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話,把薯條和薯餅帶來,認識一下我家乖乖和臭臭,我們就可以一起溜貓放狗。」

她家薯條是狗,薯餅是貓;我家乖乖是狗,臭臭是貓;不是她提起某牌子的驅蟲劑都不知道她有養寵物。




薯條和薯餅毛色和體形都看得出她養得很好,只是貓狗和她都太過清心寡慾,牠們沒有吃零食和她家裡有很大的空間活動所以體形很好。

{原文}









「我帶乖乖、臭臭來了~」




「等等我先把薯餅隔離...





薯條你出去...

老哲你帶牠們進來吧。」




薯條和乖乖兩隻大型犬一見面就相見歡狂奔亂跳,臭臭呢...





薯餅和臭臭在窗戶裡互喵半天、又在扒窗,最後因為零食和為同一個男人爭寵,乖乖的跟在老哲旁邊。




「你有沒有興趣,把那兩隻接走,四隻一起養。」




我那兩隻真的很喜歡他,平時懨懨的在家裡,現在追著他求摸摸。








本來覺得我和薯系互相尊重不打擾的相處不錯,但看到他們的互動又有點羨慕...




算了,不要開壞先例,我忙。




「不行~你要好好照顧牠們一輩子。」








惹上了,就要負責一輩子。




那人呢?

會是同樣?




「養動物,是我這一輩子負起的第一個負起的責任。」








分開撿到牠們,不是看到牠們分別在街上流浪很久,不是被孩子弄死、又或是搶不贏吃,又被餵吃的人偷打,我一定不會帶他們回家。




「不是不是,每一個人的人生所負起的第一個責任,都是自己的人生。

你先是負起了當人的責任、學習和成為一個怎樣的人,你都不會想著當初好心把薯條餅救回家。」




他間中無意說出的一些說話,打敗我未來得及重建的心牆,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只有他會跟我說,我已經做得很好。

在未來有他不用改變,有他加入的生活,會迎來更好的日子。

給我一個微微想走向未來的想法,開始思考我有他的未來。




人來來往往很多個,他是唯一一個我想他留下的一個。




在四孩都開心玩耍時,我被冷落在旁看:




「你今天上來的目的是什麼?」




他是想要四個孩子打好關係,他能在我兩個孩子心上再建立好形象?




「我是來帶你過節~

快點我們先做好月餅,老人院有門禁,然後我們再回來食飯。」




我想跟同事們訂月餅被他阻止了,說他會安排,沒想到是耍親自做。

難怪他前陣子買了焗爐和攬拌機,又在很早期買了做蛋糕的東西上來,原來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月餅?你懂做?」




我不懂做,也不需要懂做,因為一年做一次,下年未必做那就更不用學。




「我們不是做真的,裝裝樣子沒什麼味道,有送上心意就好。」




算了,不滅他的好心情,我只需要擔心現在做不出來,又買不及,妹豬會有多氣。




我不想重溫哄人這項技能,很累人。




把四個孩子擋在廚房門外,我就跟著他的指令一步一步做,本來就沒有什麼問題。

但他由站在我旁邊拉著我手做,到站在我後面,完全操控我雙手、整個人的活動能力。




如果能忽略他身高帶來的呼吸催動我毛孔的異動,一下一下的把我本來都不想做餅的心情摧毀的一乾二淨。




算了,向上望到他連下顎線都有笑容的影子,就由得他只是停留在這個層面的快樂,慢慢來不要他怠惰在探查我自己也發現不到的情感。




門外的叫聲、撓門聲不絕,其實餅都做得差不多,我們收拾收拾就帶著孩子們一同前往老人院。




他心情很好,過節有那麼開心?

小朋友沒有假期、大人要去上班,吃月餅會胖。

快樂在哪裡浮現出來?




