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罵他一頓。
要上班了。
可惡!
害我工作也集中不了。
小測卷也忘了拿。
作業也幾乎忘了派。
班長, 做得好, 幾乎完美地替我處理了各樣失誤。
 
往圍欄外看, 彷彿那個人就在窗外。
他的身影, 那套劍法仍然可見。




幹嘛?我為甚麼要想起他?
剛揮開他, 又想起另一個他。
就好像穿着白色運動衣跑下來。
可惡。
男人都是壞東西。
 
放學後還要開課程會議, 完成已經5時多。
今天沒心情, 明天才批改作業。
反正香港老師有空堂。
走。我要吃雪糕。




不開心時, 要吃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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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出現了。
不, 不是那個壞人, 而是一雄。
「你, 要做甚麼?」問他, 沒回應。
「走吧, 還有學生。」還是沒反應。
突然, 他拿出一把木劍。
又是那套劍法。




發生甚麼事了?
 
我問他:「你, 見過那個男人?」
「他?並不重要。」
甚麼不重要?很重要:「為甚麼你會見過他?」
一雄呆呆的看着我。
是甚麼也不知道嗎?
這套劍法, 會害死你的!
那個人, 已不是第一害死人。
「你跟我來。」
不可以讓一雄, 和姑姑一樣命運。
 
來到姑姑的墳前, 我告訴他, 姑姑是為那個人而死。
雖然過程我不知道,但姑姑的墳就在這裏。
日本出生, 日本長大, 但墳卻在香港。




鈴木七奈。
她的記憶, 我只留下這套劍法。
而你, 竟然也在練這套劍法。會死的。
「為你好, 以後要離開那個男人。」我只能勸他。
「這是會令人重拾信心的劍法。」一雄信心地說:「而且是一練便上手的劍法。」
一雄拿出卡片, 塞到我手中。
王劍雄。
「你, 想見他嗎?」
我?為甚麼?
「不, 和這個人見面, 沒有好結果。」原來他完全不明白我在說甚麼。
唉。看着走吧:「回去吧。」
完全不知道要怎辦。
 
真的不見他嗎?
姑姑死前, 有半年時間在香港。




發生了甚麼事?媽媽叫我問爸爸, 爸爸堅持不肯說。
其實可以問他。
香港武術聯會吧!也是在跑馬地。
好。找天見見那個人吧。
正想通時, 看見了一隻蒼蠅。
惡心怪巴布特。
迎面對我說:「我的愛子。」
果然很惡心。
「別嘈我, 沒有人想見到你。」
看見惡心怪, 才記起今天要做的事。
 
很慢呢, 一雄。
還以為和惡心怪打起架, 原來也是一個人走來。
「那個人, 沒追來嗎?」我問他。
「他好像接受不了被妳拒絕, 還站在那裏沒動。」




好!吃雪糕:「吃雪糕吧!我想吃甜的。」
7仔有雪糕特價呢!
要買多少枝呢?
10枝夠嗎?還是20枝?
「兩種也想吃嗎?」一雄問。
當然吧?不, 我是在想......
他去付款了。
他, 難道以為我是怕吃太多雪糕?
很遺憾, 這是普通人才怕的問題。
難得他關心我嘛。陪你裝裝吧。
「一個人怎吃兩枝甜筒?而且會胖呢!」
一雄搖過頭, 在我手中的甜筒上咬了一角, 說:「吃吧。」
甚麼?那朱古力給你吧, 我要雲呢拿。
不, 他應該是想兩種味也給我吃吧。
那麼好嗎?不對, 他咬了這個朱古力味:「喂, 這個你咬了一口, 叫我怎麼吃?」




「你多吃兩口, 然後和你交換吧。給你吃兩種味道, 還不滿意嗎?」
看看, 他沒在吃雲呢拿味。還真替我設想呢。
好人嗎?一般是沒人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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