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嗎?即是可以看鹿吧!」

此時,我們兩個女生已坐鐵路來到奈良的車站。而奈良這裡的感覺又跟京都不一樣,京都是傳統古風的感覺,而奈良是有份比較與自然鄉郊的感覺。

在通過商店街,再走一小段路後到達公園,人群便漸漸湧現,而他們的目標也別無他物,圍向的是一頭鹿。

那頭鹿正伏在樹下休息,看似也習慣眼前人來人往的風景。不怕鏡頭之餘,人們坐在牠身邊拍照也毫不在乎,看來是拍照的好機會。

然而當我們上前想看看和摸摸牠時,那頭鹿便馬上轉身走了,而人們也像紅海般讓出路來,讓鹿離開。





摸不到這頭鹿當然可惜,但不用灰心。只要繼續前行,便能目賭鹿群悠然地走在這個公園裏,也不少人都在拍照和喂食牠們,這反而顯得剛才的人群過份了。

可能是大家也因興奮的而困着了眼前的那匹鹿。


「有點臭……」

來到公園後,阿晴一直按着鼻子。

「野生動物有少許味道很正常吧。」我口上是這樣說,但的確有一股尿臭味隱約漂浮着。





難得一埸來到,當然要嘗試一下餵鹿。而每隔一段路便會有阿晴說的「鹿仙貝」的餅乾賣,一包150円,一包有六塊。

而我一付錢,手上拿著餅時,鹿隻便立刻上前包圍著了我,不斷的走前和向我點頭,想要我手上的餅乾吃。輕輕餵一餵每隻便牠們把餅吃光了,看來賣鹿餅的生意挺賺錢的。

但阿晴與我卻正正相反,即使買了餅在手上也沒有鹿上前到她身邊,主動去找牠們也不理睬她,甚至跑走避開她,跟她保持距離。

「小渚…為甚麼……」

她成為了一位成功的趕鹿者,剛把一整群正在休息的鹿都趕走了。對此她露出了一個快哭的表情,並走回到我的身邊。





「我很臭嗎…?」她垂頭喪氣地走到我身邊。

「不是啦…不是啦,不用傷心吧。」

不知為何,鹿群存心的避開她。


「但是…」

失意的阿晴開始自己啃起鹿餅,被鹿群嫌棄對她造成頗大的打擊,畢竟她對喂鹿最期待的。

於是我拉着她握着的鹿餅的手說着:「不要吃啦,可能走深一點還有其他鹿呢!走吧走吧!」

為了讓她打起精神,決定把她帶離了這個傷心地,走向了神社的方向,春日大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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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氣氛也變了不少啊……」

在另一邊廂,阿雨先登上了某座山頂,在下山時卻偏離常軌,走進不為人道的樹林裏。

而這裏便是現今的岩國山,以前阿雨和他師父居住的地方。現今山上已經沒有妖氣籠罩,完全成為一個旅遊景點,山上也林立了不少建築。

「果然師父的墓碑已不在了嗎…」

阿雨深呼一口氣,穿過樹蔭,滑過山坡。發現地形已改變,以往的山洞們已被剷平,過去的年月風景、人造物也不再存在。

他只好再說:「好了…過去那樣劃上句號。」





「那就餘下未來的事處理了。」

阿雨說出這句話後便拿出了手機,在地圖上尋找「出雲大社」這個地方,並在尋找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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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們女生們這邊,我和阿晴踏上了前往山上神社,向春日大社的道路。