我本來是要去探望妹豬,但是他早我一步站在我面前和護士說—




「我們今天不進去,餅做不夠其他人吃,就請曹婆婆安安靜靜吃下吧。

下次我們做多一點才進來讓她好好派給朋友嚐吃~」




我被他拉回車上,再看著他開遠,卻不是離開。




「為什麼?」




「老人家要吃的心意,我們送到她要不要送出去就是她的事。

只要我們一進去她就一定要分享,可是我們不夠時間做得多,下次吧~」




算了,他有他的考量,他和妹豬後來的情誼比我還深,我聽他的。




「那我們遛牠們?」




我沒有遛過貓,也沒有貓牽繩,有點苦惱。




「附近有寵物酒店,我已經預定好一系列服務給他們,接下來我們可以去約會~」




如果他可以將這種心思用在工作和做人上,應該會有想像不到的成就達成,他的成就不能只在『成功軟化對象』這層面。




「然後就去天堂樂園?」




「你真聰明~」




他天真的覺得興奮,是不是不應該打擊...

對於他,我只會選用『算了』的態度,他成為我的底線,沒有人可以讓我退讓如此。




「再之後我們要回家吃飯?」




「對啊我去你家之前已經訂好,我們不用和別人擠餐廳。

怎樣了想出去吃?」




是太低估我的戒心,利用人不想想,他再懂人情世故,但他會顧我感受。




完成了他們之間的決定,他才照顧我的感受。




他背後的人忘記了這一點,應該提醒他不要問我感受讓我想起來這個看似不重要的點。




和他停車一同放下四孩之後,我和他慢步在外。




「如果我有點地位,我們應該可以在晚上才進園遊覽,再留在園裡好好享用其他設施,也就不用帶那個人回家吃飯?」




可能是我試探的口吻很不像,讓他敏銳的發現『我已經發現』的事實。




「如果我現在問你為什麼會知道,你會不會嫌棄我笨?」




他笨就一定的,不過自己選的沒得嫌,更何況選定了。

以後讓他重新學習不去笨、不顯笨就算了,我的底線又被他再次提高。




「我相信除了做月餅是你真心的想法,其他的都不是。」




他在我面前事發失敗還是要哄,那老人一知道一定會取笑和取消,他聰明在沒有說給老人知道、堅持想法。




不然我一定不會去想,直接把他和老人一起連坐罰法。

但我捨不得,他肯定想了很多過節的環節,心軟被老人勸服才答應老人的計劃,再勉強融入自己的想法。




「幸好你看得出我的真心,我本來是想帶你回家吃飯,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約會,我再笨也不會帶你進天堂樂園,你天生氣質和情感都不適合天堂樂園。」




看到他本來可憐又怕我罵的樣子,突然用心良苦的多嘴阻止我不要進去,真是...

如果我是普通女人,應該可以學著同事們吵鬧一個星期、弄得全院皆知。




有趣在,我挺受落他偶爾不怕死的攻擊。




「既然都浪費時間和油費來了,不如就進去,我有一個東西想看。」




對於天堂樂園,我只有對摩天輪的記憶。




一直以來不認為唯一想坐的摩天輪價值,是需要用一張門票的價值和車程路費來體驗。




既然現在不用自己付出就有得去,人也都在了,不應該浪費。




我不浪漫,但我想和他一起,停留在不用思考地心吸力、行為偏差、價值觀等等的地面。




去看這片令人無言的大地,看看沒有阻礙的夕照半空,和一個對我傻得只有真心的人。




例子為—




「如果我現在想親你而不通知你,會不會打我?」




我回覆—




「你再不親,就連被打的資格都沒有。」




摩天輪初體驗、初吻,都是他帶給我的。




生理上不適應的閉眼,然後我再張開雙眼時,那夕陽光前洗去他一直以來的裝模作樣。




對了,如果他沒有企圖心,怎能把我一步一步的挪入他的生活裡,再納入我的生命裡。




他心滿意足的下了摩天輪,我盡情放肆看夕陽到眼睛痛,他不敢作聲偷偷看我的反應。




「眼睛痛,不想看到些礙眼東西,我們兩人食飯。」




我是覺得,這時間,可以再繼續約會下去、完成其他不在老人計劃裡的限定時刻發生之情侶事情 。




他拖著我的手緊張的不停捏握著:




「不行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重點是我家的人都被他招待到樂園裡,真的是受了恩惠我...」




「回去...你開車。」




所以不是我沒有情趣,而是他們不識趣。




拿回訂好的那些海鮮,我的底線自自動動就去廚房做飯,而我也不想坐在進門入眼可見的位置,直接看到髒東西進門以為我等他的開心臉孔。




回房間裡收拾一下,有些東西沒過期但量不多,思考好不好現在多買新的回來,萬一用完沒有就掃興,萬一今天試用不過多買就用不著,萬一不想用呢...




我覺得以我們的性格,有沒有孩子隨緣,他會以為我不想要。




以前的我不想要,但因為我的底線是能提供家庭需要的養分,我只需要付出十個月,就能交給他處理一起其他事情。




他會做得好,最多是手忙腳亂,連我如此難搞都能被他馴服,那再萬惡、不懂事的生物他都能解決。




我決定,下去看哪個牌子、型號比較實惠就買。




一下去就碰到那髒東西上樓,點個頭我就繼續前進,他沒有上樓跟著我,我讓他跟著沒關係。




反正他不會識趣不吃飯離開,也要讓他知道這東西不貴、為什麼當初不買以致我為何出生,以及現在的我懂買。




至於用不用就到時候再算。




他看到我站在那櫃前反應很大,推著我向前走,顯然我剛才想要他思考反省的順序有發生。




我揚起自以為戲弄、但實際是挑釁的笑容:




「別急,我先看看、理解一下,你也來學習一下,難保你還需要用。

以前沒人教不懂買?

我教你。」




除了最表面的諷刺,還想了解他現在會不會有慾望和進行到底的活動頻率,從而給他一些健康建議,純屬發自內心的關心。




「你是故意來氣我的?」




沒長輩緣的人有長輩就等於完,幸好是他,人生大部分時間都是躺著過,血管沒有太多用過,現在常受我不經意的攻擊時也很經得起考驗。




「我們最近放假,用得著,情侶差不多時候都要進入下一個階段。」




我是認真的,由今天開始,我慢慢開始學習、適應和配合他,這段關係就不太有走散的危機。




他暴躁的阻止我觀賞著盒子的手:




「你...不行!那小子根本不及格,我這裡有很多比他質素好的...」




我認識他的時間比老人長,老人的人格和品格在我心目中比他差,聽得很不入耳,我心情一下子也很不好。




「你也不及格,另外一個人應該不是看上你的質素吧。

我不會走你們的舊路,他很好,是心軟吃人口軟而已。」




老哲在我人生裡不是外人,但老人算是,不要隨便說他的不是,我不容許。




「你們不可以私下結婚生孩子,你還不懂!」




我一向冷靜自控的情緒,被老人激起,因老哲激活。




「你很懂?你懂就會買個套,家裡有人就不會在外弄出笑話。」




我說完了,看到老人的臉容蒼白,是我說太過了嗎?




「你覺得自己是一個笑話。」




但事實和情緒告訴我,確實如此,我沒有說錯話。




「這世間沒有其他事比我生來沒有緣故和照養都能活著成人好笑。」




我的人來找我,不知道他聽到多少,他在看到我一手拿一個的時候,把我手上的東西放下再拉走我們。




「你們...我買了你放下我們回家!

