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超時任務》續作: 2016年4月1至3日(下)
2016年4月2日08:00
一覺醒來,多害怕再次失去對渠頭的記憶,現在有點頭痛。
下樓時,他們在吃早餐,渠頭在,但小美不在。
「渠頭,咁早啊。」我說。
「早啊,訓嘰笠,頭先睇完媽子,再同你屋企人打好關系啊,反正我真係得閒,你咁
既面色既?」渠頭說。
我坐在他身邊,他靠得很近注視。
「啊女作感冒啊,今日天氣唔好,我聽日上山摘野煲比你飲,同五青汁一樣好飲。」
爸說。
五青汁其實味道怪,不過爸一番心意就算了。
「你得唔得啊?唔該幾十歲唔好成日上山啦,叫個女食頭痛藥咪得囉。」媽說。
「你識咩,西藥幾有問題。」爸說。
「好啦,唔好嘈。」我說。
「咪啦,叫威爺睇緊你。」渠頭說。
今日威爺恢復工作,他是個好手足,說起來,因為他當初一句安慰,間接令我開始了
穿越時空,最後與渠頭一起。我希望他與威嫂有好結果。
「小美呢?」我問。
「佢一早就去探祥媽,好似好擔心。」光仔說。
總覺得這幾天,小美心事重重。以前多次穿越時空,令我看清很多事情,不同人的真
面目,不過小美就是如此簡單天真的人,沒有機心,所以我不怕她會有一日出賣我。
渠頭電話響起。
「咩事周生?個班嘔泥又嘈啊?真係煩。好啦,我而家去。」渠頭說。
「本來想同你行街,不過訓嘰笠你抖下啦。」渠頭說。
「你小心啊。」我說。
「知啦,海叔,燕姐慢慢食。」
渠頭離開,我吃過早餐與藥之後,只好回房睡多一會。
繼承記憶得到的可以是快樂的經歷,亦同時是過去痛苦的圍繞,夢裡一幕幕的畫面:
父親死去,光仔死去,以及最後與啊正同歸於盡......
「你做咩啊?!」酒醉發瘋的啊正說。
「既然我阻止唔到你,一於同你同歸於盡!」我說。
「訓嘰笠!」
渠頭在房間力竭聲嘶叫喊,我引爆石油氣.....
「Boom!」
我從惡夢中清醒,不能再讓這些事情發生。
手機收到短訊,是啊正第二個信息:
「風,大家一場相識,唔係一齊都可以係朋友見面,係唔係關鼎名阻住?我知你地一齊左。關鼎名......一直都係我地之間既問題。」
不知道啊正是否恢復記憶,他的說話中帶有非一般恨意,一直?問題不在渠頭身上,他還不知道自己錯失,但我忍住不回覆他,也是時候上班了。
小美回來了,心情沉重的坐在這裡。
「小美?祥媽有咩事?」我說。
「長期病暈左入院,可能捱唔過聽日,我知道佢唔掂既。我去左搵啊哥,睇下有冇可能通融見最後一面,不過都好難。」小美說。
「takecare,我諗賀展祥都唔想個妹咁難過,我番工先,有咩whatsapp我,光仔睇住小美。」我說。
「我會啦,byebye。」光仔說。
有一些事情就算穿越時空也阻止不了,這是大自然的規則。
出村時看見久違的筲箕,他恢復警察身份已經有一年。
「筲箕,好耐冇係錦發圍見到你,最近點啊?」我說。
「係啊,Madam,今日得閒搵喊爆佢地吹下水,打比渠頭哥又冇信號。最近你同渠頭哥好野啊,收收埋埋我地而家先知。」筲箕說。
「我問你,你又講番我地。」我說。
「我去左聯絡事務科到見習,國際刑警組個邊,follow單大case。聽完就算,冇咩人知,Madam你做番自己野好啦,其他危險野交比我,渠頭哥幾想你平安。」
不知道他所指的大案與icac劉世邦所說是否同樣?暴風雨來到之前總是平靜的。
「你小心啊。」我說。
「邊夠以前危險?做UC係最低層,自生自滅。MADAM,唔阻你番工啦,走先。」筲箕說。
「再見。」我說。
他離開,人人都心事重重,好像為了保護我而將所有責任放上身,但如果他們有事,我是會冒生命危險去救。
