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咗婚十幾年,好似已經唔太愛。《相愛十年》: 來(七)
阿朗對Fiona有恨。
他好像被耍了,但是,好像又沒有。開始之先,是他主動上吊的;但是,也得由她放了這麼一個絕美的魚餌。
內心一度氣憤。進房,見思思伏在床上按手機;他和自己說,過了今晚,他當有新生,不要再回首舊事。
阿朗坐落床上,想像自己正在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Fiona——
點解,你連俾我嘅安慰都係咁廉價?相同嘅話語只係不斷咁重覆,毫無獨特感?敢問一聲,係咪隨便一個難到手嘅任務,你就會去做?
他親吻思思,用力地啜着她的唇。
他掌摑Fiona,讓她的嘴角留下一道小小的紅痕,她呆鈍的看他。
他向思思的胸部摸去,隔着無鋼圈的純棉胸圍,不斷搓揉着,她輕輕的喘氣,更投入地回吻。
Fiona一動也不敢動,他扒去她的紅色胸圍,不斷用手指在乳暈上打圈,夾住乳頭,她敏感地呻吟。
他親吻思思的乳頭,又舔了舔左胸下的小紅痣,手不忘挑逗她的陰蒂;瞬間,內褲有水跡。
他停頓,Fiona見狀,脫去內褲、張開雙腿,手指擘開兩塊陰唇,咬咬下唇,看着他;他挑眉,說:「你自己捽,我唔奶。」
他着思思躺下,疊按住她的手,不讓她推開他的頭。張嘴,舌頭從陰唇掃上陰蒂,來回與其舌吻;手指抽插下陰。「唔好奶——啊……」她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情難自禁地微微叫着。
他看着Fiona,她以不甘心的眼神配合快速擺動的指尖,空間仿佛只有水聲,面色潮紅地說:「朗,俾我,想要你。」他輕蔑地笑:「求我。」
思思合腳坐起,含住他,像真空包裝一樣,滿滿地以口腔內壁包圍他;眼珠向上看去,留意他是否滿意,然後加速。
Fiona跪着,含住他的龜頭,手握着陰莖,轉動手腕;挑逗地看着他,自摸乳房,望他快點將她就地正法。
思思吐出他,他將她放置床上,側身從後背進入;手繞過肋骨,覆蓋着不斷郁動的胸,激烈地親吻她的後頸。
他拎起Fiona,着她跪下,蹶起屁股,老漢推車。他一下下地拍打她的臀部,雪白的桃子留下紅印,她似是回應地配合他的節奏,向後撞去,頭忍不住向天伸去,大聲叫喚神明。
思思側頭向後,雜亂無章地索吻,他捧着她的臉,加速。她有哭腔:「到啦———」身顫兩下,陰道緊緊收縮,他按捺,轉下一個姿勢,繼續。
他扯住她的頭髮。
他牽住她的雙手。
傳教士式地最後衝刺,他撞向思思的身軀,感情複雜。有太多證據證明,眼前人是他的依靠,對他誠實、替他着想;可是,他竟在性愛中分神,遷怒於另一個女子,為着以前不夠用心一也。
阿朗對Fiona,連想像一下都仍然記恨。
何解,之前卻聽信她的話,覺得她是打從心底地真心欣賞他?難道真是因為,他太需要甜言蜜語來供奉他五勞七傷的內心?是否,他被逼成為大人,不情願地看清大世界不如舊時所想,卻因而生起悶悶不樂的落寞,需要一個不相干、不要緊的人撫慰?最好,對方要認真告訴他:「你好叻。」握着以前的理想和憧憬,來支撐他的腳步,令他覺得自己仍可以面對未來,暫時消除了那一種恐懼。
「死八婆,呢世都唔好再見。」
但他發現,這同時,也是一種留戀過去的表現。
他已經瞎掉了眼睛,很久了,不要再埋怨那一場意外,真的,就此放過自己吧;若想分清雪櫃內的飲品,倒不如多加認清各包裝手感之不同。只有這樣,才能活得更似原本那個擁有澄明視力的他。
只有這樣,才能有更舒坦的生活。
說清說楚吧,他的一切不快、不安、不甘,都和思思講,如果他需被安撫,那麼,就由她用言語、用眼神、用肢體來慰勉他;總之,不需要另一個女子。
他應該相信她。明明,他只愛她。這一個家中,他就算再愛棉花糖,但還是遠遠不及愛思思的程度。
她怎可能會看不起他呢?他有漫步回家、四處看風景的底氣,其實,也是因為他肯定,家裏有人為他備留飯餸於案上。這一種踏實,彌足珍貴。
不要再回望,努力邁步向前,適應新世界。
最後,阿朗高潮,精液噴射在安全套裏。停留,抽離。
阿朗替思思抹乾,抱她——
以後,不要再有異心,他有她了。那一種捉不到又摸不到的一刻成功感,只是迷失下的心動,而他卻因此欺瞞她,防範她了解他的這些念頭。他閉眼,將她擁得更緊一點點,手臂力量下的綿綿骨肉令他感到安全、不被離棄,忽然心跳加速。
思思開心,她感受到阿朗用盡全力地擁着她,這一種親密,令她感到踏實和安心,仿佛世界只得他們。
尤其,臨睡之前,阿朗來回親吻她的額,說:「老婆,我愛你。」
並且,他又重提另一個女子,向她認真道歉……像盡訴心事那般,和她講清楚他一直以來的感受。
她終於明白,原來,她太少肯定「程日朗」這個人本身,而他的自卑是健全的,他是在和自己而非他人比較;久經生活,她也覺得自己比以前懶去經營二人的愛情,只着眼於二人的家庭和婚姻,造成落差感……因此,她着他以後不要過分藏掩壓力、獨自承受。
她向他強調:他有她。
嗯,那就很好。
這一根繩索一直繫着,絕對存有可以喘息的空間,但永不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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