你別想罵我,她還沒有認你,只要她同意便可以,這是事實,你是她出世紙上都沒有存在的人。」




因為一盒沒有買到的安全套,把我們所有人的心底話都套出來,是最貼近身心一次。




我們默不作聲的吃著飯,兩個他一直為我夾菜,我本來不大的胃口,就吃撐了。




「食撐了,你們慢慢,別的活動我就不參與了。」




整頓飯看到兩個人不停在我面前打眼色,想起今天一整天的事情,確實想不參與其他屬於家人或是情人的後續活動。




老人悶悶發話:




「食月餅,我帶來了酒店級的...」




我想起了,今天有留了一份我們自己做的月餅,我們還沒有嚐過。




想起了薯系孩子今天沒有吃我做的平常做的熟肉『月餅』,只吃他做的鮮肉『月餅』,但願牠們在外面開心過後忘記了,因為我平日沒有時間做。




「我去買水果和酒,你們吃完洗碗。」




我未曾在家待客,家裡也不曾有酒,水果只是想吃才買,所以一概都只有現在去買補上。




一買好回去後,他們臉色很差,我的底線肯定也難得動氣。




「如果你要結婚,先和我相認,有娘家人才不會被婆家人小瞧。」




我一放下手上的東西就聽到老人言,進去洗手後又聽到年輕的說。




「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同居、有孩子再結婚。」




我不認為今天是要討論如此破壞氣氛的事情:




「這兩個問題都不在我們過節的討論範圍,你切水果,你切月餅,我開酒。」




「不是,很重要。」




「邊吃邊說。」




兩個倔強的人堅持,我奉陪到底。




「我剛知道他是老文家,家裡有錢的,如果你不歸我們徐家,他們未必能給你入門。」




管他家是誰,我自己家自己作主,他的人生他自己作主,與任何人無關。




「不是,我們家沒那麼市儈,但是他們很重視家庭,可以沒有小孩但不能無名無份的在一起。」




就是實驗性的第一次都還沒開始,就要談那麼遙遠,萬一我盡能力都不能配合到他呢?




換我義正嚴辭表達我的想法:




「一,我姓什麼一向都不重要,這裡就是我家。




二,婚姻的好處我看不到,亦對我不太重要。

可以生小孩,我養得起,別用別人的道德觀去規範我要如何做。




三,沒有你,和你,我也沒有問題,以前,現在,未來,別以為我很滿足留戀現在的境況就能逼我就範。




月餅和人一樣,少吃多滋味,多吃壞肚皮,要適量攝取。」




與人建立、維持和延續更多層面的關係都是很麻煩的事,不要逼我後悔,底線也是可以徹掉換新。




「不認不認還需認,我手上已經有你的基因測試結果,強行走法律程序...」




我不習慣和老人打交道,但當醫久了,我深知老人和一般老人的區別—

本來說著有力,最後在病榻病情前對著家人皆軟弱無力,任人擺布。




「你走到就不用在這裡說太多廢話。」




另一個人見有人分擔我的怒氣,也難得不怯懦於我的臉色:




「我們家由知道我談戀愛後就在打聽結婚事宜,入紙申請了...」




「一個試用期未過,一個連試用期都沒有,想跟我談條件?」




我在想是最近接近人太多,沾了太多煙火氣,像人一點,所以要人了解我的想法?

想著想著應該不是,是他們比較愚笨,我所有想法都需要說出口讓他們得悉而已。




我沒想到,他們開始不懼怯我的臉色,一個個開始大膽起來。




「一是你認我不嫁他,一是你認我後嫁他。」




沒有人可以逼我,我不會因為別人一兩句而改變想法,由其是需要對自己負責的想法。




「你呢?怎樣想的,和他合夥合到忘記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在思考我的底線,是否需要改成刪除線。




「我想給你一個家,如果你不想要他的家,就跟我一起組織一個家。」




我覺得剛才沒有浪費資源去買新一盒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底線雖然不需要改成刪除線,不能避免先變成破折號。




我看他們吃到差不多,就把拿起電話傳短訊。




兩個美女在我面前出現,我也招待她們喝酒,等她們暢飲過後我請她們進我房間,留那兩個雄性在我房門外。




我留信息給他們:




『不用認親,不用組織家庭,不用生小孩,同性別就能滿足我現狀和對未來的想法。

想留就留,不送。』




門外沒有大門開鎖的聲音,我示意她們開始,我旁觀不参與。




畢竟我今天想開戰的對象只有一個,留體力趁現在觀看影片學習知識。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