
「你依家仲鍾唔意我啊？」唔知係咪有扑過嘢嘅關係，好似無咗要股起勇氣，心跳加速嘅感覺。
 
心裡面只有平靜，因為得到過嗎？
 
我都唔清楚。
 
「做乜無啦啦咁問喎！」Cherry擦擦眼淚，一個直拳打過嚟，喂⋯⋯頭先好似唔係咁㗎喎？
 
「哎⋯⋯只係依家⋯⋯好想保護你姐。」
 
「我唔多唔少都明白女仔嗰重感受，因為我之前鍾意嘅人都係咁。」


 
「我只能夠見住我自己鍾意嘅人俾其他人屌，但與此同時，我都可以屌佢。」
 
「就好似⋯⋯」
 
「一個唔係淨係屬於我嘅玩具，而係個個都可以玩佢，甚至一齊玩佢嘅玩具。」
 
「甚至個玩具一開始都唔係屬於我。」我笑得好苦。
 
笑容都有分甜酸苦辣。
 
講完之後，我哋靜咗落嚟，好鬼尷尬，因為大家都唔知接住落嚟講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