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志] 命運的顏色 - 一個書寫障礙患者的故事: 108章 -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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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章 - 如果
 
「如果世界可以重來，小程程希望重來一遍嗎？」
 




又是這種問題…
 
「先不要說話。」李沛弦把我的口蓋起。「認真想一想，我是認真問的。想一下，你只有一次機會答這個問題，你會接受？還是不接受？」
 
「…」
 
「今天的最後一個要求，認真答我這個問題。」李沛弦千叮萬囑要我認真想想。「想把所有事重來一遍嗎？」
 
「不會，我很滿意今天的生活。」我說。
 




「小程程。」李沛弦爬起來。「你這東西在說謊，看我懲罰你！」
 
甚麼？真的有超能力？我測試一下而已。
 
「不要…很癢…呀…」
 
李沛弦不斷蹭我的胸口。
 
「想不到小程程的這裡是弱點呢。」
 




甚麼「想不到」？這裡是很多人的弱點啊！
 
「李沛弦弦弦…」我按奈不住酥癢感覺。
 
去年被穹雪霞開發了兩天，現在胸口被不斷磨擦就會酸癢難耐，之前在運動場被穹雪霞蹭胸口也是這種感覺…
 
「知錯了沒？」李沛弦問。
 
「嗚…」
 
「知錯就給我老實點！」她命令我。「再說謊我就鑽進你的衣服裡，你的衣服很寬，要鑽進去很容易啊？」
 
「…」
 
該不會真的有超能力吧…？




 
「來，再答一次。」李沛弦說。
 
「…」
 
「來！」
 
「會。」我答。
 
「為甚麼？」理所當然地被問到原因。
 
「能把所有事重來一次，一定會有更好的結果。」
 
李沛弦想把手鑽到我的背和大腿裡。
 




「不要不要！李沛弦不要！」我求饒。
 
她的手停下來。
 
「以為我不知道嗎？」她說。「真話呢？」
 
我抓住身上的寬鬆衣服。
 
「嗚…」
 
「小程程不乖啊。」李沛弦把我的手抓住，臉繼續伏在我的胸前。「還是不說真話，跟以前不同，我要來狠的了，不是『嗚』就能完結啊。」
 
李沛弦很恐怖…
 
「我不知道啦……」我說。




 
我不想想問題了，時間晚了，讓我睡吧！
 
「『不知道』不是答案啊，小程程。」李沛弦邊說邊向我的褲子進發。「真的不說實話嗎？」
 
我真的不知道呀…還是說我有莫名的期待…？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你答這個問題。」李沛弦說。「即使來硬的。」
 
「為甚麼要問這種問題？」
 
「想看你的決心啊。」她自然地答。「記得以前在隧道的事嗎？」
 
記得…很清楚呢。
 




「今天跟那天差不多，意志不夠堅定，人生就完蛋了。現在你的敵人是我，你的決心呢？」
 
「…」
 
「還是說你喜歡活在危機裡嗎？」她一直問。「小…程…程…」
 
「很可能會。」
 
「再說一遍。」李沛弦重新把耳朵貼在我的胸口。
 
「很可能會。」我重覆。
 
「為甚麼？」
 
「因為現在不知道結果。如果長時間沒有進展，把所有事重來一遍，就能得到更多時間；有進展，多出來的時間資源看看能不能分點給別人。」我說。
 
「小程程，你人太好了。」李沛弦鬆開手。「人生重來一遍，通常換來更多絕望。知道結局的人生通常是悲哀的。先說你自己吧，有進展之後而重來，你要把所有事重新幹一遍，得花上很多時間；沒有進展的話，你就會在這個漩渦裡迷失，從此走不出來。再者，你的事可以重來，其他人的不能，你會看著很多人走向失敗、死亡，但是幫不到他們，因為他們的事不能重來，而你早就知道結果。你能想像嗎？這不是口說般輕鬆的。」
 
「重來一次的話，我就能幫他們吧？」我說。
 
既然我有這個能力，為甚麼不幫其他人？
 
「你怎樣向他們解釋預見到的事？你開誠佈公，他們會打電話到精神病院的。」
 
也對…
 
「然後你會陷入無力感的漩渦裡。」
 
「那麼李沛弦呢？會選擇重來嗎？」
 
「不用了，我很滿足於今天。重來的話，可能見不到我的小程程，不能像這樣聽你的心跳了。」
 
你這傢伙…要我認真想，你又不認真。我輸了。
 
「我很怕孤獨。建立今天擁有的東西花了我很多時間，我不想再來一遍，所以足夠了。」李沛弦補充說。「小程程你害怕孤獨嗎？」
 
「當然。」
 
「那麼，你能陪我走下去嗎？不管將來的路怎樣也好。」李沛弦問。
 
「…」
 
「說實話啊。」
 
「好的。」我答。
 
「再說一遍？」李沛弦緊緊地貼在我的胸口上。
 
「好的。」我重覆。
 
「嗯…」我好像聽到李沛弦的抽答聲。
 
「沒事吧？突然怎麼啦？」我問。
 
「沒甚麼…」李沛弦抹眼角說。
 
李沛弦這個人，真的相當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