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同居衍生的愛情: 第七章 : 以武會友
我也不是發呆至阿儀真的踢過來時才能重新集中,我雙手用力往雙頰一拍,強大的痛楚令我回到現實,這一個將要被虐打的現實...
「儀姐姐啊!不要這樣!」首先發話的是一直在旁邊的余靜,也算是最有資格勸架的一位--畢竟站在阿儀的立場是我對余靜無禮,受傷的也是余靜嘛。
「這小子都欺妳欺到嘴上了,妳還...」阿儀聽見了余靜的勸架更為生氣,一把掙脫了余靜的手,便向着我走過來!
「儀小姐,請,請等等!」我到現在才知道這位輕易提起我的高大女生名為阿儀。看見她那殺氣騰騰的模樣,我還以為自己剛剛殺了她的雙親...
「小子!報上名來!」這,這已經要將我逼上梁山啊!
「馮,馮懿雲...」不知為何,我那顫動不止的嘴唇自動發出這幾個音節。
「好!馮懿雲不落馬,還等何時?!」
吓?
「儀姐姐妳又亂來了!就叫了妳別把演義當真!」
「這,這裡沒其他人嘛...想說試試看...」
甚麼?!又是一個看書看到瘋掉的氣質美女?!她應該是看封神演義的張桂芳那"呼人落馬"的本事想要照辦煮碗吧...
「咳!馮懿雲!小靜住在你的家純粹利益關係,跟你可沒有半點私情!但你今天強...強吻小靜則是罪大惡極!你是個男子漢就跟我決勝負,不要欺負小靜!」
天呀!我完全沒有欺負余靜的意圖,更沒有要跟她決勝負的意思啊!
「儀小姐...我不會跟女生打架,而且不會在事情未搞清楚之前動手。」
「哼,說得很好聽!我有跆拳道黑帶證明,在歷史系大家都知道我"黑女"這惡名!我不算是女生了吧?!而且你強...強吻小靜是我親眼所見豈有作假?!」
「我真的沒有!那時我正在聽講義...」等等,再說下去不就是要說明是余靜主動吻了我?這樣不單是阿儀和余靜不能接受,連我也不太能接受啊!為了余靜的"清白",拚了!
「等等!我,我可能是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碰到余靜的嘴...但我絕對不可能有意!因為我本來正在聽講義!」
「好!你肯認就好了!跆拳道黑帶王嘉儀侯教了!」
余靜篇
我覺得無賴有很多還沒告訴我的事。
他念數學系,但他卻竟然比我還愛歷史,在主人房的書櫃中藏書講述歷史的比我還多...他身體瘦削不堪,卻可以在2腳1肘之下將一個手持小刀的小混混擊倒,還可以在爆發後馬上動氣大喊...他有一個在九龍塘置有物業的師母,卻故意要自立出來,還那麼巧住我的樓下...
我覺得無賴他不止是一個單純大好人那麼簡單。
看啊!他竟然會願意跟我們去上這些看起來又老又沉悶無比的歷史課!
這無賴真的真的很有問題!我決定要問清楚他!
可是看着他那一副認真的模樣,打擾他好像不太好吧?
哼!本大小姐要知道的事,誰也阻不了!
哇!那小子怎麼突然轉過來親我了?!這棵萬年枯木又再強吻我!
等等...他是被我突然的話嚇到才轉過來的吧?他這次也不是故意的吧?應該吧?
呀...怎麼我全身都發燙了?
咦...突然有一個黑影飛出來了...儀姐姐!
余靜篇完
開甚麼玩笑?!她已經不顧一切要打了!我哪裡看起來像一個會打架的人?!
「小靜妳退開一點,免得我傷到你。」阿儀看來眼中還沒有我的存在...太好了,一會吃幾拳倒下算了罷...
「妳才要小心啊儀姐姐!無賴他之前救我回家時一招打倒了拿刀的小混混啊!」喂!喂!喂!
我知道妳知道我救了妳,也不需要現在說出來吧?!
「甚麼?!他那身形...小子你為何不報上武學來源?!」
唉,真正對敵之時,還有像我們這樣先聊上半天再開打的嗎?