回到總區,已經見到威爺一個在茶水間,他先於我開口:
「Madam,村長叫我睇緊你,我盡人事啦,千其唔好有咩大頭佛。」威爺說。
「以前既威爺番左黎,一樣咁hea。」我笑說。
「咩以前而家,我就係我啦,我哩D唔係hea,係小心。Madam你都經歷過咁多野,應該好明白一世人最緊要平安,有屋企人等你番屋企。」威爺說。
「更何況超出自己能力以外既野,真係唔好諗同佢鬥勁。我都應付唔到,你去搞,結果會痛苦收場。」
威爺的道理我現在明白了,不能夠以工作為上就可以令人擔心。
「我知啦。」我說。
二哥,tim,Dee來到。
「威爺,交番部車比你啦。」二哥說。
「番黎就好啦。」Dee說。
tim一面擔心的按手機。
「tim,你個仔出世咁耐,我都未見過。」威爺說。
「啊.....啊仔琴日打完針有問題,檢查緊,遲D啦。」tim說。
「應該檢查清楚冇野既。」我說。
「希望啦,我又冇咁多時間睇佢,要老婆咁辛苦。上次李sir講完,我都有諗好唔好申
請調文職,起碼唔使有危險。」tim說。
「你諗清楚啦,安全定做eu緊要。」威爺說。
「我會諗清楚。」tim說。
大家準備好就上車出發。
2016年4月2日12:00
一路上,威爺還是沉默地開車,今日有他在,我份外感到安心。
「啊Madam,做咩望住我呢?」威爺說。
他停下車到一旁休息。
「Madam一定係琴日聽到大SIR講威爺既威水史,對威爺改觀,以前三句唔埋就同威爺嘈,黑面,今日兩個好似和好左。」二哥說。
「大家一TEAM人,要正常合作,以前Madam係好煩好嘈好衝動,癡線到大家用槍指住。不過今日唔係咁,大家都經幾事,長一智。」威爺說。
「又係啊,Madam以前真係好格硬......威爺Madam你地有用槍指住對方咩?幾時?」DEE說。
「佢意思嘈起上黎,有可能係咁姐。」我說。
雖然其他人不知道發生甚麼事,但還是注意說話好。
這時響起電台通知:「Eu181,收到消息,有不明貨車係圍村就近地方出現,懷疑同琴日事件有關,請去調查。」
「番工第一日又有野。」威爺說。
「Madam,琴日個部空貨車冇料到,今次又係唔係個局啊?」tim說。
「都要去睇睇,威爺,開車。」我說。
「係既。」威爺說。
到了圍村以外地方,一輛貨車看見我們,就停在這裡,我與tiM下車檢查。
如此情景非常熟悉,當天與四個犯人展開槍戰,馬鈴薯和手榴彈讓我非常深刻。
車上面有兩個人,一個是司機,他身旁還有個男人是本地人,tim檢查他們證件。
「車入面係咩黎?」我問。
「醫療用品,運去醫院既。」男人說。
如果是醫療用品,為何貨車沒有用品公司的LOGO。
「出示文件,落車去後面比我檢查下。」我說。
「MADAM,話check就check,有咩閃失咁點啊?你比唔比得起?」男人說。
全程司機沒有說話,眼神閃避我們,這個男人態度又不合作,十成貨車入面有不見得
光的事物。但上次與四悍匪的經驗所得,硬要檢查的話,說不定馬上引起混亂。
又不可以明知奇怪都要放走。
我們只好回車問威爺意見。
「Madam,點?」威爺說。
「車係有問題,但係你明啦......」我說。
「我明,不過我責任係睇住部EU車,check定唔check都係你決定,小心咁做定格硬咁做。」威
爺說。
「咁你地著定裝先,standby,以免一間有事,TIM換野。」我說。
我們換上保護裝再走過去時......
天下起冰雹來,還在閃電,這是影響時空的異象。
「madam,係咁落雹......」tim說。
落雹影響視線,話未說完,貨車急於向後退!果然是有問題,想借天氣而逃之夭夭?
