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那張雙人床、那張長梳化、那張大圓桌。它們,依舊在回憶的一頁揮之不去。同時,我只能默默地任由那頁回憶,在我腦海中點燃,任由它們製造傷口。


 .
 剛踏入成人世界的我、剛踏入中年世界的你,
 我和你用最理性的方法,解決往後一切問題。
 「我們不適合做情侶,或許用其他身分對大家更好」
 它,成為二零二零年第一個藉口。
 它,甚至比噪音更刺耳,彷彿耳膜破裂般刺痛。
 它,連同刺痛感從耳膜直穿心臟。




 屬於成人世界裡初生之犢的我,第一次明瞭,
 心痛,原來是實在的感受。不因為病痛,單純因為愛。
 第一次,為愛而撕心裂肺、同時盼望最後一次。
 .
 你面無表情地留下那句藉口,還在你我之間默默地建了一道高牆,無法接近、也打不破的隔閡。
 啊,也是,在成人世界裡打滾已久的你,或許早就習慣,面對心痛也可以置之不理。
 你的表現,與作為初生之犢的我恰巧反襯,對比出我是多麼不成熟、經歷得如此少。
 .
 在漫長夜夜,我用酒精灌溉腦海被點燃的回憶,誰料到火花被蔓延,猶如熊熊烈火地將所有點滴全部湧現。那張雙人床、那張長梳化、那張大圓桌,你家裡的裝潢,或者簡單至,我們看過的一齣電影、你親手下廚的一道菜、我牽著你走過的地方,所有回憶一湧而上。
 『當日的笑臉像迎接著更加幸福的未來,現在的眼淚如懷念著必須遺忘的過去。』




 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開始麻醉我的傷口,痛楚漸漸被舒緩。唯獨思念無法從腦海裡麻木。
 偶然打開電話撥給你——「通話失敗」
 又巧合地打開我倆的對話——「傳送失敗」
 再恰巧的打開INS尋找你的帳戶——「無法找到該用戶」
 我懂,你決定離開我的世界。
 那杯威士忌的作用,似乎開始慢慢失效:傷口變得更加痛。反而初頭無法麻木的思念,一下子被痛楚淹沒,思念的感覺被鎮定下來。
 .
 經過漫漫長夜,隔天伴隨頭暈、宿醉的感覺將我從地獄拉回現實。
 睜開的第一眼——「你收到一項短訊」手機第一行顯示著。
 我滿心期待將手機解鎖。「來自老闆:今天為何沒上班?」




 對喔,今天要上班。我立刻趕喉趕命地準備上班。不出一陣子,「來自老闆:你不用再上班了。」
 自認倒霉的我,失去愛情失去工作。於是繼續與「頭暈」與「宿醉」喝下昨日剩下的威士忌。
 『我認命了。』
 .
 後來初生之犢轉身成豺狼,安穩地過了幾年。
 偶然一日,你的名字突然出現在我的手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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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來自『他』:你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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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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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或許時間過得太久,你再次出現在我的世界,我才發現我無能為力再面對。
 『我愛你,但我不再喜歡你』就當我留給你的最後一句話。
 “確定要傳送嗎?” 
 “確定。”
.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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