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愚人節,她跟我開了一個玩笑。: 13
本來應該在床上的楊薇竟然不見了。
我焦急地找尋房間裡的每一個可以藏起一個人的地方。
每個櫃子都打開看一遍,連每吋天花板都不放過。
我吐了一口長氣,哪裡有楊薇?
臨危不亂是我一向行事的宗旨,然而對於未知的事情,對於一個如此陌生又脆弱的女子,我發現自己無法鎮定下來。
只得盯著雪白床單上那整齊的啤牌,橡木牆櫃上那凌亂的啤酒罐,我突然間覺得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很悽涼。
她沒有留下一點東西,我只記得她臨走前的笑臉。
「沖涼喇你,好臭。」她用無情力踢了我一下。
「我要浸。」我伸了一個懶腰,指著那浴缸。
「嗯,閂門。」她笑一笑。
我拿起電話,卻不知所措。
就算科技多發達,我也看不懂她的笑背後藏著甚麼。
它沒有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甚至沒有教我可以怎樣做。
沒有號碼。
沒有線索。
沒有想法。
我發現沒有楊薇,人生就突然就沒有了方向。
原來不是我答應她來東京,是我希望跟她來這裡。
我躺在床上,閉上雙眼。
宇宙裡有甚麼不是暫時?
就在我要離開這個瀑布時
我突然游得更加輕易
晚上折射到池底的燈光很美 但是
我都要離去不留戀到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