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

二十回:若然此情不變

若韻如是掠過,掠下狂我,無我的放縱,天作的影子。

懸想的節拍又多了一重和許,默許的聲線又多了一重感應,容和的情絲卻竟拍和了心窩,拍響了暗許,心韻洪水……

葉成開著不用直說的眼神,開了一種令人默許的空氣,剩著一股湧現的留守,無法抽離般情深,無以適從的方寸,一隔心跳。





像是無人行經的庭園,無曾有煙火掠現的世間,全無風塵般圓淨、涅生、氣去、重光。

葉成渾指彈動一下頭皮,動跳到感性,跳躍到情海,跳下了一頭光鮮,從來無留心的情愫。

他彈去了心事,一重依煙,滿腦子的想去登火,滿心氣傲的想要情愛,空無一物的塵埃。

「我心想著若然洪情,如果體驗去彼此存在,靜下的一絲和應,安懷的容許,會否是我倆的存証,是否心神的和默,你我相愛於大氣之中,恆守著永恆不變。」

芳嬌撫空一下他的眉頭,像撫落很多的神色恍惚,仍撫落很多的神智清恬,像撫下太多的用情獨尊,真撫落一種相依,活著。





「沒有人行經的地段,有一種迷人叫等候,了無人煙的時候,有一種愛情叫作長相廝守,有一種愛,叫逝去。」

芳嬌亦泯滅過想像,亦深愛過情慾,也許驚覺虛無,殞下心神,原來虛構,誰的洪火都可以放燃起人性的情慾,盈虛。

她劃落一下臉龐,像劃著年歲的淚痕,真劃下日月的曾經,竟是一夕無言以對……

「我們都老了。」

她輕輕的觸蹉面容,似曾滄海,無人行經,年月的披老……





「那麼一生都別無掛牽,空虛了的遺留,留守過的至真,留下了相愛,前人失落的擁有,愛下了無依、無度、卻有情,無邊了。」

葉成執著芳嬌的手,像執著一生的執迷不侮,生世的輪迴癡恨,永生的難劫。

「我都老掉去歸依了,就只你的一尺天涯,我生死徘徊,我情海獨鍾,無人勒命過,我盤蓆而居,我……」

芳嬌擺脫了。

「原來無所歸寄,原來無人行經,沿去無物之路,一夕心香,一朝情慾斷腸,一物虛無啊!」

又來耍心裡的渴望,葉成哭笑不得,難道真的修仙練佛無人間煙火,連眼前都不過眼影,還談個什麼舊相好。

葉成招搖一下叫葉坤出來。

「你媽的又說盤寂,來轉個洪洪人間情火給她過目,燒起她的心性未泯,一團野愛。」





葉坤自圓地騰了一周,把素清拉出來。

「仙修的,這是我的人間恨癡,我的洪情恨愛。」

素清忙個請安。

「無明的,我是個人間執迷,通通的情慾火海,片片的心野狂奔,道道的無心往返,一片怨恨。」

說著把柱銘抽出。

「這是我的破油燈,焚情的灰燃,無心的情愛,知途的親依,你的眼挑針。」

五人氣氛哭和唱鬧,芳嬌似是造物,卻響和了心性,本是生性,竟唱起了生路……





「相約我為了什麼?」

「為著一點肚皮掙破,這班孩子總說人間沒有寂情,沒有人相依無我,就引過來看芳嬌的修性囉!哈哈哈!」

柱銘無心裝載於心根淨透,他並無意願去撇脫素清,正好的火光,他哄嚐著一口慾味,正好的人生樂趣。

他挽執素清,撇不放手,固不輕留。

「那麼有年歲味,我們去踏破情迷,去掙破日子的牽掛,去油一下燈火!」

素清依舊空著,空得出神,出得破格。

「燃個途盡死寂,味個枯情掛帥,油個破路尋常,你可知道?」

「我就是愈爛愈有情,愈死愈有生,儘管恍動調味。」





素清嬌扭一下。

「可很好,都味去相依一生。」

柱銘不矯情。

「都味著人我一生,色肉要麼可憐,情色要麼可恨,我就得去拆迷,骨格上無遺,要麼葉成芳嬌那麼無悔,都得是火洪盤滿了。」

「可很好,滿寂去。」

葉坤見柱銘素清在爭拗有性還是有慾在先,有虛火還是有洪情在引,有人身還是有身地在先。

「根據我的存在呢,我相信是有性先,先有求之不得,後有得嚐所願,先是情恨,後去圓寂,要是前迷,破執妄得寂圓了,所以小清啊,你的清白給反一手啊!」





素清忍得住始終氣數,忍得下始終迷途,忍得到一生情依。

「就是你們的男人愛聲色俱厲,下海去領取真經!」

「是身經啊!不是要相依麼?」

柱銘葉坤竟對立而笑,笑著驅體是一種昇華,笑道肉身亦是一重可愛,笑言身經亦可抗禦日戰,人可更迷圓親嶺。

素清滿肚不忿,不信就給勒危著可親,不信就地給把持著相許,不信如此無物過情愛。

「你們男男去吧!」

「矣!」

柱銘、素清、葉坤三人對峙,氣氛怪異,忍不住都笑出個神韻,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