在山道沿路上也有少許的鹿隻,甚至有些年幼的小鹿,牠們相對地怕人,即使有餅乾在手牠們也未必肯親近人類,尤其幼鹿。

在進入到神社後,轉左已經有護身符等的紀念品賣着,我們便走去瞄瞄,並問:「阿晴,你會買些來作紀念嗎?」

「我才不要…」她異常地消沉。

「為甚麼?你不是喜歡這些日本飾物嗎?」我指向那些護身符。





「上面有鹿……」

她也指向飾物上鹿的圖案,看來她現在討厭鹿了。亦反問道:「那小渚會買些嗎?護身符之類的…」

此時,稻荷則向我說道:「有吾在還要甚麼護身符!」

所以我也選擇不買了,不…是被禁止了。


然後我們就這樣沒有買下紀念品,只行走在神社的各處。這裏的風景山明水秀,有一種在做森林浴的感覺,只是站在這裏也能得到治癒般。

要是一旁的阿晴不在專注地滑手機的話…

「阿晴姐,可以不要難得到這裡也在滑手機嗎?」





「我在買東西啦…」

「買甚麼這麼重要…」

我瞄一瞄了她手機的畫面,使人驚訝的是,她竟然在網上購買鹿肉罐頭。

「你的怨念會不會太重啊,牠們不理睬你便想吃掉牠們…」

「才不是呢…我本來對鹿肉便有興趣,只是牠們讓我更想嘗一下而已。」說後她便點下了購買。

動物們本來直覺很強的,生活在野外的更加不用多提了,少許的敵意牠們都會感覺到的。

這難怪鹿群都避開著她了,那會有動物主動去找眼神裡當自己是食物的傢伙身邊?

「阿晴,應該就因為你把牠們當作食物看鹿們才會離你而去的…」我說。

「是這樣的嗎?」

已不知道形容她是純真還是恐怖才好……總而言之,奇怪。


「總之不要有表現讓牠們感到危險便好了…看,阿晴那裡有一匹鹿,去嘗試一下吧。」在我們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匹鹿,而我也心血來潮指示了阿晴。

說後阿晴便輕輕走了過去鹿的身旁,而那匹鹿也沒有避開她。而那匹鹿看來很親近阿晴,應該是我教的方法有效了……

但怎會無故有匹鹿在神社裏?迷路嗎?

我也走近過去看清楚這匹鹿,牠的角沒有被切斷,應該是真的野生鹿。

山下的鹿們因為安全問題,全年也會被當地的人們把椅角切斷,這是在公園的某些廣告牌看見的,有著不同語言真是方便。

而眼前的牠整體的氣氛上跟其他鹿也並不一樣,具體的我也說不出,總之…不一樣。

「小渚,汝們遇到了一隻了不起的東西啊!」

稻荷突然跟我搭話,把我嚇了一跳。

「怎麼了怎麼了,難道這隻是妖怪?」反正四下無人,我已馬上準備神化自己。

「不是,那隻可是『神使』,作為這裏神明的使者的鹿隻啊。好好看一看,牠腳上的毛是白色的,那就是這裏神使的證明啊。」

「人能遇到神使可是很少有的哦!」

稻荷在這邊廂說了些很厲害的話的同時,而那邊的阿晴已差不多把神使馴服了。她已經在把鹿餅當飛碟和神使在玩拋接餅乾。但我心中還是有一點擔心…

「沒有問題吧,那個神使和阿晴這麼親近,不會危險的吧?」我問。

「作為神使本身甚麼沒有力量,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並只在心靈純潔的人面前才會出現,傳說牠們還會帶來好運呢。」牠答道。

