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

五十回:原來只有餘情未了

如果愛是放開,如果可愛的模態,仍然誠心的侍候,親愛的盆栽。

情人的聲線會是荳芽,情深的灌溉要是純心,情花的開來會是宏願,生死相依的情苗。

柱銘拿繃帶替素清綑綁,被架空了的洪情,被犧牲了的心愛,不甘願的姿態。





「彌准河有個人守著前世記憶,望著所有東西灰飛煙滅,她於心不忍,哭乾了斷腸。」

「准生橋有個人守著今生宏願,望空了所有情深的依靠,看透了景仰的欄柵,他決意把情空掏盡給摰愛,一生相依。」

柱銘按痛得素清又「啊」了一聲,卻是滿心的甘願,被了解的騰痛,她自我滅去了聲音。

「有個人的聲線總是楚寒,把不羈的浪子都俘虜著,想要不得的快感,深紥在他的心海,煙人欄柵時總飄來孤舟,迂迴不散。」

柱銘把繃帶纏得很緊,把素清騰痛得又「啊」了一聲,想著會說到葉坤,她故意再加了些餘音。





「有個人就是自作聰明,總是啊前啊後,給人無窮的遐想,把一顆傾慕的小心靈牢牢的綑紥了,懵然不知以為是別家自作多情。」

「好喇,我真的痛啊!」

「你知道嗎?我們都為著你而騰疼,男人一生都不過在找一個如此蘭慧的小情深,一個為自己死心塌地的伴侶。」

繃帶隱約滲透了些血跡,竟像斑白的無人問津,一齣死情的側影,透現無窮的人海糜爛……

素清忍痛真想舉手拍柱銘的頭殼,這個借題發揮一定說到宛兒去,一個人口的薄命。





「有個傷口就這麼滲著血液,倒掉了存在,猙獰去痛楚內,原來只樂極嗜血。」

柱銘同樣在手心施割一條血痕,素清目下卻只有自己,沒有柱銘的心意。

原來為沈月割了深長的疤痕,竟沒有留意,沈月當日手心的血印,柱銘真著了神心。

「都翻雲覆雨了,有個人曾經放手,被牢記著世間竟有施割,怎麼他殘忍了,只得一個死有餘辜。」

「我……我沒說你不再被愛。」

柱銘掙著素清的手,死不放開,固勁的蠻力,撤底的抓著……

「如果我就只剩下這麼一頭兇猛,誓死的對你蠻衝直撞,焦頭爛額,我死而無悔。」

「我……都沒說我泯滅人性、不近人情。」





「喂呀!我真的痛啊!不是疼我麼。」

柱銘輕輕放下素清的手,像放下重負,像痛撤了心扉,原來情有可原。

「這個流,用心眼看著實現罷了,是根本的寒骨,不用情真。」

「素清,嫁給我好嗎?你讓我看到真情流露,你的骨幹已經撐起了我。」

柱銘拍一拍自己頭額。

「是我笨,不應從流,是身心的笨重,素清讓我回流就好了,做一個柱銘,你做我的存在……」

柱銘沒問什麼願不願意,把婚戒套在素清的指頭上,光速的拍了一張相,發給宛兒們,竟全部一場戲,騙去素清的允許……





「呀!你們欺騙我的感情!」

「你那麼自負,不痛個死去活來,會答應與我相宿相棲?」

「你告訴我,什麼是真的。」

柱銘把素清擁上,把心花交到她的手中,執著她的手去窩緊,一股暖流……

「這個人交到你手中任憑你處置好了。」

素清的門戶被拍個通響,楊凡、葉坤、宛兒、沈月等個氣急,蜂擁而上要道賀,瘋逼了。

擁著芳嬌老闆的視像,還有一些客人們的影像,真像一早有著準備,一切是預謀。

「恭祝百年好合!」





鬧騰的聲音,人情的哄擁,素清摸不著頭腦,竟傻痴痴了。

「張太,以後都會是張柱銘的女人。」

素清拍一拍自己的頭額。

「真笨!」

眾人一笑,誰願意在人心中那般聰明,上流去。

全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