「想走?tim,上車!」我說。
我們跑回EU車裡,威爺說了句:
「天有不測之風雲啊,madam,真係追?不如收隊,通知O記啦。」
「威爺,你又知我想咁講既?」二哥說。
天有不測之風雲這句本來是二哥的話,威爺當然知。
「大家小心就冇問題,追啦。」我說。
男人探頭出來向我們開槍!司機卻膽怯急停下了,他推司機下車換成自己駕駛。
車一轉方向,貨車落半門,看不清裡面收藏甚麼,三個人手拿槍械出來,不只是一般武器,向我們開火。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威爺停車閃躲,眼角看看我,說了句:
「Madam,又黎啊?」
我們發現到一樣事情,一年前解決了,未發生過的,好像是會以另一個方式,不同時間,重新出現,亦即是說我們從沒有離開過命運?
時空太過大,我們不能掌握。
「Madam,車正面玻璃唔擋得好耐。」Tim說。
我二話不說下車,Tim,二哥,dee從旁cover,大家上前還火,威爺半個身子伏下,說道:
「早知又黎單咁既野,我唔番工啦。」
對方起初火力強勁,但也許不想和我們浪費太多時間,改為全力離開,我們再上車追,追到一半時候,對方一個動作......
是手榴彈!
「boom!」
威爺急停車,如果再上前幾步就一定炸中,貨車成功逃走。
「死差婆!再有下次收屍啦!」
「呼......癡線。」威爺說。
「calling電台,頭先調查既貨車有重火力,逃走緊,請各單位注意。」我說。
「大家有冇事?」我問。
「冇事。」Tim說。
「個班咩人黎?」dee問。
「毒販大坤手下 羅波,Madam你記唔記得?」威爺說。
之前賀展祥與四悍匪交易失敗,大坤找羅波裝作新買家,目的搶毒品。
所以歷史注定,我們不是和四悍匪起衝突,就換來大坤的人,但他們的目的是?
「Madam?你做咩係到諗野啊?收隊未?」威爺說。
「收隊,咁大件事要report李SIR。」我說。
2016年4月2日13:30
回總區期間,小美發whatsapp給我。
「警方比啊哥去見,一間會帶佢到醫院。」
又會這樣?正常申請都要時間,沒有可能即日批準。雖然說通融,但看起來似是一場交易,天知道還有多少黑警,而賀展祥還有後著。
「Madam,邊個?」威爺問。
「威爺你幾時變得咁八?」我說。
「你估我想問?啊村長叫我睇緊你,你知啦,你一個人可以引起幾多單頭先既野。」威爺說。
「好啦好啦,小美話警方批左賀展祥一間去見啊媽最後一面。」我說。
「哦......都好既,唔見冇得見,唔似其他人可以不斷見,千其唔好有事,想見親人姐。」
永遠都不知威爺裝冷靜還是無感覺,就算對話都摸不清,好像有暗示但其實沒有。
「賀展祥咁多仇家。」二哥說。
「有手足係到唔會有事既。」TIM說。
回到總區,李SIR很自然的又罵人,無論如何做也是錯的。
我都沒有好氣解釋,只能點頭和應,一出房間,前總警司蔡興國來到找威爺。
「陳勁威。」蔡SIR說。
威爺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說道:
「我聽同事講,啊蔡SIR你搵我。」
「好耐以前你救左我老婆,人才,一直冇機會答謝你,賞面今晚食餐飯,大家傾下。」蔡SIR說。
「多謝啦,我老婆身體唔好,要同佢食飯,煮糖水比佢,所以唔同得你食。」威爺說。
「老婆係重要既,唔緊要,哩張我卡片,你有需要就打電話搵我,走先啦。」蔡SIR說。
他接過卡片,蔡SIR就離開。
「威爺真係我行我素,前大SIR都唔比面,幾多人想同佢食飯。」二哥說。
「你要啊?我比你。」威爺說。
這時他電話響起,於是接聽。
「老婆,點啊,今日煲新劇啊,ICU超時任務,暈就唔好睇咁耐啊,今晚緊係煲紅豆沙,我煲哩樣最好......」
見到威爺這樣幸福的家庭,未來我與渠頭都有這一天。
2016年4月2日18:00
小美whatsapp:
「祥媽走左啦,佢地而家帶啊哥番去。」
「takecare,今晚收工再傾。」我說。
手機信號又開始出現問題了,不知道信息她有沒收到。
「MADAM,賀展祥個邊點?」Tim說。
「祥媽過左身,手足帶賀展祥佢番去。」我說。
「就收工千其唔好有事發生。」威爺說。
「威爺通常咁講完,冇一次係冇事發生。」二哥笑說。
威爺冷笑,不過直覺也告訴我,自4月1號開始不能平安生活。
巡邏半小時後,電台斷斷續續通知:
「沙沙沙.....各單....沙沙沙...位注意..」
「威爺,整整佢好。」二哥說。
「冇得整啊,係個天干擾我地。」威爺說。
「181收唔收到?.....賀展祥係醫院停車場殺....沙沙沙..左幾個手足逃走,181,182巡邏時睇下有冇可疑車輛。」
「收到!」我說。
賀展祥居然會這樣做?!而且一個人如何解決幾個有槍的人?難道事先安排有人幫手?但以他性格,都不希望做逃犯令小美擔心吧,還是他一直等待機會逃亡?
