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愛〕最瞭解我的你: 第三十九章
結果,我正喝著Kate用茶包泡出來的香片。
「多謝你呀承希哥哥,冇你真係唔知點算。」她笑道。
「唔洗。」我也微笑。
她走進房間拿東西去,我則在客廳看著這單位的格局。
簡單的擺設,飯桌、沙發、電視…最基本的配備也是齊全,單位也不算小了,有客廳、廚房,和兩間房間。
感覺像是草根階層會有的家,和我也沒什麼大差別。
東張西望期間,Kate已走了出來,拿著一整疊不知名的書本,砸了在我眼前的茶几上。
「啪」的一聲,讓人充分感受到它們的重量。
「咩料?」我不禁問。
「既然承希哥哥你係度,我諗住一次過問曬吖嘛!」她吐了吐舌頭,笑了笑。
…
我自己溫習也沒這麼勤奮。
看了看書本名字,有中英數、中西史和通識。
看科目數量還好,卻還有為數不少的練習和試卷。
她坐了下來,在我正對面。
「開始啦。」她淺笑著,抽出數學試卷,指了一題給我。
「咁快…?」我有些緩不過來。
她看著我,恍然大悟地笑著站起,坐到我旁邊。
「承希哥哥你…想?」她挽著我的手臂,整個人貼了過來。
…
「都係開始啦。」我拍了拍額頭,拿她沒轍。
她掃興般回到對面,雙手托著下巴。
「呢題呀。」她似乎有些生氣還是怎樣的,語氣變了。
我看了看去年的那份試卷的那題題目,然後…
呆住了。
好樣的數學老師。要這樣玩是吧。
「書?」我伸出一隻手掌,攤開。
她找了找,然後遞給了我。
我花了五分鐘看書,三分鐘解題。
看了看旁邊的試卷數量,我吞了吞口水。
今天…能睡覺嗎?
思及此,我開口了。
「你屋企人幾時翻黎?我係度會唔會唔係咁方便?」
「頭先放學佢地打比我話有個遠親過咗身,要上去參加葬禮。」
那通電話…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
那…我…能睡覺嗎?
「繼續囉。」我苦笑一聲。
.
「哈~」我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抖下先啦,飲唔飲野?」Kate見我累了,建議道。
「好啊,有咩飲?」
「紅酒。」
…?
「下?」我呆了。
「唔飲呀…咁可樂?」她似乎有些失落,但隨即又想起什麼一般道:「都係唔好可樂喇,飲水啦。」
說罷,她拿出一瓶礦泉水,丟給我。
「可樂有咩問題?」我對喝的沒什麼要求,純粹好奇。
「呃…」她思索頃刻。「對身體…唔好?」
「嗯?」我不明白她那不肯定的語氣是為何而發。
「冇野…你要唔要訓陣?」她別開話題,問。
「唔洗住。」我也沒追問,只回答她的問題。
「住?」她看了看我,挑起了眉毛。
「做咩呀你?咁敏感既?」我察覺到她有什麼不對,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半開玩笑地探著熱。
「冇…一場黎到…」她低聲道。
「所以?」我再問。
「冇野喇,繼續啦。」她有些生氣地嘟起嘴,雙手抱胸。
我坐到她旁邊,把她抱胸的雙手放下。
「做咩呀?」我問。
她卻不正眼看我,把目光別開,生氣的樣子卻有些可愛。
我輕輕地,在她唇上一吻。
她轉過頭來,看著正在微笑的我。
然後,她伸出雙手捉住我的臉頰,朝我吻來。
在不知多久的時間內,我感受到她的嘴唇像是金魚般一開一合,「咬」著我的雙唇。剎那之間,我感到自己像是獵物一般,碰上了掠食者。
這種被動的感覺讓我想要轉守為攻,在分不清你我的瞬間伸出了舌頭。她也做了同樣的事。
彷彿兩條蛇互相交纏,又互相進攻著彼此,想要攻下一城。
我渾身熱血,不知是被獵食的不甘感還是因為身體本能的興奮,想要更進一步佔有對方。
正當我雙手開始於她的玉體上遊走,門鈴響起。
這麼清脆而又響亮的一聲,把我們從熾熱的感覺中喚回。
我從她身上坐起,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躺在了沙發上,而我則壓在她身上。
她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被我弄亂的校裙。
「你入去我間房度匿埋先,可能係我屋企人翻咗黎。」她一從剛才的情緒回過神來,便要面對可能是家人回來的焦躁,也是辛苦。
我在她額頭吻了一下,便快步走到她的房間。
我關上了門,只能從聲音判斷外面發生了什麼。
門開了。
「Hello,Kate。我黎搵你玩喇。」是一把稚嫩的女聲,來者應該是她的同學。
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Kate叫著,卻不是尖叫,似是崩潰的吶喊。
「做咩呀……我阻住你…?」來者似乎察覺到異樣,問。
Kate沒說話。
「嘿,唔好嬲啦!你溫緊書咋嘛,一齊玩啦!」來者似乎看到了裡面茶几上的書本,試圖打破氣氛地道。
她似乎走了進屋。
「喂…唔好…我唔得閒…」Kate阻止。
「咦…?」來者似乎看到了什麼。
「有對…男仔黑色皮鞋?」
糟了,那是我的鞋。
「仲有個…黑色書包…咁熟口面既?」
還有,我的書包在沙發上放著。
「個書包……李…承希…?」她居然…認得出來…
啊…
似乎有人深吸了口氣,我卻搞不清楚是誰。
「咁…」
「真係…好對唔住!我唔阻你地喇!!」來者激動地大喊著。
「你走啦,唔好再過黎。」Kate的心情似乎不佳。
之後,門關上。
我走了出去,只見臉已經比包公更黑的Kate坐在飯桌旁的餐椅上。
我見她這個樣子,也不敢說什麼。
她見我走出,擺出笑容。
「繼續?」她道。
…?
有時有些事,建立於衝動及當時的情緒之上。勁頭一被水澆熄,便不再有了。
我也沒想過,她是進取得在被冷水當頭棒喝後還會再想繼續的女孩。
她察覺到我訝異的神情,彷彿知道了答案,笑容逐漸冷掉,更多了幾分被誤解似的悲傷。
我見她那暴躁得來難掩失落的樣子,想做些什麼。
「大把機會啦,係咪?」我走向她,輕撫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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