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 命運的顏色 - 一個書寫障礙患者的故事: 122章 - 在女校沒有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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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章 - 在女校沒有交往
不知道是因為渡假屋牆壁偷工減料,隔音功能弱,還是因為夜靜的關係,傳音能力高了,走過渡假屋大廳的時候,不斷聽到穹雪霞的嬌喘在迴盪,穹雪霞跟孫楚遙很享受的樣子。聽著她們親吻對方的吸啜聲,我的身體開始變得奇怪了。想不到香城大學原來如此開放,唸了三年直到畢業才有實感,大學白唸了一樣。
「杜麗程,怎樣?」我們都聽到穹雪霞嬌聲連連,潔可兒問我的感想。
「你們說那是正常嘛。」
雖然這樣的經歷我是第一次。
「杜麗程真是…」潔可兒走在最前,把渡假屋大門打開。「小孩子一樣。」
我們拿著酒杯,皎潔月色為我們的杯中物調味,每一口都特別甘甜。
我醉了嗎?
「今天真是奇遇。」看著裡面的廉價貨,我盪著酒杯說。
李沛弦的神色相當輕鬆,如司空見慣。
「你應該高興呀,證明孫楚遙很信任你們。」潔可兒看著我靜不下來的手說。
「甚麼?」
「孫楚遙是學系高材生,想不到她唸人體活動科學唸得這麼好,還未畢業已經有學校出聘書了。教育行業講究從業者聲譽,這件事傳出去的話,她不用找工作,可能斷送了這一生,所以她對你們絕對信任呢。」
「你呢?」我說。
「她跟我本來就是好友呀,四年了,但是跟你們只有一年半的感情啊。」
「…」
「你在這方面真像小孩子。」潔可兒給我評價。「穹雪霞比你年小得多,現在跟孫楚遙到另一間房間去了,你跟李沛弦還是摟抱的程度。」
穹雪霞跟我說︰確診之前,她跟我現在一樣,仍然是守身如玉。
「在香城大學,孫楚遙她們才是正常,我見過很多次了,男女、女女也見過,只有男男未見過,也沒聽過;每次聊天,總會有說不完的戀愛經驗分享,所有人都樂在其中。香城大學還有處女,今天我是第一次見到。」潔可兒陳述我羞於直視的見聞。「你真的沒說謊?」
「甚麼?」
「你真的還是處女?」
「嗯…」
「趁還年輕,嘗試一下戀愛的感覺吧。女人到這個年紀還是沒有經驗,不行啊。三十歲之前要找到結婚對象,沒有經驗,你怎樣挑對象?」
「那麼你呢?」我問。
「這個…」潔可兒面有難色。「本來…今天有第六個人的,但是最近被甩了…」
「抱歉…」好像聊到禁忌,我道歉。
「不要緊,我被甩第二次了。戀愛很正常呀,不是相愛就是分手,知道自己想要甚麼就可以了,多戀愛才有經驗啊。」
想不到潔可兒長著姣好的臉,也被甩了兩次,是因為香城大學的男女比例嗎?還是現在男生對女生的要求太高?
「待會孫楚遙回來再聊我的吧,她應該也想知道。」潔可兒抓起帶出來的一瓶酒。「來點紅酒吧?甜而不漏,感覺不錯。」
「我自己倒吧。」
「讓我謝罪吧,剛剛聊到你介意的話題,表示歉意,讓我倒一杯吧。」
果然潔可兒人很好。
「那麼…多混一點檸檬汽水。」我跟本來不打算混汽水的潔可兒說。
「平時少喝酒?」
「很易醉。」
主要原因是跟穹雪霞的約定。
「杜麗程真是鄰家女孩的感覺呢,看來你不是裝的。」潔可兒邊倒酒邊認真說。「改一下性格吧,這種性格,在社會上很吃虧的。來,喝吧。」
李沛弦點頭。
「甚麼意思?」接過酒,我要求解話。
「人太好,只會被身邊的人欺負,世界是這樣的。」潔可兒有切膚之痛似的說。「你以為忍一時會風平浪靜嗎?忍一時只會助長對方氣焰,招惹對方對你步步進逼,所以反擊才是正道,我很後悔呢。」
看來潔可兒在感嘆自己的事。
「以你的性格,對別人一定手軟。你人太好了,會是好朋友,但是工作、處事上根本是自殺。」
跟穹雪霞今早的話一樣…
「抱歉,話題拉得太遠了,回來戀愛的話題吧。」
我還在思考潔可兒的話。
「杜麗程沒人泡過你?不可能吧,你長得不錯啊。」潔可兒一飲而盡,可能那是一口悶酒。「男人超喜歡你這類型。」
「喜歡我這類型?」我問。
甚麼意思?
