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愚人節，她跟我開了一個玩笑。: 23

「喂，你醉咗啊？」楊薇搖一搖我的肩膀。

「無啊。」我笑了一笑。

對，我沒醉。
看著酒杯裡光鮮亮麗的黃色慢慢變成透明，我心裡不是味兒。
雖然我已經故意喝得很快，也沒有進食，但就是不醉。
腦袋沒有一絲的昏迷，怡怡相反，我感到很清醒。
人生裡沒有比這樣清醒的時候。
她的話我完全聽得懂。





「嗯，就咁話。」我用酒杯撞一撞她的酒杯。

「多謝你。」楊薇像是鬆了一口氣

「你頭先係咪有嘢同我講？」楊薇問。

「啊，唔記得喇。」我知道她這是真笑。

我記得很清楚。





「嗯，我都有啲嘢想同你講。」

「嗯，你講先？」

「好。」楊薇喝了一口啤酒。

泛紅的兩頰在白哲的肌膚上更是明顯，她總是可以這樣可愛。

天生麗質難自棄。





「我⋯⋯其實有男朋友⋯⋯佢喺東京。我想你聽日陪我去見佢。」她憂心地說。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枱角。

「咁都唔記得，你真係醉咗。」楊薇笑起來的時候，鼻子會皺一皺，眼晴會慢慢變小。

我知道她真笑的時候就是這樣，我不應該打擾她的雅興。

「真係唔記得，走喇。」我站了起來。

街道上的風正猛，我擦一擦眼角。

「風沙入眼。」我說。





沒有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