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包好了,少女把衣服拉下來,轉過身來,又不說話,幽幽地看著項鳴。那雙妙目水氣猶在,項鳴接上眼,覺得自己心跳呼吸陡然加快,生生地問道:「怎......怎麼了?」
 
那少女看他那窘態,忍俊不禁,又咯咯笑了起來,好一會才停下,說:「謝謝你。」
 
項鳴不知如何接話,轉問道:「你怎麼受傷了?」
 
少女心念數轉,她這事有關家國,不可輕易教人知道,但她有傷在身,接下來怎也得依仗項鳴幫忙,便問道:「你知道化形宗嗎?」
 
項鳴當然知道。卻說這化形宗是大河三宗之一,專練化形之術。這化形之術,淺者,可化蟲鳥走獸,深者,可化大妖巨獸。傳言更深者,更可化作另一人。
 




這化形宗所化之物,若只是徒具其形,則無甚稀罕。稀罕在於,化形者深具所化之物的天性能力。可想而知,化形宗人一旦化作凶獸大魔,則擅戰勇猛,人不能及。
 
這少女,自是化形宗人了。
 
項鳴明白過來,卻沉默不答。他不喜修道人已久,今日遇著這淘氣動人的少女卻是修道人,心中又難受又迷惘。
 
少女心思靈巧,見他神情,知道有異,便問道:「你和化形宗有仇?」
 
項鳴搖頭,一時間也難以說個清楚明白。這少女雖是修道人,卻很使人歡喜,也不似那些恃強凌弱之人。心下迷惘,不想再談,道:「你好好休息。」便要下樓去睡。
 




項鳴突然冷淡起來,那少女不知怎地有點慌,忙說:「你不想知道是誰傷了我嗎?」
 
項鳴聽後,腳步一頓,卻不停留。突然,少女從床上暴起,一下衝到項鳴身前,抬手捂住他的嘴。項鳴正欲說話,卻見少女眼神凌厲,並不是在戲耍。
 
項鳴這才聽見,有人自遠而近,來得極快,堪比騎馬。再聽,有四人停在樓下,再飄然上樓,窗靡一動,已然入室。
 
原來是那神秘的四個行客。平日項鳴只聞其出,不見其入。今夜被白貓一事擾攘,現在近乎天明,這才碰上了四人回來。四人躺在床上,呼吸漸漸平穩,已然睡去。
 
少女不知,仍是全神戒備。項鳴慢慢移開少女的手,輕聲道:「他們睡了。」
 




少女不知項鳴聽力驚人,但見他說得如此肯定,也信了幾分,卻很是好奇:「你怎知道?」
 
「我聽到。」項鳴也不理會少女信不信,走到房中坐下,少女跟著坐在了對面。剛才見少女警惕戒備,項鳴已猜到幾分,便問:「是那四人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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