難道又與黑警有關?實在太多疑點。
「沙沙沙..」
「嘩!殺警好大件事!」二哥說。
「但賀展祥唔似會咁做野。」tim說。
「會唔會OT?」DEE說。
威爺沒有任何表情,繼續注視四周環境,只是一句:
「哩啲留番比其他人跟啦,唔知咩事最好唔好理。好啦,巡埋哩到就收工。」
2016年4月2日20:30
下班時收到水晶梨來電。
「風,小美好唔開心,我地而家係酒吧,你過黎啦,大家姐妹好耐冇傾過。」水晶梨說。
「OK,睇住佢,我而家收工啦。」我說。
「好。」水晶梨說。
還想叫渠頭不用開車接我,他已經來到我面前。
「訓嘰笠,今日真係好大件事。」渠頭說。
「車我去酒吧啦,小美同水晶梨係到。」我說。
開車後,我們繼續討論關於賀展祥的事情。
「賀展祥一個人點逃走啊?實有幫手,冇左喪Q碩士仲有邊個?」渠頭說。
「我今日係圍村見到神秘貨車,同毒販大坤手下羅波班人開火,會唔會關事啦?」我說。
「以前就啊辣哥佢地四個嘔泥,而家就羅波班嘔泥出場,咁亂既。」渠頭說。
「唔知啊,我只係覺得我地會唔會又出事。」
「揚過你啊訓嘰笠!有我係到唔會比你有事。到啦。」渠頭說。
「我入去得啦,你番去先。」我說。
「你地三姐妹,我係到都冇野講啦,一間番黎車你同小美。」渠頭說。
「Bye。」我說。
渠頭離開,我一進酒吧,只見小美喝了很多酒,。
「水晶梨,又話睇住小美,比佢飲咁多。」我說。
「冇辦法啊。」水晶梨說。
「風,啊哥......殺警啊?你話有冇理由!佢同我講等佢坐完出黎,同埋我,祥媽去旅行,唔再掂犯法野。我知道既野唔應該咁,點解會變成咁?」
我搶去小美的酒一飲而下,她們看著我。
「咳.......直覺話我知賀展祥哩單案冇咁簡單,所以我唔評論,小美你作為佢親人,繼續信係冇錯。」
我能體會她的感覺,上次父親被懷疑殺害周炳仁,家人的支持是很重要。 「水晶梨,唔飲酒既?」我說。
「唔啦,又冇叫老公接我。」水晶梨說。
「做左人老婆變左WO,以前做記者咩都跟好搏。」我說。
「我而家都好搏,哈哈,好啦,我飲啦。」水晶梨說。
還是沒有知道她現在做甚麼,丈夫是誰。
安慰小美期間,身旁有一中東裔的西裝人士行過,他離開酒吧。這個人讓我想起兩天,第一次追趕貨車,電台通知下白泥村有事發生,
是渠頭與南亞工人的金錢問題,今早也是,可能只是一般事情,是我多心?西裝人士......又讓我想起第一天探威嫂時,在醫院看見的兩個人。
「你諗咩咁入神啊?」水晶梨問。
「啊......水晶梨睇住小美先,我行行出去抖氣。」
我離開她們,快步跟隨該中東人,記得第一次跟蹤啊辣,渠頭開車阻止我繼續,今次又會否重複?