「汝也過去吧,會沾上好運的。」

因此我便慢慢的走了過去,而神使則向我鞠躬了,而體內的稻荷也向牠請了安。


「好孩子哦,會向人請安。」阿晴看來已把神使當作寵物了,伸出手摸著神使的頭。

那看來上神社是正確的,阿晴的心情轉好了不少,於是我們便停留了在這裏跟神使玩耍和拍了不少照後,便依依不捨的跟牠道别下山吃午飯去。

。。。

「啊~~為甚麼山下的鹿都討厭我…」

阿晴說着並咬了一口天婦羅。

在我們下山之後,阿晴她說有點不捨得山上那隻鹿,為了讓她放下,我讓她跟山下鹿們玩耍多一會兒,結果她成功的保留了趕鹿者的身份,公園裏的鹿還是避開着她。

現在我們在商店街的店舖吃午餐,雖然時值已經是下午三時,算是下午茶時段吧。

「那是因為動物不容易信任人類,向牠們產生過敵意之後很難讓動物們信任你……」

我也咬了一口天婦羅,這裏的天婦羅飯十分美味,吃的時候十分幸福,炸衣比我平常炸更加鬆脆,好像臉頰會融化一樣,但一想到吸取的油份後產生的罪惡感也不少。

「真小氣…」她細聲的抱怨了。

「畢竟人家是為了生存啊~」我只能苦笑著回應她。

//

另一邊廂,阿雨則乘車到達出雲。

對於意外多的遊客,旅程不太舒適。

「真是的…連出雲大社也改變了不少啊……」

作為最古老的大社歷經了多次重建,現在的出雲大社比當年的整體面積和各社的體積上縮減不少,連本殿那條彷彿通往天上的大梯也消失了。

「這樣真的能招待『八百萬的神』嗎?」

他站在鳥居前思考着,一旁則不斷經過報名參與參觀神迎的遊客。

「算了吧。那…去跟神明們打個招呼吧。」阿雨伸了個懶腰,合上眼睛,而再撐開眼睛時他已站在神迎祭的會議上。


「喲!神在祭享受嗎,神明的諸君?」

一上場,阿雨便高聲的問向坐在席上的新一代神明們。

現在神明的數量已相比以前少了許多,而看着新一代神明已換上西裝便笑道:「嘩…祢們新一代可真與時並進呢。…或者說崇洋媚外比較更適合吧?」

「雨宫織雲!您…您…」

新神們看到他的身影後則紛紛站起,並不禁顫抖着。相反地,阿雨卻滿面笑容的回應着:「不要這麼見外吧,叫我阿雨或小織便可以了。」

並繼續說道:「所以呢……」

「我是來算賬的,準備好了嗎?」

阿雨的笑容直接向全場發了異常強大的殺氣,氣場直接壓倒在場上的神明們。

並一邊走向眾神明們,說道:「祢們給我弄出來的事,可要祢給我「贖罪」啊。」


「等等…等等…那只是失誤。」

面對他,其中一個神明鼓起勇氣開口。

「失誤?」

「沒錯!有關你伴侶的事我們不是有心的…」另一位神明也附和着。

「所以呢?」阿雨不為所動,繼續迫向祂們。

「在問你們所以呢啊!」阿雨怒吼了,全場瞬間再沒有任何動靜。


「現今的神明可真好當呢。一句失誤便可以玩弄生命。」

「在祢們眼中的計劃失敗,知道我可是花了多少時間才到了這一步嗎?」

「祢們知道我看著愛的人死了多少次嗎?」

「為了救她我進入了多少次輪迴嗎?」

「一句失誤了便想推卸責任嗎?不要開玩笑!」


「那只是個別事件…我們也不方便回應,所以……」第三位神明再開口,卻被截話。

「是個別事件就可以當沒有發生過嗎?祢們只是不懂回答在找藉口吧?」

阿雨只是盯了一下那個神明,嚇得衪馬上混入神群。


「喂汝,違反的律法的可是汝,剛才的那是甚麼態度?」

突然,有一頭九尾狐也從神群中跳到了阿雨的面前。祂和稻荷的眼神完全不同,帶着一種貶視他人的高傲眼神,以居高臨下的盯向阿雨。

「有這個的自覺的話,便不要胡亂捲入其他人啊!!」阿雨再喊道:「既然祢們討厭我的話,便放馬過來啊!為甚麼找上阿晴!?說吧!!」

「冠上神名也說不出實話,假仁假義的祢們能保祐甚麼!?」

「我就在今天,就在這裏解決一切!有意見的先站來。」

這一句話,代表阿雨正式的向神明們宣戰。

然而在場的神明無一敢上前與交手,那因為作為日本神明界隈的黑歷史,「青蛙加護祭品」,其由來與危險性作為日本神明必有聽過。

在新神們打算逃走的時候,卻被神出鬼沒的阿雨擋在前方。

「可別想着逃跑。祢們的先代可沒有逃避過面對我們。」

「那我先說好,這場是私怨。跟祢們一樣……」

「自己的屁股給我自己擦好,這是先輩的忠告。」

然而一股豔藍的火焰突然從神群中噴射出,與阿雨擦身而過。

「別囂張啊,區區人類!」剛被無視的新稻荷神一躍,並再次噴射了鮮藍的烈焰,其他神明們見狀馬上避至一旁旁觀著。

「你到底是誰呢……」他似有印象,卻想不起。

「啊…你是稻荷的原跟班吧。的確好像比牠靠譜得多……」

說後阿雨顯現出滑翔用的大蛙掌,以手刀的衝擊把直接火焰一下劈開兩半,流彈把一旁神明的西服燃燒起來,連旁觀者席也陷入混亂。

目睹攻擊完全無效的新稻荷神趕緊後退,卻也道着:「在汝口中的先代,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廢柴。」「…吾可看不出來牠當上神明的資質,存在已是我們狐族的恥辱ㄧㄧ」


