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行動——最後一個月: 第五章 眉目
"啊…..啊啊……"赤羽坐在梳化上忍着痛,白狐在旁幫她塗藥油。白狐每揉一下痛處,一顆顆黃豆大的汗珠便從赤羽頭上直流頸項上。 我皺起眉,轉過頭來面向客廳另一邊的標爺,巫師幫他揉完藥油,標爺正坐在圓椅上閉眼,像他說,"在體內運氣調息"。坐在地下的鬼才、蝠王正在檢查裝備。 我在他們中間穿過,走向窗邊,望着遠處一塊塊陽光下顯得非常翠綠的農田,閉上眼心中思量,把頭腦弄清晰:我們身在江樹幫在天水圍的一個高層私人屋苑內,十多分鐘前我們還在和白衣人搏鬥,後來僥幸離去。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普通人不會為難一個中學生,之後還大打出手,何況還是一群粗漢?不,單單就粗漢脾氣暴躁,在街上為難人、打人還勉強説得通,但帶上鐡棒的粗漢便有大問題了,還有是同樣身穿白衣。我努力再去想其他細節,突然我回想到當時白衣人撞跌赤羽的筆記本後好像有望一望村口那邊。我靈光一閃,猛然睜開雙眼,當時只有江sir站在站在村口東張西望!將所有不解串連起來,簡直疑雲重重! 我一個箭步走到標爺面前,瞇起雙眼,冷冷地問:"你究竟和白衣人有甚麼關連!" 我這樣一問,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過來。坐在標爺旁的巫師道:"甚麼?" 我向他們分析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以及奇怪之處。 只聽到赤羽私私細語:"怎樣都好,始終無論是江sir也好,洪幫主也好,他也是我們要專敬的前輩,語氣未免過火了。" 我向後一瞟,又向標爺道,這次語氣平和了。"你們有什麼關係?" 這時門鈴突然響起,蝠王拿起一把手槍走到門前靜待着。再傳來一陣敲門聲--長長短長短、長長短短,其中一半有點熟悉,長長短長短,是上次任務時萊哥在門上敲的暗號。 "開門吧。"標爺說。我向蝠王點點頭,他打開門,來者身材高大且瘦削,臉上有八字鬍子,一對有神的雙眼和粗眉,是萊哥,他身後還站着個人,個子雖矮但T-shirt顯得他雙臂強壯,膚色比較黑,我未見過。 二人進了屋,萊哥對我笑:"風,又見了。"我向他微笑。二人走到標爺面前,齊聲道:"標爺。" 標爺點頭,叫了蝠王來:"阿奇,上次行動你不在,給你介紹一下。" 他指着萊哥道:"我在全港十八區都有分舵,這位是大埔區分舵主曲萊。"他指着另一個人:"這個人你們都不認識。黑面神,你介紹自己吧。" 那人道:"是的。" 他對我們說:"你們好,我是元朗區分舵主水志臣,大臣的"臣"。" "但因膚色黑,面上又整天嚴肅,所以所有人都他"黑面神"。"標爺補充道。 我向水志臣介紹我們的隊員,水志臣道:"這次幸好有你們,幫主才能脫險。"我道:"沒甚麼大不了,始終他是我們的老師。"我深深吸一口氣,後悔剛才對標爺的態度。 "對了,為什麼知道我在這裏?"標爺喝了一口茶。 "有手下見到你有危險,便來給我報信。我剛好在附近辦事,便和阿臣趕來。"曲萊道。 "追殺你們的人…是……"曲萊問。 "是李非。"標爺回答。 "就是踩着筆記本那個人?"我立即問。 "嗯。"標爺摸着下巴道。我問"他是什麼人?" 標爺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道:"南邊圍…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