中東人似是察覺有人跟著,停下來打電話,我不能聽清楚他的話,但明顯他是有可疑的。
之後他又繼續走,正當我想上前查問之時,一把熟悉的聲音,令我心情複雜的人叫喚我:
「風,你係到做咩?」
我轉身,眼前的是啊正?但他與我們一樣恢復記憶了嗎?
「我......冇野,你又會係到既?」我說。
「我黎接啊婷走,係啊,我地結左婚冇通知你地。」
原來水晶梨是與啊正結婚,也好的,大家最後都找到屬於自己既人。
「啊正你......」
「我知你想講咩,我記得哂所有野......」
他輕描淡寫地說出,樣子似是平靜,當日我與他同歸於盡,難道就沒有半點憎恨感?
「你會唔會怪我?」我問。
「我一諗起啊爸比人殺死,你係我女朋友同個殺人兇手一齊,仲咁對我,我當時真係好痛,怪?要怪既都唔係怪你,邊個迫到我同你走上不歸路?所有野係個個渠頭問題......」
「係我啊!點啊?裙腳仔郭尚正!我冇殺到郭偉誠,不過都拉左佢,係咪想報仇,黎啦!」
是渠頭?他手拿一袋物品出現,我明明要他轉頭過來的。
「渠頭?你做咩係到啊?」我問。
「我打你電話唔通,打比水晶梨,佢話你神神秘秘行左出去,我買埋解酒野比小美即刻過黎,好啦,整定一過黎就見到個打把仔!風,今次我係到擋住。」
渠頭擋在我面前,啊正叫喊:
「渠頭!無論幾多次,你係都唔放過我啊爸,佢係監獄中風,冇得安享晚年,既然大家恢復記憶,注定繼續之前既野,唔會好過。但風.....我唔會傷害你。」
他這個模樣有如當天酒醉的兇惡,但我不會畏懼他的。
「正,唔好啊,算啦好唔好啊?你而家都有水晶梨過幸福生活,所有過去既都應該過去。如果係都要咁,我話過同渠頭一齊面對!」我說。
啊正與渠頭互相怒視,這時水晶梨扶著酒醉的小美出來,看見啊正,說道:
「老公?你係到既?」
「我......怕你醉咪黎接你,就見到啊風一個。」啊正說。
「風,你扶住小美佢先。」水晶梨說。
我上前照料她,小美在喃喃低語,我也聽不清楚她說甚麼。
「郭尚正......」小美說。
小美鬆開我,腳步浮浮走到阿正面前,差點倒下,說道:
「郭尚正......啊風同渠頭...係.....一齊......你唔好再搞佢地...你老豆黑警!害到我啊哥咁.......」
她再說話就會火上加油,我馬上要帶她離開。
「渠頭,我地同小美走啦,水晶梨,阿正......小美冇心,唔好再記住唔開心既野,重新開始啦。」
阿正一直看著渠頭,說道:
「我唔會同小美計較,我知佢唔開心,不過有啲人有啲野我點都會記住.......啊婷,你番去先,我一個人行下。」
「咁......你早啲番。」水晶梨說。
反而我擔心水晶梨,阿正恢復記憶,可能到頭來影響他們關系。
他們離開,渠頭還叫喊:
「我未驚過你個裙腳仔啊,有種就黎。」
「渠頭!唔好嘈啦,行啦,幫我一齊扶小美。」我說。
上車之後,我多次想說話但吞回去,渠頭主動開口:
「訓嘰笠,唔講野係咪怪我?sorry,見到個郭尚正就好燥,諗起爆炸。」
「冇怪你......只係我唔知點面對,以後會發生好多野,唔好同阿正鬥啊,為左伯母。」我說。
「唔通佢而家真係夠膽咁做咩,冇左郭偉誠佢做得出咩?。」
渠頭還是以為解決過阿正父親,面對所有事情就天下無敵。
「上次咪出事囉。點知啊正哩年做緊咩姐,可能為左保住老豆,有同黑警繼續保持聯絡呢?所以你答應我,下次見到佢唔好再刺激佢,我真係唔想再見到身邊人有事。」我說。
「好啦好啦,訓嘰笠,我都怕再一次冇左你.......不過咁,我可以唔理佢,但郭尚正對我有仇,好難阻佢癲。」渠頭說。
「希望佢可以為水晶梨而放低所有野,開始新一頁。」我說。
小美低語著:
「.....渠頭.....風....新一頁。」
2016年4月2日22:20
