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笨女人,從來沒有什麼要求,一生都只懂為別人付出。
 
文革那一年,她正值花樣年華。
亭亭玉立的她有著冰雪樣聰明,卻因父母之命嫁給飄洋過海的遊子,為的不過是讓外家生活安定。
 
女兒出生那一年,她從早到晚揹著這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娃兒,獨自陪伴她慢慢走過整個人格發展期。
 
她不認識佛洛伊德,但仍然成功讓女兒的「口腔期」和「肛門期」都得到充分滿足;
女孩長大,卻無法過渡「性器期的戀父情結」,畢竟那個年頭最重要的還是兩餐溫飽,草根階層那裡管得上什麼心理健康?
 




女兒的「潛伏期」以至「兩性期」過得很反叛,情感上跟父母疏離得很,一天到晚都為擴大興趣而到處接觸週遭事物,除了必要的吃飯睡覺外,她都不像一般女孩般痴家。
 
每次女兒面對困難,她給予無限鼓勵; 小妮子對外溫婉嫻熟,但回到家裡脾氣一點不輸老太爺,她給予無限包容;
高考放榜前夕,平日自信滿滿的女孩戰戰兢兢地躲在她身旁,她信心充沛地安慰道:
「我的女兒一定能輕鬆過關的!」
 
女兒談戀愛了,每天心情七上八下地又哭又笑,她慈愛地教導她:
「不要急,慢慢選,女人最怕嫁錯郎。」
 
女兒披嫁衣的那天,她不介意禮金多寡,也不問是否有車有樓,只問男孩:




「是否能承諾一生都愛惜她的寶貝?」
 
她從來不要求,不囉唆,不說教
但她付出的愛,卻一直沒有缺少過!
 
她是一個從不懂為自己著想的笨女人,卻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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