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場,其實就是上一篇我們去找無線電的那個礦場。在正式去炸橋之前我們在那裡搞了個燒烤派對,所以以後我們便叫那地方做燒烤場。 

逃出了月牙市之後,我們將突擊車藏在城郊的一個山洞中 - 這東西是個極寶貴的資產,我可捨不得就這麼丢了它。 

然後,就是數小時的遠足。 

曾看過一篇小說,主角說步行的時候也是思考的最好時候,因為血液循環比平常坐著快,對大腦運動比較有利。所以我決定趁機一試真偽,拋出一個問題供大家討論 - 到底是誰人出賣我們?  

「出賣!?」黑髮女驚呼。 





「嗯。我好像沒有跟你說過,我們被伏擊的一事吧?」我撥開前面的樹葉,卻發現之後有更多的葉子。 

「我們要劫的那隊車隊上,裝運的都是炸彈。敵人看準積奇和朗尼的人去拿貨時引爆了炸彈,他們倆的隊伍只有朗尼一人存活下來; 而丐幫的火力支援隊因為在遠方掩護而倖存。在接下來的逃亡時,我們的逃走路線也有重兵埋伏。出發時的十五人,只剩我們四個正規軍人活著,其他的都死了。」阿齊簡單的向黑髮女和艾美說明了情況。 

「那麼其他的兩人呢?」艾美問道。 

「我先命令他們到燒烤場那裡去。而阿齊他堅持回基地一趟看看有沒有生還者,我只好陪他瘋一次。」我回答:「對,換句話說他為了找你而去冒險。」 

艾美聞言,立即抓著阿齊小聲說話。我也識相的別過頭去,問黑髮女道:「那麼基地那邊又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大清楚,只記得在大約三時左右敵人夜襲我們基地,大迎部份人也束手就擒,只我和艾美乘著混亂逃了出去,荒不擇路逃到了花園之中,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吧。」黑髮女搔搔頭說。 

「在被襲之前,妳們有沒有到發覺什麼不對勁事和人?」我繼續問。 

「嗯……好像沒有。一切都很正常,沒有出過什麼問題噢。」她皺著眉回想。 

「認真點想一想,即使是只有一丁點的不正常也可以說出來。」 

她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遺憾的搖搖頭說:「真的,我想不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只有苦惱的嘆一口氣。 

「等一等……那個王浩喬他好像有點可疑。」 

我和黑髮女都轉過頭,看著剛剛發言的艾美。 

「那個好像白痴的傢伙?」黑髮女狐疑的問。 

「那個又叫彼得的傢伙?」我瞇起雙眼問。 

艾美點點頭說:「對。就在基地被襲前不久,我看見他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走進廁所,手中拿著像個無線電的東西。當時我也不為意,但現在說起來也有點怪怪的 – 上廁所要對講機來幹什麼?」 

「可以是他怕沒有廁紙吧。」我不知怎麼打從心底拒絕是這個人出賣了我們。 

「但是就在他進去了不久便敵襲了。這會不會太過巧合了?」艾美認真的看著我說。 





我有點沉默,剛想找點什麼東西來反駁,黑髮女亦開始發言:「說起來,在數天前的半夜我見他在會議室鬼鬼祟祟的。當時我喝問他在搞什麼,他立即嚇得哭了出來,抖著聲音說掉了筆記。我幫他找了大半晚沒結果,但他突然又說找著了,然後急急忙忙的跑了。見他一向也是這樣怪怪的,我也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難道是他在那時候偷看我們的沙盤?」 

我掩臉長嘆一口氣,仍是不肯相信出賣我們的人會是這個看起來有點弱……智力上有點『特殊』的傢伙。阿齊他也是臉色陰沉,想必亦一樣感到奇恥大辱。 

不過我們沒有這麼快便下了定論,始終我們也不想抹殺掉其他可能性,但是在之後的路程之上我們也想不到其他嫌疑大得像彼得的人。這小子的行為越挖越可疑! 

時間和距離在思考中不知不覺的溜走。突然的,我們意識到燒烤場已經在我們不遠的前方。躲在草叢中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沒有敵人的蹤影後我們才放心的走出去。 

走進礦洞旁的貨櫃辦公室,看見朗尼一個人垂頭喪氣的在弄咖啡,沒神氣得完全沒發覺進門而進的我們。而杜格他躺在地上床舖,閉上兩眼不發一言不作一聲不知死活。 

「喂,你還好吧?」我問朗尼道。 

他慢慢的轉過頭來,漠然的說:「總算是沒有死掉。我想可以算是還不錯吧。」 





「那杜格他……」我指著那龐大的身軀問。 

「沒事,放心。」杜格無力的揮手表示尚存於世。 

我環顧四周:「沒有其他人了?」 

「沒了。剛才行動中沒死的全都在這裡了。」朗尼放下咖啡杯,冷冷的說:「那個內鬼……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放心,他一定會的。」阿齊沉聲的說: 

「到時,他會嘗到被彈雨打在身上的滋味!」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