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不太了解愛情之道。我以為,只要彼此坦誠相對,感情便會變得長久,但現實總是會當頭棒喝。

我離開了嘉正家,回到我原本跟Kelly租住的單位裡執拾回剩下的行裝。

我不解,我不了解四年的感情可以一散就散。就算是吵架,也只是小事而己,也沒甚麼大不了。或許真的正如我所想,當一切到達臨界點之後,便再沒有甚麼挽回的機會。

單位裡早己人去樓空,以往跟她的點點滴滴也不復存在。我打開門匙,看看這個屬於我和她的故地。

家裡沒有甚麼大的變化,家俬等等都在原本的位置,可是一些裝潢,飾品不在了。簡單點説,便是抹去了我們存在過的痕跡。





我翻開在書枱上的舊相冊,裡面保留着我們四年之間的留影。青春洋溢的面容,站在鐵塔前的微笑,初戀的感覺。

Kelly是我的初戀情人,中學以來從未談過戀愛。記得第一眼看見Kelly的時候,有那麼一點一見鐘情的感覺。她很迷人,友善,平易近人,接近完美的代言人。

唉,過去,從我提出分手後,這是一個句號。

我趕快收拾好要拿走的衣物、日常用品,因為我早約好了詩晴在她介紹的酒吧裡等侯。

詩晴是我中學時便認識的好友, 可惜中學後便舉家移民到英國去,大家沒太多機會可以見一面。趁著她難得回港,便聚舊一下。





最重要,她認識Kelly。

我乘車到了旺角,拐了不少路才找到她所推薦的酒吧。沒想到,她離開了這麼久,還那麼的地道。

酒吧在舊街的暗巷裡,藍色的外牆使他特別的顯眼,燈光昏暗的內室突顯了它的神秘。詩晴坐在酒吧裡左邊的一個角落,悠悠地喝着酒,絲毫不發現我的到來。

我攝攝腳地走到詩晴的背後,準備嚇她一下。

「你真係冇變過架喎?」





詩晴早已預計,一轉身便恥笑著我的幼稚。

「醒咗喎?」我尷尬地説。

「不嬲都係!」她晦氣的說。

「要一杯純粹的藍。」她熟念地點了杯看似很厲害的飲品。

純粹的藍?

儘管感到奇怪,我也沒有真的問起。

「你要...?」詩睛問。

「要杯...琴蕾。」我掃了掃酒單,亂點了一種。





詩晴皺一皺眉頭。

「我覺得,你嘅問題在於太隨便。」詩晴認真地對我說。

「隨便?感情上?」我問。

「感情上,生活上都一樣,隨意既性格唔係唔好...」

她接過酒杯,接着說:

「但太多既隨意俾人既感覺更多係隨便,以太隨便令到你個人冇咩方向,Kelly唔知你想點。」

Kelly是詩晴的補習社同學,一直有互相聯絡。她對Kelly的認識肯定不比我淺。





「其實你地分手前佢打過電話俾我。」她語氣變得沉重,認真地說。

「吓!」 我表玩出很詫異,但其實我一點也不意外。

她觀察到我的詫異,但接着從容地說。

「佢好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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