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個所謂封關的說法已經是沒有意思了,因為我們的效果已經做到將跨境人流減到最低……」電視機中的某婆娘滿懷自信地道。

今天已是局部封關的第八日,正在油麻地一間電器舖門前的阿潮,看到電視中人如是說後,便興沖沖的跟店員說:「我都話咪封關啦,封咗咪一樣,封晒啲關,香港就食得屎啦!你睇下條街,人就多過客,呢鑊真係仆街喇!」阿潮,年約五十,一頭陸軍裝加唇上一撮鬚,平日自認風趣幽默,並且看透世情及才情橫溢,最大嗜好就是啤酒、燒鵝和扑嘢。

靠着玻璃櫃,雙手繞着的店員眼角瞄了一眼阿潮說:「咁早就喺度發噏風,你唔使返工咩今日?」

「老細話生意唔好,咪叫我哋個個放無薪假囉,頂佢個掣。唔講喇,唔講喇,我去睇吓後面街有冇女做生意先。」阿潮說完正想離去。

「你冇冇搞錯呀,未封關前都已幾乎冇晒七日鮮(「七日鮮」為嫖客界術語,意思即是拿着七日限期港澳通行證的內地女性,假借到港旅遊,其實是到港賣肉。這些「七日鮮」工作類型主要有三種,分別是邪骨、一樓一和企街。),家陣又點會有呀。」店員揶揄道。



「挑,局部之嘛,局部咋,點會冇七日鮮嚟呀?啲女唔使搵食,啲雞蟲唔使叫雞喎。」阿潮滿臉不信。

「嗱,後面街肯定就冇嘞,但去荃灣嗰邊可能會有,因為今朝有個做酒樓嘅Friend話,尋晚至喺嗰邊搵到件大波少婦,嗰對波目測有35D,條腰就有25。」店員說。

「荃灣?有啲遠喎,如果去到冇女,我咪好戇X?」阿潮摸着鬍鬚說。

「講就講咗畀你聽,去唔去你自己話事。」說完店員便走回店內。

阿潮一路行一路想,一來一回也不過十多二十元車費,就當是買了張六合彩,反正連投注站也關了,錢放在身上也是花,不如好好扑一扑這才是生活嘛。精蟲上腦的阿潮便慢慢走到地鐵站,內心忐忑地朝荃灣而去。



出站後,阿潮駕輕就熟的就往以往企街雲集的地段走去,最擔心的情況出現了,周圍一個企街也沒有!大嘆笨柒了的阿潮既然來到,不如試試一樓一碰碰運氣,於是便離開荃灣,去到以前經常去的唐樓。按了幾個門鐘,不是沒有人應門,就是出來的是泰國版王小虎。

正當他想着會否帶着幾億子孫回家之際,對面一個單位突然打開,走出一位拖着行李箱的少婦。說她是少婦真不為過,年約三十出頭,一頭長髮,薄施脂粉加櫻桃小嘴,一襲透視低胸迷你裙,乳溝好吸引,長腿更挑引,引得阿潮肉棒抖了一抖!

「你……你返上去喇?不如做埋我呢單啦。」阿潮吞了吞口水道。

「我不做了,衣服都已經換好了,我要趕出租車回去,晚點便可能封關了。」鳳姐說完便想離去。

好不容易遇到心水,阿潮情急下一手將少婦攔住,急道:「你就做埋我呢個客啦,最多加多兩百!」說完阿潮才後悔,果如所料那少婦坐地起價道:「加三百,前後合共七百五,否則沒商量。」



「你唔好去搶!」阿潮怒道。少婦冷笑一聲,正欲推開阿潮的手離去之際,阿潮急道:「收順啲,六百,最多唔使環保吹吖。」

「七百五,沒環保吹,沒龍鑽,再反價就連波推都沒有。」少婦放下行李箱冷然道。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你快啲同我入房Happy先啦。」雖然阿潮相當肉痛,但少婦那種過人魅力,加上已個多月沒做過愛的慾望壓力下,他已別無選擇。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