渠頭送我們入家裡,父親與光仔還未睡。
「我睇新聞話.......唔怪得小美醉成咁。」父親說。
「係啊,爸,唔講住啦,我帶小美上去先。」我說。
「光仔,哩到有解酒茶,識做啦。」渠頭說。
光仔從他手中接過東西,入廚房,父親說道:
「你識唔識煮啊?等我幫手。」
「渠頭你早D休息啦。」我說。
「你都係啊,訓嘰笠,早抖啦,有咩記得call我。」
渠頭離開,我扶小美上房,幫她更換衣衫,忙一番以後,解酒茶煮好,光仔拿到來。
「麻煩你地.......」小美輕說。
她喝過之後,光仔看著她睡著了才離開,我還想問光仔一些問題,所以未去休息。
「有野想問下你。」我說。
「咩啊?」光仔說。
「你唔同小美坦白?」我說。
「我覺得對一個人好,唔一定要公開。世界上好多唔同既人做好事,都係冇比人知,佢地冇係新聞,冇係我地記憶存在過。咁係咪代表咩都冇做?佢地一樣默默守護人。」
沒錯,渠頭正是默默守護人的例子,在我沒有記憶期間解決所有事情,讓我平安過活。
「其實我想問其他野,穿越時空發生左既事,改變過,係唔係始終會再出現番?如果一個人因為穿越時空失憶,點解會恢復記憶?又會唔會消失番?」
我為甚麼問這些,是因為經過今天,內心更加對未來不安,對命運所畏懼。
「咁夜無啦啦問哩啲野?你係咪最近睇左新劇ICU超時任務唔明啊?我眼訓就簡單講少少啦,你覺得穿越時空之後好多野好似冇改變。我聽過個講法係Time is circle,又或者永劫回歸,宇宙會不斷以相同既形式循環,有一個學派講宇宙中所有野,係過去以同樣既形式出現無數次。」
他又說簡單?我只聽得明循環二字。
「簡單D啦,我冇你咁多知識,聽唔明。」我說
「家姐睇你都係聽唔明,簡單講姐係好多野都係個循環,記憶都係一樣。你有冇覺我地日日做既野,成個人生都好似重複?」
就是說沒有可能真正解決事情?
「咁點先可以解決?」我說。
「如果要再冇循環,唔只係冇穿越時空咁簡單,要將蝴蝶效應消除,有蝴蝶就有效應,引起所有野既本身,姐係最後答案係來自個個人。唉,唔講啦,再傾落去你都唔明,我訓啦,你都訓啦。」
「唔阻你休息啦。」我說。
我回到房間,在床上回想今天事情。
1:渠頭又去同工人解決問題。
2:小美同祥媽入院。
3:知道筲箕入國際刑警組個邊。
4:威爺番工,tim個仔打完針有問題做檢查。
5:圍村發現大貨車,同羅波開火。
6:前總警司蔡興國搵威爺。
7:賀展祥見啊媽最後一面之後,懷疑殺警逃走。
8:同水晶梨,小美飲酒,發現可疑人。
9:見到恢復記憶既阿正,同渠頭嘈。
10:請教光仔穿越時空的事。
2016年4月3日00:00
2016年4月3日08:30
下樓時只有看見小美與父親。
「媽同光仔呢?」我說。
「出去買野,今日天氣唔錯,我晏啲就上山採野行下。」父親說。
他是個固執的人,有其父必有其女。只希望他只是上山,不再像上次亂走到大鼎物流倉發生意外。
「咁你採完野就唔好四周圍去,仲有唔好自己一個啦搵埋光仔。」我說。
「得啦,你放工有得飲。」父親說。
小美在輕按頭部,酒醉後還有頭痛。
「小美,訓多陣啦。」我說。
「啊哥既律師打電話比我,話一早交低祥媽既遺物,仲有他比祥媽既錢,要我處理。」小美說。
賀展祥對小美算是愛護有加,只要改過,沒有人是十惡不赦的,如果不是他殺警的話,我會找出真相還他清白。
「我叫渠頭同你去。」我說。
Whatsapp:
「渠頭,有冇時間同小美去祥媽處理既遺物?」
「得!我一間處理埋周生啲野即過,你放心番工。啊,係啊,媽子話好耐冇見你。」
「好啊。」
我吃過早餐後,就去找她,居然在村內看見白頭男人,他是蔡興國前總警司。
「大SIR,黎搵人啊?」我問。
