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0年的香港」《Vicarious》: 05

兩名身型壯碩穿著黑長袍黑禮帽看似保鏢的男人分別打開左右木門，左邊的男人帶著老虎面具，面右邊則帶著白虎面具，看似同樣只露出嘴巴部分，看來Vicarious的面具設計都是露出嘴部，應該是方便溝通的原故吧
 
而正中間則坐著同樣衣著打扮，但帶著V煞面具的老年人，為什麼我知道是《V煞》？因為由小到大父母每年都要重看一次這套老電影，說起來Vicarious的人打扮也是和V一樣呢。


雪兔向「V煞」簡單地匯報了
剛才的情況，並把口袋中的警徽放在「V煞」的枱上
 
「V煞」看見我後，對我說
 




「你就係賢仔？」
 
「係.....」
 
「你好，我係Vicarious嘅首領，你可以叫我做V，而你就係赤狐之子。」
 
「赤.....赤狐？」
 
「冇錯，你父親係組織嘅稱號係赤狐，而佢亦都係我地組織嘅勇武導師，可以話係我地組織嘅核心成員....而你面前嘅呢位雪兔，就係佢芸芸弟子之中，最出色嘅其中一位。」
 




「而你嘅母親，就係組織入面嘅情報人員，佢兩個雙劍合璧，為組織立下唔少汗馬功勞，但係當年佢地有左你之後，就決定隱退，但係估唔到最後都係......」
 
聽到呢到，我嘅拳頭忍唔住握緊，力度過大嘅關係令我的手被握得破皮流血.....
 
「賢，你想唔想為父母復仇。」
 
「想......我都好想復仇......但係我可以點做.....我只係一個大學生.....對方係依家香港權力嘅頂端，係警察....我可以做到啲咩..」
 
我一邊說著眼淚也不停地流下來
 




V做出了一個令我意想不到嘅決左
 
佢除咗佢嘅V煞面具，露出真實嘅模樣
係一個右眼帶著眼罩的慈祥老人
然後慢慢地向我步近，抱緊了我，緩緩地說
 
「加入Vicarious....繼承你父母遺志光復香港。」
 
V的擁抱令我有點愕然，但卻很溫暖，是家人的感覺。
 
「光復.....香港？」
 
V放開了我，雙手放在我肩膀上，說
 
「51年前....香港呢個地方曾經有一班好勇敢嘅人，佢地手無寸鐵，但勇於對抗極權，對抗黑警，佢地勇敢堅強，面對槍炮毫不畏懼，佢地行動時迅如流水，防守時堅如固冰，撤退時散如蒸氣，那一年是2019年的夏天，被我們稱之為「若水之夏」......亦係香港有史以來最大嘅革命，所以亦叫「若水革命」，而我當時亦係革命中嘅其中一員，我嘅右眼就係當時失去的。」




 
V指向鑲在牆上的報紙，報道寫著
 
「一名黑衣男示威者被警方使用胡椒球發射器擊中右眼後倒在地上，警方稱此為合法最低武力」
 
「右眼受傷少年涉嫌襲警被捕」
 
「被告梁之琦（18歲學生）涉襲警及暴動罪名成立」
 
「你係梁之琦....？」
 
V笑了笑「係，但你都係叫返我V啦」
 
V更向我說出了2019-2020年的不同大小事件，如612、721、831等
 




「但係點解....依家香港會變成咁......點解會變左做軍政府，點解.....」
 
「因為2020年嘅時候，對方使用了病毒生化攻擊，嚟自中國武漢嘅肺炎席捲香港，最後更傳染到全球，令革命不得不停下來，而政府亦趁呢一段時間，不停地抓捕前線，最後令呢一場革命無疾而終，最終導向了失敗。」
 
「政府於革命失敗後馬上用特權通過了不同的法例同埋建設唔同設遊，限制了革命的再次發生，最後更被當時嘅警務處處長奪權，成為左今時今日嘅軍政府，依家香港嘅元首鄧智強，就係當時處長嘅後代。」
 
「即係話依家街上每一條擁有人臉識別系統嘅燈柱同埋上面嘅廣器每日下午六點播放國歌時要全部人停底並進行軍人式敬禮同埋元首每日十分鐘講話，不能多於5人聚集，同埋網上言論限制，以前都係冇嘅？！」
 
「冇錯，以前嘅香港有言論、集會、上網自由....但係革命失敗後政府逐漸收緊自由....而善忘嘅香港人，亦好像忘記了那一個盛夏團結的畫面」
 
V繼續淡然地說
 
「革命失敗後，我被送進了監獄，不少當時的小隊組織都馬上轉為地下行動。」
 
「但係都係逃唔過黑警嘅圍捕，唔少義士最後都失蹤同埋被殺......」




 
「而當時Vicarious第一任首領有見及此，即刻連同成個組織都隱姓埋名，先至有幸逃過一劫。我係監獄坐左20年，出獄後就加入左組織.....轉眼間30年都過左去」
 
「原來以前發生過啲咁嘅事.....原來老豆阿媽細細過講嘅床邊故事，原來都係真嘅......都係香港嘅歷史.....」
 
「賢，你願唔願意繼承「赤狐」呢個稱號，加入我地重光香港？」
 
我再次握緊了拳頭......但驅動不再是無力的吶喊，而是復仇的怒火。
 
「我願意」
 
「好！果然係赤狐之子！今日都夜啦，雪兔你帶佢去住宅區，由今日起你負責照顧佢，成為佢嘅導師。聽日你返嚟呢到 我會親自同你講解加入組織嘅條件。」
 
之後我就跟隨住雪兔，離開左首領房間
 




經過縱橫交錯的走廊，途中我同雪兔都冇乜點講過嘢，氣氛有點尷尬。
 
終於我地嚟到住宅B區3號房前，
 
雪兔終於開口
 
「呢度就係你間房，你以後都住係到架啦，入面對酒店房一樣，有齊沐浴設施，我住係你隔離2號房，有咩需要就門口撳鐘我啦，聽朝7點我會帶你去餐廳食完嘢先見首領。之後就帶你周圍行下，你頭先走得咁急應該都冇乜嘢帶係身架啦，聽日帶埋你去拎新衫褲啦。你應該未食飯架啦，呢到有個包呀頂住先啦。夜啦，係咁先....」
 
我心諗：「頭先咁靜，依家又突然間一次講咁多嘢.....」
 
雪兔說完打了一個柯欠便走向自己的房間
 
「呢個女仔......好難捉摸....」
 
我輕聲地自言自語
 
雪兔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唔好以為我聽唔到！我叫兔仔唔係浪得虛名！」
 
說完便狠狠地關上了房門
 
我呆在原地
 
「仆街第一日就得罪左人.....」

打開房門
 
「嘩屌....真係酒店房咁....」
 
房內是簡約的裝修
佈置格局則和真正的酒店相差無幾
 
我放下個人物品，便馬上吃掉雪兔比我嘅包....
 
 
嗯....係叉燒包
 
收拾好後到浴室進行簡單嘅梳洗後便馬上攤在床上。
 
拿出電話翻看相薄的家庭照片....Whatsapp中嘅家庭group.....只能成為過去了。
 
眼淚不停地流下來....
最後也頂不住疲倦感，很快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