「余靜妳好說不說...現在真的要打了...我修習太極拳3年,家傳功夫只限堂食不設外賣。」
「太極拳?那些中國功夫?啐!」甚麼"那些中國功夫"?!這女人看不起我就算了,看不起中國功夫就不行?!
「妳不可以這樣鄙視中國功夫。」不知為何,我的戰意又回來了。
「我不是鄙視中國功夫,是鄙視你!把功夫收藏至腐朽無存,就是中國功夫,也是你的特色!」
「別再說這種話!我今天雖是鐵定不要打,但妳也不可以欺人太甚!」
「哦,那好吧。小靜,我們走,去把行李都搬到我的家去。」她竟然出到這一招了?!
「等等!」我不知為何鼓足了氣,一聲大吼震停了阿儀和余靜,也震起了我的決心!
「比武之事,宜適可為止。馮家太極拳馮懿雲侯教!」
作者篇
我嘛,一開始就是寫科幻加武俠的故事,當然也因為有了余靜和馮懿雲,才加了很不少的愛情部份。所以讀者們有時會發現我的文章中佔了相當的篇幅去講述打鬥場面,而且會有一些武術中用詞。故如果讀者們想更投入本故事,可以留言提問,也可以自行去搜尋有關的武術名詞。
對了,這部份不計算入字數的,各位看倌請繼續。
作者篇完
我擺出了一個太極步中最簡單的白鶴亮翅面對着阿儀。雖然我絕不應該分心,可是這時我還是不爭氣的瞧到余靜那副焦急的模樣。
那是一副為朋友擔心至極的容顏。
我這時無比清晰的腦袋也為這焦急的余靜作出了挺完美的分析:要是她是為我擔心,那就證明我已經在余靜心中佔有很重的份量--比阿儀還要重;要是她是為了阿儀擔心,那就證明我之前救她所展示的武術已經深深刻印在她的腦海中。
其實更有可能是余靜在擔心阿儀,而我只是無關重要的路人...
阿儀雙拳在空中揮動了數圈,雙腳在不住彈跳,頸項也在左右扭動:她真的要動真格!
阿儀的旋踢很快!
她那一腳配合接近完美的角度和強大的撞擊力,若果不是有意踢在我的上臂上,我可能已經要進醫院了...我的反射神經完全捉不住她的動作,只可以全程防禦她的攻擊,將全部進攻意識都收起...
「果然不簡單!吃我那麼多腳也還可以站立!」阿儀一共踢了20腳,雖然每腳都只會踢向手臂或腿,但每一腳所帶着的沉猛力度絕不是一般人所能受到的。
我,也受不了。
我已經無以為繼,仍然站立也只是因為膝關節正在麻痺而不能彎曲坐下。雙手只是因為習慣了那攻擊而一直保持架式...
媽啊!我可不想死啊!
「既然你還可以,那就繼續吧!」阿儀不再使用那猛烈的旋踢,改為使用力度稍遜卻速度極快的連環左右踢!我的雙臂就像被無數的石頭丟中似的劇痛難當,但仍然要強忍住放在兩側抵擋,不然我的肋骨已經全碎了...
我可不能再捱打了,我一定要反擊!
在這危急關頭信念已超越理性思考,我的左臂突然捲住了阿儀的右腿;阿儀見狀便借勢將左腿猛力踹向我的左手解圍,卻沒想到我的右手已經長驅直進,直指向她的膻中大穴...
「哇!好痛!」我倒地不起,掩住下腹大叫。在旁的阿儀仍然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卻已經沒有那要殺人的意識,只有無盡的困惑。
「為甚麼要讓我?」這是阿儀的第一個問題,但我根本無力回答:因為她剛踢中了我的氣海丹田大穴,令我體內力氣亂成一團,根本連動氣說話也不能!
「你那掌要是打了下來,倒地的就是我啊。」這也算是一個問題吧?