「凌晨風......係啊,我有個舊相識,知道佢搬左入錦發圍,諗住搵佢,唔熟路,你會幫到我。佢個仔名仔係哩到村長。」蔡興國說。
原來他認識渠頭媽,還真是巧合。
「我要去佢到,一齊啦。」我說。
「呵,出路遇貴人,唔該。」蔡興國說。
一路上,他很少說話,只是問我:
「我聽講MADAM同名仔一齊,世事估唔到,我識笑薇,你又識佢地,咁都可以有關系。」蔡興國說。
所以蔡SIR與我,渠頭,啊正,啊正父親,威爺都算是有關聯吧。
「你同渠頭媽好熟?」我說。
「名仔有個咁既名叫渠頭,哈哈。佢細個個時見過啦,之後我去左外國,十幾年冇見啦。」
我沒有再問下去,到了她的家,她看見蔡興國也感到意外。
「笑薇?你......」蔡興國錯愕說。
「冇左腳係唔方便啦啊......入黎先講,風,煲左野比你飲。」
「收到,我飲哂先走......」
不久收到威爺Whatsapp:
「芷澄暈左入院,我要請假,唔批就唔做。今日4月3,果然係咁,個天又出手。」
難道威嫂注定有事?我也奇怪為何她有末期癌症都可以活多一年,最後還恢復正常水平?
「發生咩事?」蔡興國問。
「威爺老婆又入左院。」我說。
蔡興國搖頭說道:
「唉,人好化學,生老病痛好唏噓。」
「我就番工走先啦,大SIR咁你同伯母傾下計。」我說。
「好。」他說。
「得閒再過黎。」渠頭媽說。
我離開,趕去醫院找威爺。
2016年4月3日09:45
「威爺。」我說。
威爺坐在這裡直視我,好像冷靜,但又像腦中空白一片的模樣。
「Madam,醫生話檢查啊澄個腦,之前就影響記憶神經,而家就有腦死亡風險,點解
會咁?冇cancer就到個腦出事?街市買菜等價交換啊?」
「我覺得威嫂之前失蹤成年好有問題。」我說。
「你咁講,係咪想我唔請假同你搵真相,又番4月1?」威爺說。
「我冇咁既意思,冇人有事就唔需要番去。」我說。
威爺不妥協地說道:
「既然大家都知道遊戲規則,咁我繼續留係到睇老婆,假就一定要請,係咁先,有咩事你會自動見我出現。」
我需要威爺幫我,但沒有辦法說服他。
「威爺,我以madam身份話你知,假唔可以話批就批,要李SIR決定。以朋友身份希望一間見到你番工。」
他沒有理會我,在按動手機。
我離開,上的士的時候收到個短訊。
「大鼎物流倉會有事發生!今日開始引起未來好多蝴蝶效應,小心,希望今次唔使再穿越時空解決。」
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知道我電話?只有我,渠頭,威爺,啊正才知道穿越時空一事,發短訊是威爺嗎?他明明關心但裝作沒事,但如果不是他,難道是啊正?
這次又再重現大鼎物流倉的事情,我想起光仔所說的話,還是打電話看看爸在哪裡好。
「爸,係屋企啊?」我說。
「係啊,你啊媽話要睇大戲,我同完佢去先上山。」他說。
「好啦,睇得開心D,BYEBYE。」我說。
他不到大鼎物流倉,就不會有事的,起碼將風險降低。
收到神秘人短訊一事,還是通知渠頭好。
「渠頭,我收到神秘人短訊,話大鼎物流倉會有事發生!仲知穿越時空既野,唔知係邊個,我覺得係威爺,但威嫂又入醫院,佢唔番工唔理野。」
「下?又大鼎啊?咁奇怪?會唔會係郭尚正玩野啊?小美有野搵番左大屋,我地就出去啦,你番去報告比你啊頂聽睇下點。今日4月3樣樣都小心,唔係又要穿越人都癡。」渠頭說。
「你地都係,今晚見。」我說。
天氣還是預期一樣,雷聲不斷。
我回到總區,李SIR說半小時後與大家開會。
「夠鐘啦,威爺仲未出現,唔係威嫂又有事啊?MADAM。」tim說。
我本想等威爺回來,但還是照直向李SIR說。
「SIR,威爺佢今日......」
「我今日差D遲到。」
是威爺......他剛才明明在醫院表示不會上班,為甚麼改變想法?
