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 一回:如是無涯苦海
《一生》
一回:如是無涯苦海
「進來吧!」
素清走著一條直路,踏著凡事都如我掌握,闊步出片片的生機。
「告訴我為什麼要僱用你。」
尖酸刻薄的聲線,無以話語的尖銳眼神,正要刻扣個心機盤算。
「因為我不怕死。」
「我們要生涯規劃員……」
滿口的狐狸懷疑,整個腔調的想要拒絕,滿口齒要吐出另謀高就。
「誰前來不是死路一條,我就是可以死裡復活,彈躍著死亡,生滅去恐懼。」
「眼前有一個失婚的婦人,她自殺過,死裡逃生過,這樣的人生如何行走下去?」
「就走開一如以往的豁達,豁出去生命的盡頭,豁到了生命的無常,走著接納嚮往並去放逐追尋,走出自我的生命。」
「就走著一個又有什麼所謂。」
「好!你明天來上班!」
僱用了。
辨公室沒什麼人,光線昏沉,真像濛上一層人間的迷濛,人人都埋頭做著本份,真像昏睡在生涯之中。
「別發呆著!這是你的第一單案件,一個發情男生想要得到意中人的歡心卻絕踫著灰,你等下去會一下他,他叫柱銘,挺帥氣的啊!」
說著單眼了一下,素清慌忙打個冷震,一個打從心底的磁場告白了真相,別挑釁。
房間白白迷迷,只有桌兩椅。
「叫什麼名字啊。」
「張柱銘。」
「我是說女的。」
「這個我還沒知道。」
「那你愛個什麼呢?」
素清顯然有點不耐煩。
「就她淘氣的臉蛋,那迷人的身材……」
素清脫去外套,玲瓏浮凸,一副矯情可愛的咀臉。
「是這樣嗎?」
「是!是!就是這樣!」
素清穿起外套。
「你是愛自己的春心蕩漾,誰都一樣,都一般吸引,那女孩只是個指標,你的心底遐想,情人的模樣。」
柱銘大概明白。
「那你叫什麼名字?」
看著名牌:「金素清」
「我們踫過的,你還記得嗎?」
素清心想中計,要脫出這個重圍。
「家穎!你不是說有家訪嗎?我們一同過去,把這個傢伙都帶過去。」
家穎心想竟然那麼快就到手了,真不愧為老闆口中的色智過人。
「隨你喜歡吧!」
一個破碎的窩房,很多觸喚不到的年歲痕跡,一個個逝去情人的圖像,貼滿了身心,志明每步路都像行走著思念……
就像一個枯了蕊的花卉。
素清拿了其中一張,貼在志明的臉龐,貼著一些溫差,貼起很多的難離難捨,貼著很多的瑣碎曾經,貼起了一切的不能自主……
「她在你身心的記憶裡,在你的心靈深處寄居,在你的不如放懷擁抱的深情中,仍而這一切只是你心房的營養,身心底處的是一種渴求,一種得到人心的寄放,你知道她離開了,你只是不願抽離,抽乾自己。」
說著把照片撕掉。
「如果我撕掉的只是一張遺物,真正撕開的是你的寄託吧。」
「去歸寄可以動容的吧!」
「去一些令你還有滋潤的道路,要是這就是愛情……」
素清其實假裝撕掉,要志明看清圖像是死物了,撕不撕開在於他的投放,可以一直是一張完美,亦可以是一張碎掉了……
志明拿捏在手,滴下淚。
「怎麼我的空洞你都要拿走。」
素清看看錶。
「時間剛好,要探訪下一個了!」
志明紅著眼。
「不用理會我了?」
素清開心了。
「需要人理會嗎?先走出與人隔絕的世界,由自己的心撿起自身,只有你去接通世界,沒有人可以用著理會,但可以體驗到……」
志明放開了照片當成生命裡的曙光,相信人生裡得到過豐富的營養,此情永遠都不老……
間隔著的只剩下自己的心裡渴求,他知道是一種珍而重之的反射。
「看到嗎?愛可孕植了心靈,成長了靈魂,人體不過一種煉製,我們很多時成了枝樹去生長感情,長成了生存……那般感人肺府的長青……」
「而你我看到是一棵春花苗,那個多心呢……」
柱銘臉紅耳赤,被恥笑幼稚。
「你自以為是看通世事吧?」
「哪裡看得通?只有執妄可以破,你以為情人心思是你送件禮物可以收賣?只有你用心去經營人才會共同踏步……看你都不知動情為何物。」
「這案情我都收費的!」
這一般的自作聰明,柱銘沒什麼勞叨,反正動情為何物,他心裡有數,他自會計算。
「先收著吧!我總得再光顧!」
素清哪去收費,她知道這小子是真心的,會一直送上門。
就一直去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