「嗯。惹人憐愛,弱質纖纖,男人很喜歡的。不少女人知道男人吃這套,刻意裝出這種性格釣男人、扮豬吃老虎,同性之間通常很討厭這種女人。」
「…」
「我不是說你呀,我知道你不是這種女人啊,我在說其他女人。」
「嗯…」
「怎樣?真的沒人泡你嗎?」潔可兒回到剛剛的問題。
「沒有啊。」
「班上的男人呢?」
「我的學系很少男生,只有幾個。在大學遇到的男性朋友,一下子就數完。」
「原來社會學的情況比我們嚴重得多,還以為社會學跟我們一樣男女比較平均,這樣沒辦法了。」潔可兒說。「但是你要主動啊,你可以參加活動,認識男人呀,香城大學沒有,到其他大學也可以呀,為甚麼局限自己?根本問題是︰沒男人,找女人也行。」
主動找交往對象,真沒想過。
「畢業了,要想這些問題了,等你的好消息啊。」
「你試過跟女生交往嗎?」
「沒有,教育學院比較多男人,比較不用想這個問題。」潔可兒嘴嚼留在口腔的酒香,咂嘴兩下。「我能接受女性朋友找女人,但是自己不會。」
潔可兒好像相當了解自己想要怎樣的愛情啊…我落後太多了。
「李沛弦呢?」李沛弦坐在一旁相當安靜,潔可兒搭話。
「甚麼『我呢』?」
「你喜歡杜麗程嗎?」
「喜歡啊。」李沛弦好像早就想好答案一樣直白說出。
李沛弦說喜歡我…
「那為甚麼你不引導她啊?」潔可兒問。
「我尊重我的小程程嘛。」
「你們兩個…一個等對方主動,另一個永遠不做主動,作為情侶,你們搞笑嗎?」
算是情侶嗎?
「本來以為杜麗程是這樣,誰知道李沛弦也是這樣。」潔可兒失望說。
「你誤會了。」李沛弦不在乎地說。
「啊,對啊,你不是處女了,幹過甚麼了嗎?」潔可兒重提剛剛處女的問題。
「…」李沛弦沉思。
這時身後的渡假屋大門被打開,孫楚遙跟穹雪霞出來了。
「你們在這裡啊,我還在想為甚麼都不見了。」孫楚遙說。
「不讓她們睡覺的最好方法,不就是離開床鋪嗎?」潔可兒神氣地說。
也對,沒有高床軟枕,就不能睡了。
「潔草兒辦得好!」孫楚遙高興地豎姆指。
「我們聊得正高興呢,你們打得火熱就回去吧。」見到孫楚遙跟穹雪霞仍然如膠似漆,不斷親穹雪霞,潔可兒嫉妒似的想要她們消失。
「抱歉抱歉,在聊甚麼?」見到我們都在喝酒,手上沒有酒杯的孫楚遙渾身不自在。「你們想在這裡餵蚊子嗎?」孫楚遙想了另一個原因要我們回房裡去。
我們一直站著,幾隻蚊子在飛來飛去,很纏人。
「不如我們回去吧。」我附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