「那祢知道狐狸之道是甚麼嗎?」

阿雨冷淡的打斷衪的話,把這道問題拋向衪。


「那當然是保持儀態和高貴啊,不與俗世一般見識。那是自古狐狸代代傳承的生存流義,吾當然知道!」

面對衪自信的回答,阿雨卻用一個假裝困惑的語氣問道:「傳承?祢有嗎?上一代的稻荷神的狐狸之道可是有恩必報啊…?」


「那個吊車尾竟然連生存之道也忘記,吾真的不知道那個廢柴是如何當上神明的…」


「牠至少是比祢更適合啊。」


「甚麼!」他這句話真正觸怒了新稻荷神。


「稻荷牠的確又笨又不靠譜。但牠是一個會重視和珍惜生命的神明,不像會貶低其他而抬高自己的祢。」

「在祢們眼中可能牠是一個不合格的神明,不過對我來說,牠是我唯一喜歡的神明啊…」

「只說着模仿來的人稱,別以為這樣便是位神明。」


面對嘲諷,新稻荷神憤怒的衝向他,瞳孔滿佈血根,露出獠牙:「我忍夠了!憑汝一介凡人不許對我說三道四!」


「不要擋着別人說話。稻荷牠沒有教祢嗎?」

在場的所有神明也反應不過來,阿雨已將一拳落在新稻荷神的臉上。新稻荷神便此倒下並昏倒,再起不能。

他揮一揮剛出拳的手,便對地上的新稻荷神說着:「祢用的是真身吧?那知道祢先代為甚麼經常遲到集會嗎?」

「那是因為稻荷為了自己的負責地區,每次也費時只用分身慢慢從自己的神社走到集會。費神也費時,但只為了不會因自己離開而令當地的人民被妖怪所困。」

「牠雖然已被卸任,但現在也在努力地為了其他生命貢獻着……」

「祢們也是,如果有話要說或想除掉我的話,便現在光明正大的站出來!」

「也替我跟那些連集會也懶得出席好好傳話!」

「假如祢們再敢傷害我重要的人的話,那ㄧㄧ」

「嘛,就那時候好好期待一下吧……」

阿雨抛下了一下冷眼,那是我…甚至阿晴也沒見過的眼神。

看似平靜,但周圍空氣也被他的氣勢震壓;稍有不慎,便會奪去性命的風險,那就是阿雨真正作為「青蛙」的眼神。

//



「乾杯!!」

又回到女生們這邊,不同那邊嚴謹的氣氛,我和阿晴正拿起大啤酒杯乾杯。

坐了大約一小時的列車,先回到京都放下少許的紀念品和行李後,休息一會便再外出去逛。

由於今晚我們沒有訂下旅館的晚餐,阿雨亦在通話中叫我們不用等他吃晚飯,於是我們決定在附近的居酒屋,決定體驗一下。

價錢先放一邊,這裏有電子菜單可轉換語言。

「今天挺好玩的。」

喝下一口啤酒,在大學以後喝酒的機會少了很多。我也應該預想今天會醉,相比起飲量,自己因氣氛醉的情況比較多。

「還好吧……」阿晴喝下一口啤酒後則露出厭惡的表情,將杯放開,將餘下都交給我。轉點果酒,似是她不喜歡那種苦味。

而見她靜靜的查看神使的照片,我便問道:「這麼快就想念牠嗎?」

「小福是好孩子,不像其他臭鹿。」

小福是她為神使改的名字,老實說,命名品味有點老土。

她這個人真的越大反而越似孩子。

最初認識她的時候還是一個異常陰沉,眼神十分難親近的傢伙。但現在真的變了,樂觀多了,也有自信多了。

這一切可能因她的心本來就很純粹,但受着以前的環境影響,家庭和學校的不幸一直環繞著她,想笑也笑不出吧。

有現在的阿晴都真多虧阿雨他呢。


就這樣我和阿晴就吃着串燒,喝着啤酒的居酒屋暢談了大約三小時,這時的阿晴已醉,臉頰紅通通,處於半睡半睏的狀態。

根據昨天的經驗,要是她突然發酒瘋來,恐怕居酒屋明天的生意可不用做,於是我便趕快的扶着她結帳。

果然比正常吃飯貴多了…

扶着睡腥腥的阿晴,準備回旅館之際,一件在電視劇經常出現的事發生在我們身上了……

我們被一群不良少年纏上了。


