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社會中,年輕是一種錯,在商場中唱歌是一種錯,和平地遊行是一種錯,表達自己的訴求是一種錯,為自由呼喊更是大錯特錯。 19歲的我在這個社會沒有持份,除了以死相諫外,我連最後的吶喊聲也沒有機會發出。說實話從出生到現在我都厭惡這個城市,討厭這座城市的人冷漠無情、唯利是圖,討厭這座城市百物騰貴、樓價值高企,討厭這座城市過份擁擠、充斥著大陸人、討厭這座城市明明大有能力,卻甘於卑躬屈膝,權貴為了個人利益犧牲大眾需求,畢竟在他們眼中除了高官和商家,其他人都是沒有持份。 於是他們在街頭上站滿了一個又一個黑衣人,和警方對恃的你,用垃圾桶做防線的你、用鐵馬路堵的你、用火魔法的你、裝修一間又一間藍店的你、在街頭上奔跑傳遞物資的你、喊口號的你、被警察壓倒的你。同一件黑衣的你,同一個頭盔的你,同一個防毒面具的你,同一隻顏色的你,同一個信念的你,在這一刻我們擁有了多重影分身術,每一個你都是我,擁有相同信念的我們成為了一體,當子彈灌穿心臟同時連同革命種子植入每一個人的血液之中。我們會倒下,然後再次站起。在有一天我沒有出現在街頭,卻躺在血泊上的街頭,又或成為了無可疑的浮屍之前,我依然會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