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聲應著,指著信箋上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考古學需要了解各種古體,這種小篆根本難不倒我。

   突然間我全身一震,手腳如遭電擊,好像墜入萬年冰窖,任憑信箋飄落到地上,目光呆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誠被我的模樣嚇壞了,撿起信連連問:“怎麼了?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還是一副木然的樣子。他趕緊衝到廚房拿了瓶酒,撬開我的嘴強行灌了幾大口,我如夢初醒,驚恐地指著信箋說:“那個人……”

   阿誠呆呆地問:“哪個人?”





   “信裡提到徐耀是孟哲遠的書僮,而孟哲遠就是我們參與挖掘的棲霞山古墓墓主!”我鼓起勇氣說。

   “什麼?”他頓時臉色煞白,雙手抖索索捧起信箋,在我的指點下找到那段文字,孟哲遠說自己身體單薄,不宜遠行,所以派貼身書僮徐耀把畫帶給李芒。

   過了半晌,阿誠才結結巴巴說:“徐耀……原來那天你遇到的冤魂叫徐耀,他勾走了現實生活中的……徐耀,是這樣嗎?”

   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了,微弱地說:“我,我也不知道。”

   兩人在客廳呆呆地坐著,面面相覷,打心眼裡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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