距離居酒屋未出數米,他們便突然截下並擋在了我們面前,不斷說着我不懂的日文。

在阿晴醉了的情況下,只好叫稻荷幫忙翻譯。

「真幸運!這個時間還有兩個妹子走在街上。」

稻荷正模仿他們的聲線用中文翻譯。

「醉了的那個是妹妹嗎?」

不是!她年紀可是比我大的,雖然只是一個月。

「喂,小妞們要跟我們一起去玩嗎?」

一名尤其高大的學生上前對我說着,而聽到這句後,我則趕緊搖着頭,急步的拉着阿晴跑走,但她的手卻被捉住。

超纏人…雖然想神化打倒他們,但我也真的有點酒醉。而且與香港法例不一,大部分外地包括日本的法例上,在公眾場合使用能力屬於違法。在沒有神化下,我只是雜魚。

「喂,姐姐那個歸我了,她比妹妹有料多了。」

「我才不要那個貧乳少女呢!」

「那個貧乳妹沒人要嗎?真可憐!」

稻荷!這般的不用翻譯了!!


「你們都好煩耶……!」

被各種嘲笑下,還有點醉的阿晴突然鬆開兩方的拘束,並把身擋在我前方,醉醉的說着:「不要對我家小渚出手……。」

「有種便試碰她一根毛髮……」惟有這句是日語,聽見不良們像看戲般歡呼起來,更似是諷刺。

「想逞英雄嗎…貧乳小妞?」

不良上前再次捉着了阿晴的手,半威嚇的問道。


這只是我的預感……他完了。


「貧你個頭啊!」阿晴反捉不良的手臂,用力一扭,便聽見他膞上的骨頭鬆掉的聲音,是關節被她強行拆下了。

那當然是會痛得慘叫起來,他用左手護着被卸下的右手後退,而一聞悲鳴,其他不良馬上圍著了我和阿晴,並各自顯現出自己的能力。

「稻荷,自我防衛的話便沒問題吧?」

(是的。)

漆黑的晚街,三根巨尾背向月光,在空揮舞着。擁有夜視的眼睛顯現出青光,酒精刺激的我不禁嘴角一揚。

背光下他們只能目擊大約身影,但在不良們目睹的當刻,便紛紛驚慌的大叫逃跑,而那個字眼就算是不懂日文的我也聽懂了。

「是妖怪!!!」

說後他們便成群的逃跑,留下我們兩人。

結果而言,不用暴力便解決到是件好事。


接下來便坐巴士回到旅館,一打開房間的門,阿雨正看著電視,而看樣子他剛洗完澡,口咬著便利店的飯團。

「我們回來了……」我扶還醉著的阿晴到地板上,她還是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

旅行共四天,她已有兩晚神志不清。

「今次又怎麼了?」他問。

「我們都喝得有點醉…」我也不好意思的笑著。他則用手指彈了彈阿晴的額頭,說:「真的…不能喝就別喝。」

「好痛~幹甚麼~!」

然她沒有從酒醉中醒來,還不忿的輕輕用拳頭敲着阿雨的身體,最後倚在了他身上,繼續睡著。

在那之後我便一人去洗澡,順便泡一會溫泉,而泡了進去便舒服不想出來,不知道回到香港以後可以怎麼辦。

雖然紀念品商店有溫泉粉售賣,但我家可沒有浴缸…

「苦難後的溫泉可是更上層樓……」

稻荷和我一起浸在溫泉裏,我們也泡得臉上出現紅頰。心癢的我則摸着牠的毛髮,問着:「稻荷,話說看見神使的好事到底是甚麼?」

「沒人知悉,但總有一天會發生的。」牠答

「真奸詐……。」我吐出這句,整個人伏在了牠的身上,重量使牠整個身體泡進熱湯之內。

「好燙!」牠一下子彈開,而我也因為失去支撐,整張臉也泡進熱湯之中。

「好熱!!!」順帶一提,溫泉並不好喝。

在回到房間後則發現阿晴剛嘔吐在了阿雨身上,而為了不被罰款清潔費,我和阿雨可是努力的擦了一晚地板。另一方面,她則完全的睡去,施然地吐後不理。

不過要她叫起床可是很麻煩,明早才假裝生氣嚇嚇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