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是對的,在昨夜派對過後,大家退出了Whatsapp group ,生活又回歸平靜,每個人各

自為各,根本不像會發生甚麼事情。還好,沒有接觸就沒有失去。


我現在處於失業狀態,整天是個閒人在家,只能專注於創作,因為我知道不出數年,將會有所

成績,但到時結局一定不像之前一樣。






這時,有人打電話給我,接聽之下,原來是莊星裕。


「Peter,而家有冇時間?出黎傾下,我琴日諗到個計劃。」他說。

「ok,去邊?」我問道。


「大佬一朝就同阿嫂飛咗去日本,二家姐就睇住公司,所以我一間要陪阿媽去寶蓮寺,佢要留





成日時間,我又唔想行開,一係我叫司機老陸黎接你,食住素菜慢慢傾。」他說。


有錢人有太多時間可以消費,幸而我認為陪伴家人是重要過賺錢。


「冇問題,我大把時間,一間你叫司機係附近等。」我說。


「好!」莊星裕說。






在樓下等了一會兒,莊星裕的私家車來到了,前往大嶼山有一段遠路程,為了打發時間,只好

和司機閒談。


「你係莊家做咗幾耐?」我問道。


「二十幾年啦,本身我係老爺司機,之後就大少,後尾三少係外國讀完書番黎,大少叫我以後

跟佢就得。」老陸說。






「咁你咪知好多野,個個都跟出跟入。」我說。


「二小姐就唔知,佢份人睇起上黎好高鬥,其實冇咩野。講起哩樣,當年大少奶被人綁架,係

我同大少去交贖款,唔準有差人。大少好錫少奶,但以前唔係好覺佢地兩個幾時識。」老陸

說。


天頤和莊星希一起是隱密的,雙方家人朋友都不清楚,如果不是發生這件事,根本沒有人知。

但是低調不代表有可疑,她經歷那麼多痛苦,現在幸福就好,難道還要質疑她?






到達寶蓮寺,剛下車,有另一輛黑色七人車停泊這裡,一名女子走進寺內,背影只看到她灰黑

色的長髮。



「三少話你係到行下睇下風景先,一間過黎揾你,我行開先。」老陸說。


「你忙你既。」我說。


我獨個兒在寺中行走,第一次來這個地方,聽見禪院鐘聲,我合上眼感到內心平靜,份外親

切。





「大師,真係麻煩曬你咁多年安排地方比我住,可以潛心修行,我比常人見得太多紅麈,好多

困擾。」


這把聲音是原子明!原來他躲在這裡,但躲不開我們的命運。


「咁咪順應自然而生,用你有多既智慧度盡世人,你修行係為咩?只係為咗自己功績?我唔講

咁多,原施主學佛多年,何必執着於此?如果你諗唔通,哩到同麈世冇分别,清洗唔到。阿彌

陀佛。」大師對他說道。





「感謝大師教晦。」


他點頭,雙手合掌。


待大師離開後,我慢慢走到原子明身後,正想拍他肩膀時,他卻說:「我見到你黎啦。」


「你有後眼架?」我笑說。


「莊家夫人周夢蝶同佢三仔黎,我點會唔知?仲有我見到你入黎。」他轉身說道。


「你做咩喱係到?乜你有野煩?」我問道。


「你又查成點啊?我都知你會同莊家有緣份......還番比你。」


他從身上布袋拿出之前我買的雜誌,我好奇地問:


「你好似真係咩都知wo,都話你有能力。唔啱講幾期六合彩比我吖,幫我脱苦海。」

他看着另一方向,是灰黑色長髮女子出現。


「苦海......」他自顧自說。


女子迎面過來,我能感受到她的氣場,定非一般人物。


原子明搶先向她說道:「得,唔使講,我見埋藍生最後一面,我地以後就緣滅,哩到佛門之

地,唔好再搵我。」


她說句:「其實我真係需要你,你都需要我。」,頭也不回走了。


「你ex啊?邊個藍生?原來唔係苦海無邊,係苦海~翻起愛恨。」我低聲唱。


他單手放在石牆上,再說: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呢,唉。佢係民安社前話事人藍龍個女藍嵐,因為老豆睇得金庸小說多,