我忍住被踢中接近要害的地方的痛楚,馬上盤腿打坐要將體內紊亂的氣流導正。這可比一切都重要,不然傷了氣門的話以後可會難以康復。
「我...我輸了...」過了一段時間,我才能用上儲了很久的力氣勉強地說出這話,但已經是接近我的極限了。
「你沒輸,我們再打。」阿儀仿佛也知道我正在回復元氣不可以被打擾,她也在我的面前不遠處坐下--還好這裡是草坪。
余靜見我們二人都坐下,還以為大家不會再打的樣子,也走上來要扶起我和阿儀,卻被阿儀拒絕了。
「不要,這小子現在不能起來,不然會內傷的。」哇,這阿儀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對中國功夫也有見解?
「我...真的輸了。」感覺氣息沒有那麼紊亂了。
「不可以,一定要今天內分勝負。我可不想再用無聊的激將法了,等你呼吸暢順了就再打吧。」激將法?她說的是剛剛對中國功夫的挑釁吧?難道她...
「改日再戰...不是更好?」
「不可以,我明天就要去韓國交流跆拳道了。我如果要保護小靜,就只有今天能好好教訓你。」這,這阿儀真的是個武痴啊!
「那...那就直接點,一招...一招定勝負。」我儲了比站起來所需多了一點的內勁,勉強也可以發一拳或是一腳。但是阿儀那旋踢已是如斯厲害,將全力集中在一腳豈不是接近斷石分金的地步?!
阿儀果然是一腳定勝負!她先向着我跑幾步助跑,然後起跳左腿攻擊!
為甚麼是左腳?!她也是左撇子嗎?!那剛才一直以右腳為主的攻擊不都是在讓賽?!
沒時間想這些了!
我右手成抱球勢迎上她的左腳,碰上後一式捛勢將她的攻擊帶向後方。同時左拳將剩下的氣勁全部儲存,在右手的戰術成功後迫步上前打向她的小腹...
「崩錘?!」
我,余靜和阿儀都同時叫道。余靜?
我這一崩錘過後再無任何力氣,整個人萎靡不振的倒下。我大口地喘着氣,卻因為連基本的打坐也做不到,故根本回復不了多少元氣。
阿儀中拳後飛出大約10呎之多,她半失平衡的不斷向後退,退了不少步才能停下來。她吃驚的看着我和摸着自己的腹部,卻完全沒有疼痛的表象。
余靜是首先動起來,但她竟然繞過了熟悉的儀姐姐,先來到我這邊去!她執住我的雙肩把我扶起來呈坐姿,之後才回去看她的儀姐姐...
「這拳...很,很厲害...」阿儀首先發話,旁邊的余靜也扶起她坐起來。從阿儀的眼神中看到她已經不要打了...
太好了...我直接倒了下去。
「快醒來啊...」這是我在昏迷中聽見的話。
「嗚...我昏迷了多久?」我勉強地張開雙眼,看見阿儀和余靜。
「10分鐘。」余靜不帶感情的道。
不帶感情的余靜?!
「小子,你贏了啦。小靜就給你吧。」
「我輸了...」
「我認輸了才對,你那一拳崩錘太厲害了。要是你元氣充足時使用,我根本已經被震傷了。」這個阿儀果然真的很懂中國功夫呢!
「我...我用了別家的武學。」我變得比較清醒了,便再次坐起來看着2人。
「這崩錘不是太極拳...但我只說自己有學太極拳吧?那就算是我隱瞞,所以是我輸了。」我實在不需要去爭勝,因為這是太極的原理--反正再打下去我也一定會輸...
「這...好吧。」阿儀站了起來,手放在余靜的肩上一起走過來。
然後阿儀將我一次扯了起來。
然後阿儀再將余靜的手放在我的肩上。
「小靜啊,這小子為了妳吃了我那麼多腳,妳至少也應該扶他到飯堂吧?」余靜輕輕點頭,便開始扶着我走。要不是我意識還在麻目,我應該會覺得很美好吧?
「等等...儀小姐,可以借妳的毛巾一用嗎?」我虛指着阿儀圈着額頭的毛巾。
「拿去。」阿儀爽快的把毛巾丟了過來;我便拿毛巾包裹着自己的腳。
「這樣看起來比較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