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探訪後,我們如常的一同吃飯。吃飯過後我們三個人在去地鐵站的路途上經過一個公園。公園裡有一個叔叔靠著花圃在抽煙。依照正常路線直行的話,我肯定會吸到煙味,我趕緊躲避。我急步移動到叔叔的五米外,Joe跟Kenneth也跟住我。

「我最憎人食煙,見到人食煙會即刻彈開。」我跟他們解釋我突如其來的行為。

「我都係,都唔明點解要食煙。」Joe 也附和。

「出得街都冇辦法。」Kenneth一臉無奈。

「食煙嘅人真係好自私,自己生cancer就算啦,仲要搞到其他人。成身煙味真係好黑人憎。」Joe忽然帶點憤怒。





 「乜你身邊有屋企人食煙嘅咩?點解好似深仇大恨咁?“」我問。

「冇啊。純粹覺得食煙好黑人憎。」

 「我就一定唔會食煙。」Kenneth老實的說。

 「我都係。」Joe輕輕說。

 我想起當日跟CIndy在旺角碰到Joe,想起他那佈滿煙味的風䄛。





腦海飄過好多個念頭:

難道他只是走在街頭上被吸煙的人所害?不,那煙味濃烈的程度,絕不會是來自擦身而過的煙民。

難道他只是在我們面前假裝不抽煙?

難道他只是在旺角剛剛下班,而上班的地方好多人抽煙?

為什麼當日在街頭要急著離開,不多聊幾句?





 「點解你討厭吸煙但係果日又有煙味?」

我想過直接問他,但這個問題好奇怪,我無法開口問。可能那次只是個別事件,況且一次的事情總不能作準,還是把那次忘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