出黎行改咗個朵叫鳳凰,我十八歲離家出走識佢,都係鍾意叫佢嵐嵐多啲。」


「咁點解要分開呢?唔通係因為佢係黑社會,又或者佢老豆唔比啊?」我問道。


「分離從來不易,因為我覺得我地未來唔易行,甚至因為我可能有意外,我寧願斷絕緣份,都

唔想佢有機會斷送條命,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佈。」他搖頭一面愁緒。


「阿原,雖然你孤獨一世但造福人群,你都下定決心出家,但我仲有大好人生,你送我番黎都

係想我修復所有野。不如話我知我而家未來係點?」我問道。


他打開雜誌,指向莊家眾人相片,再說道:

「你既未來。」


說了等於沒有說,我也知道現在和莊家有聯絡。


「唔係啊,我要知我班friend係咪會死?我仲緊坐監,之前仲發夢見到我地比人打靶!」


我着急問道。


「你......而家一片黑暗,咩都睇唔到。我睇到既因果係哩世發生過既野,而結果係好近個啲,

太遠預唔到,睇本雜誌只係知你地好快結緣。同埋係你角度黎講,係經歷緊第二次人生,但第

一個人生未來仲進行緊,未消失,兩者搭埋,所以我感應唔到。」原子明說道。


「真係咩都見唔到?我仲諗住你幫到我點行落去。」我說。


「我問你啦,本來你唔識我係點行?咪咁行囉,我存在只係輔助你改善,救你命只係咁啱。」

他說。


他挺有道理,我不應該再這樣消極。


「講開,你有睇穿因果能力,又識幫人穿越時空,真係無敵咁制。」我說。


「我暫時冇你所講幫人穿越時空能力,或者未來升級都唔定,可能等價交換呢,有代價。但係

我可以帶你係意識睇番過去回憶,都算穿越既。」


原子明抓抓頭說。「得wo,我想知你同藍嵐以前既野,點解要離家出走?當試下你有冇料到。」我說。


「好啊,當比你跟我精神修行。」


他帶我步行到一間禪修房,盤膝而坐,說道:


「你訓低,合埋眼,保持清心得啦,唔係就變左睇你既野.我會帶你走去我二十年前既回

憶。」


我躺在床上,盡量放鬆心情,原子明開始唸佛:「喃無喃無......」


以前習慣了他的梵音,能夠不消一會助我入眠。


當我再醒來,是睡在雙層床下格,但不是身處我的家,歇黃色的視野讓我知道這是回憶。


身旁掛的日曆時間是一九九七年,圈上了六月三十日,是回歸前一日。


「我一定要走!幾多a 又點?換到既係錢,係數字,我既未來唔係讀死書,我睇到未來架!」


年青的原子明對他母親叫喊,而有個小女孩在做功課,想必是他的妹妹。


電視正播放彭定康與他三位女兒離開香港的一幕,原子明母親怒道:


「你同你阿爸一樣,自以為有特别能力,識埋班唔知咩人,一句睇到因果話走就走,走左八

年!一個家都唔理,講咩度盡眾生?拯救世界關你地事?同班英國人一樣!走啦,走咗唔好再番

黎.......女,你就算第時有能力都唔好學佢地不負責任。」


彭定康一面黯然向大家揮手道別,轉身入船,女兒們對香港依依不捨,哭得梨花帶雨。原子明

母親如是,轉而向女兒哭訴。他無奈打開大門,小妹妹在他離開前,互相對望,她眼中有說不

出的空洞。


「走唔係因為我放棄你地,正因為我有能力,要對自己,仲有成長既地方未來有番責任,我


會番黎既,媽,妹,希望你明白.......」


船走了,他關上門這樣忍心離去,大家等又再等,始終是沒有限期,一走數十年,再回來時已

是悲劇進行。「結果我都係冇番過屋企。」


原子明突然出現在我身邊說話,嚇到了。


「頂你,我心血少。」我呼一囗氣說道。

「你睇完未?番去啦。」


說罷,環境仿如熄燈一樣變得暗淡,再聽不見原子明母親與妹妹對話。


「咁快走?睇多少少啦。你又係既,咁就扔低你阿媽同個妹幾十年,再番去就殺佢地,真係殘

忍。」


「未發生既野唔好問我,回憶只能夠睇,唔可以改變,咪勾起傷心事。有啲野我一早係意識收

得好埋,再揾出黎都未必睇得清楚。」他說。


「話時話,原來你老豆都有能力,咁你啊妹呢?」我問道。


他過去摸摸妹妹的頭,說道:「我唔知,我淨係知佢係科技罪案組到做,而家社會咁

亂,佢就算有能力都唔知點去運用。老豆.......佢係六四發生之前就失咗縱,唔知係咩事。」


「會唔會佢睇到啲野啊?之後牽涉埋一份。」我再問。


事情越來越有趣,結識到奇人異士令我閱歷增廣。


「到底歷史係我地預見而去創造,定本身有先可以睇到,我都望唔透。」他說。


「咁好啦,我唔問你啲屋企野,睇埋你同藍嵐點識就番去。」我說。

轉眼我們站在天台上,面前有一大班西裝人士站在這裡,似乎打算自殺。


「冇啦冇啦!我用左阿公啲錢去填都唔掂,啲錢係用黎同中村社講數,唔跳都比人打死。」其

中一名激動說道。


他囗中的阿公是指社團的藍龍吧,看這個環境,想起大時代中秋官將三個兒子扔落街,他們應

該是社團中負責管數和投資的人,剛回歸不久就慘遭金融風暴重創。


「啊!」


馬上有一名跳下去,「嘭!」的一聲巨響,不知下面的情況如何。

「啪啪啪。」


傳來了拍掌聲,穿着吊帶褲和白色tee,散發青春氣息的藍嵐,吃着甜筒出現在天台門口,她

有點古惑仔中細細粒黎姿的影子。


「佢個時真係好pure。」原子明讚嘆。


「人地跳樓都拍手wo,pure ?大佬個女都好惡下。」


除樣貌外,其它我不敢苟同。


「個時人在江湖嘛。」原子明維護她說。


「點啊?淨低個啲仲唔跳?放心,啊東,禍不及屋企人,我會比錢佢地。」


眾人聽見藍嵐的話,面臨崩潰地步,在地上歇斯底里大叫。


這時,年輕的原子明跑上來,向她教訓說道:


「你有冇搞錯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層,你叫人落地獄?!」


「你邊位啊?」藍嵐撟起雙手說。


「我路過架姐,成個人跌死係我面前!冇理由唔上黎阻止架,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

燈。」年輕原子明又在說道理了。


「咁你都真係幾多事,民安社既事唔到你理。」她一面不滿。


「家和萬事興,家衰冚家......佢地死咗,你錢又追唔番,又有怨氣,佢地屋企又陷入低谷,咁

何必?」


年輕原子明語重心長,使她沒有好氣地坐在一旁,再說:


「未見過男仔咁後生就咁鬼煩,講句粗囗都要吞吐.......」


「講粗囗會散功咩?」我笑說。


「佢地差社團咁多錢,點拆先?你講到要顧頭家咁,唔係阿仔偷錢去機鋪打機,阿媽用雞毛掃

打咁易。」藍嵐說道。


年輕原子明走到她面前,靠得很貼近,滿有自信說。


「比三日時間,我連本帶利幫佢地還曬,買埋雪糕車比你都仲得,哩三日唔準搞佢地,你唔放


心可以跟住我。」


也許她除了父親外,第一次遇到這樣不畏自己的男人,都訝異得結結巴巴。


「你.....你講玩啊?咁多錢,點還?炒股都蝕死你啦!」


「跟我黎,你社團咁惡邊敢玩你。丿年輕原子明說道。


藍嵐抱有懷疑,但最後敵不過好奇跟隨他離開天台,這樣就離不開原子明一世。


「你一定係用能力去買六合彩,十元贏幾十萬,我服左你。」我說。


「我冇用係自己身上,雖然社團揾既錢係傷天害理得番黎,我唔應該幫佢地還,係罪,會有惡

果,但救左幾條命同家庭都叫積善。」

「跟住呢?睇落去啦,一定好多驚險野,當比我idea寫野嘛。」我問道。


「要睇夠成二十年wo,之後我咪真係守承諾有多冇少還錢比佢。」他說。


「咁就開始咗你同佢既因緣。」我說。


「都唔知係咪好事,我捲入左佢地社團同日本人鬥爭,有好大段時間當局者迷,所以先決定離

開佢......你知咁多做咩?又話驚橫屍街頭。」他說。


「嗱,我諗有你勸導下,人會改變既,好似藍嵐接掌咗社團,咪可能洗心革面做好事,個日幫

手捉啲南亞劫匪。」我說。


「聽日我去藍雄葬禮,隨住佢既死,希望比到嵐嵐重生,積番啲陰德。」他說。


「係我地,而家拍住上,大家既路已經crossover咗。你諗下由我係監獄識你,番到嚟又兩次

遇到你同藍嵐,根本注定係緣,打到嚟都冇得避。」我說。


「未知是善緣定惡緣。」他說。

突然環境轉變成一間中學的canteen,這是我的母校。


「做咩嚟咗哩到?」我問道。


「唔係特登,可能你唔小心諗起十八歲個時,同你連結咗,而家出番去,sorry。」


我還未回應他,就已經畫面一黑,在意識裡回到現實,在禪房清醒。只見他還在閉眼靜坐,我


想起了莊星裕,手機傳來震動。


「我走先,一間再揾你。」


離開前,他忽然眉頭深鎖,不知所謂何事呢?他看到我甚麼中學回憶?算了,反正我沒不可告

人的壞事。

找到莊星裕時,他已預備一桌子素菜等着我。


「你去邊?成個鐘冇聽電話。」他說。


我看看手錶,原來剛才入夢了一小時,真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撞到friend姐,點啊?莊三少,有咩搞作?」我坐下來說道。


「揾埋一齊傾嘛,叫我John得啦。我就諗住出錢搞間多媒體公司拍野,細細地揾啲有潛力既

新人,幕前幕後都好。你做創作寫啲作品,我就揾演員,琴晚咪請過個網絡歌手麥詩雅既,我

約咗佢聽晚出黎傾,仲有揾啲資深演員.......」



他滔滔不絕發表對電影事業的大計,當年我拍片獲獎後,得到第一筆錢,花了兩三年時間才建


立自己公司,有人脈資源。如今有他的協助,固然節省了大量時間,事半功倍。


慢着!依稀記得在監獄時看到一宗新聞,藝人家中開迷幻派對藏毒,他們說是莊星裕提供,但


他堅稱自己無辜。如果他有這些不良習慣,我和他未來合作又會增加危機。


「我個friend 淡簿名利,對哩啲冇興趣。聽日啊......我有白事要去,下次再約啦。揾還揾,唔


好係景甜。」我說。


「咁啊,我比麥詩雅電話你,你地傾下計先,再出黎。」他說。


「食野先,哩層唔急得。」我說。


「大佬就事業家庭有成,二家姐都係强人,我就唔係志在老豆副身家,亦冇能力,老豆知架。

但係我都想做到啲野。」


他顯得不安,從衫袋拿出一藥丸用水服下。


「降血壓藥嚟,家族遺傳,老豆收購咗間藥廠,有專人開比我地。我先得個廿幾歲,邊捨得咁

早死,死都要完成目標。」他說。



「小心身體。」我說。

談過一番,對John有了基本認識,但始終要保持觀望。


「我夠鐘陪阿媽去同方丈誧經,走先,你慢慢坐。」他說。


「咁遲啲見,我今晚會whatsapp 麥詩雅。」我說。

他離開後,原子明施施然進來,毫不客氣坐下吃素菜。


「好食。」


「喂,你一路係出面偷聽?」我問道。


「唔係,我咁啱揾到嚟,最多聽到咩麥詩雅。都好既,唔想成日比未來惡夢困擾既,今次番嚟

咪揾個歸屬安定落嚟。」他說。


「好似你咁龜縮就有。」我笑說。


「我聽日就去解決曬所有野。」他說。


「我真係未去過黑社會喪禮,會唔會有差佬同其他字頭踩場?話曬你ex,為咗安全,不如預知

下。」我說道。


他放下筷子,認真說道:


「有時做人今日唔知聽日事最好,做咩諗野?由其你穿越時空番黎,下一秒遇到咩人,咩人離

開好多變數,你會知道錯過可以修正,亦會知道好多背後唔見得光既陰謀。」



「敢問大師,我要點做?」

「係非洲,每六十秒就有一分鐘過去,時間不變係定律。你就算重新番黎都只有咁多時間,係

哩幾年,可以變既係你對人既態度,自己做人既心態,如果你唔變,咁又咪差唔多結局。」


「好空泛wo。」我說。


「不求擁有得多,但求計較得少,莫問前程凶吉,但求落幕無悔。咁就功德圓滿,你番去諗下

啦,我一直都係到,聽朝再打比你。」「咁我番去先,聽日同你去完喪禮,我仲要約麥詩雅出嚟。」我說。


「早啲休息,我驚你唔夠精神見大場面啊。」他說。


「黑社會之嘛,有你照住使咩驚,唔阻你食野。」我說。


原子明是半個兄弟,藍嵐算是阿嫂,為了知己知彼,我在網上找尋與民安社有關的事蹟。


創辦人藍龍,傳聞為明朝藍玉將軍後代,於一九三七至四九年成立初代民安社,為上海三巨頭

之一杜月笙門生,亦與軍統局戴笠有交情,熟悉培養特務方面工作。


新中國成立後遭到打壓,勢力退於九龍城寨之內,培養特工,及後由其子藍雄發展事業至新


界,擁有多幅地皮,亦為鄉議局成員。孫女藍嵐畢業於英國倫敦帝國學院,精通日語。


七十年代至九十年代,民安社與日本黑幫中村社在港交惡,港英政府政治部派人調停。


金融風暴過後,民安社轉型為正當生意。


老牌律師樓M and M 創辦人麥維和馬特,均為藍氏御用大狀,現任律師樓事務人麥哲倫為藍雄

乾兒子。


藍雄於二零一八年二月六日於香港殯儀館出殯。


原來有如此背景,官商鄉黑根本就是一家人。


怪不得原子明說當局者迷,若我面對身邊人如此複雜,離開也是個選擇。


回家後,我Whatsapp 了麥詩雅,曾幾何時,自己為故事創作過幾首歌,想找人唱,現在是合

作的機會。


「我係Peter。」我說。


「我知啊,阿John 講過。」她說。


平常我嬉皮笑臉,話說不停,但單獨就不擅長和女生聊天,只好找個話題。


「大家都對創作好有興趣,我唔只寫故,以前有靈感就會寫歌。」我說。


「係?我最近都寫緊新歌,不過屋企人成日叫我唔好發夢,話香港冇樂壇,踏實啲,去親戚到

做文書工,但係好悶。」她說。
曾幾何時,面對現實和理想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但都有盡力去嘗試,事實證明最後成功

了。若非被陷害坐冤獄,已經有美好人生,作為一個有經歷的過來人,可以引導她堅持下去。



「唔緊要架,大家繼續努力。係香港,創作同音樂好難發展,但我地有阿John 無限量支持,

期待有好既未來,你有咩大目標?」我說道。


「開音樂會。」她說。


「大球場夠大,比個目標自己。」我說。


20世紀少年中主角曾經是個不得志的歌手,放棄理想,被誣陷成恐怖分子,最後因為一首歌


感動極權下的人心。我相信每個人都會苦盡甘來,到頭來發現最珍貴得到的:

一早失去的初心。


之前在戲院工作,我會問人有甚麼目標,有次和同事凌珊談起這方面,她說想去日本留學和生

活,從來不會放棄,做到自己想做的會很開心和滿足,我希望她很快實現。


在一個温室長時間只會局限自己,麻目自己,走出去見識世界是需要的,就如原子明歷練。


「哈哈,好高難度,大家咁話,比個目標自己。」她說。


「我哩排有野忙,再約過出嚟傾,睇戲食飯都得。」我說。


「ok,再約,大把機會認識。」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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