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怎可以用這種東西代替香爐灰?!」我心存懷疑大叫。

「為什麼不能?很多時不是用鮮花供奉神佛或先人?那為什麼不可用胭脂水粉畫魔環陣?我這可是法國特訂的純天然粉餅!我再也不想弄到一身香爐灰!」Rita姐自以為是的說。

一如既往,我鬥不過她的狡辯,只能按照她意思帶著那盒化妝粉餅和"魔環曆"到停車場。半夜的停車場一個人影都沒有,各款名貴房車跑車如展覽品般陣列,榮耀著富裕的鋼鐵巨龍都在沈睡。但陰暗處卻藏著鬼魅,恐懼正在我心中搖晃著。

這個屋苑是港島區的豪宅,位於半山之地,該處本來是歷史文物"虎珀別墅"部分地段,後出售興建了而成。說起"虎珀別墅"本身都已經別有乾坤,加上這屋苑鄰近為一間傳統的女子中學,可謂極陰之地!當年"虎珀別墅"建成後,大坑一帶曾爆發瘟疫,因為龍能降虎,所以居民便舞龍作法事,才可杜絕瘟疫,大坑火龍也成了一年一度的習俗。

「沒想到晚上這地方還滿恐怖的。。。」Rita姐不禁失笑。





「我。。。我想起。。。漫畫主角袖口的顏色改用湖水籃比較好看!我們還是先回去改好顏色吧!」我心驚膽顫地說。

「膽小鬼!好歹你也是陰陽師後人!而我可不是省油的燈,才不會那麼貪生怕死!」Rita姐二話不說先行。

我急急快步跟隨她,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感覺這個停車場寒冷如山洞,我雙手緊緊抓著Rita姐的肩膀。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

「童,你靜一點好嗎?扮什麼火車聲?」Rita姐問道。





「不。。。你聽到的。。。不是我。。。」我心臟快跳出來,我們不禁停下腳步。

我越來越感到心寒,因為我感到有一種寒意從我肩膀流到我雙手,而它正正貼著我耳背。

「你們不是在玩火車瓹山窿嗎!為什麼停下來?」耳邊傳來的是一把稚氣的小朋友聲。

「嘩~」我嚇到人仰馬翻般倒在地上。當我瞪大眼睛再看,昏暗的燈光下什麼也看不到。

「快畫魔環陣!」Rita姐果然處變不驚。





我立即站起來畫陣,可是那花香化妝粉餅太濃郁了,令我打了個噴嚏吹散了魔環陣。我心急地再次畫陣,卻聽到遠處拍皮球的聲音。

「啪。。。啪。。。」我頭頂上那唯一的光源也跟著拍球一閃一爍。我告訴自己要專心趕快完成魔環陣。

突然拍球聲停下,一切回復沈靜時,卻有一顆皮球緩緩滾到我腳邊。我和Rita姐都深知大事不妙,但仍故作冷靜。Rita姐隨即站在魔環陣中央,而我也念念有詞。

「クロウの创りしカ-ドよ、古き姿を舍て生まれかわれ。 新たな主の名のもとに! 」我大聲念咒。

除了我自己的心跳聲,半點聲音也沒有。我終於忍不住拿起腳邊的皮球,當我拿起扭過一看,竟然是一個小孩的頭,他裂嘴一笑,黑色的血從牙縫流出!我立刻放手扔掉,可惜已經太遲,就算Rita姐飛身衝過來也趕不及,他的血盤大口正向我撲鼻而來。。。

「クロウの创りしカ-ドよ、古き姿を舍て生まれかわれ。 新たな主の名のもとに! 」又是一把熟悉的男人聲,但不可能是小皓!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