「威爺你又話死都唔番?」我說。
「我冇話死都唔番,我話有咩事你會自動見我出現。」
「開會。」李SIR說。
今日的例會沒有特別事務,我將短訊中的事通知李SIR:
「SIR,收到線人可靠消息,大鼎物流倉會有野發生。」我說。
威爺看看我,他的表情告訴我,發短訊的人九成九是他。
「我唔知你邊到收線報,但今日照正常巡邏。」李SIR說。
「但係李SIR......」
「我講多次,唔好自把自為!散會!」
李SIR離開。
「MADAM又邊到收線報啊?咁多線報,我地好唔得閒。」
二哥永遠都喜歡單單打打,不要緊。
「大家上車啦。」我說。
4月3日12:00
開車之後,我一直在想大鼎物流倉,但看看威爺卻沒有任何反應。
「威爺,既然巡邏冇咩野,去大鼎物流倉睇睇。」我說。
「你冇聽李SIR講咩?」威爺說。
「madam又亂黎啦,聽講大公司買左大鼎物流倉,亂入私人地方比人port。」二哥說。
「而家我話去就去,有咩我負責。」我說。
「哦,你話負責就得啦。」威爺說。
很快到了大鼎物流倉,暫時沒有異樣,我們換上保護裝出去,威爺留在車裡。
「madam,有咩唔對路就好閃啦,我幫唔得你幾多。」
「你會幫就得。DEE,二哥,睇下四周有冇可疑人,tim跟我去倉睇睇,大家小心,非必要唔好開火。」我說。
我在倉外地上看到血跡與彈殼,似乎剛才進行過槍戰,現在卻靜得很,難道來遲一步了?
「大家注意四周圍,威爺,有可能要叫182幫手。」我說。
「唔係啊?仲拉埋其他TEAM落水?我地已經成日唔跟order做野。」二哥說。
我們入倉內,只見一片混亂,有幾具南亞人屍體在這裡,添上前查看。
「仲暖既,死左無耐。」添說。
如果照二哥所說這裡是大公司地方,有可能是搶劫物品。
「Madam,李SIR話我地去左大鼎物流倉,要我地收隊WO。」威爺在對講機說。
「二哥係咪你通知李SIR?」我說。
「我都係想大家安全姐。」二哥說。
「咁收定唔收?」威爺問。
「我發現哩到發生過槍戰,仲有死左幾個人,call人黎跟啦......收隊。」我說。
正當我們離開倉的時候,卻聽見有聲響,現場鏡面反射到有其他人在這裡。
我示意添在外面埋伏準備,而我走到另一方向打算引他們出來......
冷不防一個人出來襲擊我,是羅波!
「死差婆,又見面啦!」
另一邊出現槍聲。
「呯!呯!呯!呯!呯!」
對方已經發現添,兩邊在開火。
論打鬥,我難以應付,只有把握時間離開,開槍還擊。
「二哥,DEE!倉哩邊需要BACKUP!」
「收到!」他們說。
「MADAM,你個邊點?我哩邊有三個人。」添說。
「我要有人幫。」
我藏在一個位置,羅波繼續向這邊射擊。
「打還打,小心批野,一有機會馬上就帶走!」羅波向他的兄弟叫喊。
「呯!呯!呯!呯!呯!」
「又黎多個?」
我知道是威爺,他終於出手。
「Madam。」威爺說。
在他指示下我們合作還火,雖然威爺身手,槍法超班,但對方火力非一般人所能有的。
但在羅波出現空位,威爺射中他一邊手臂,他馬上一個動作.......我們伏下
今次是煙霧彈,現場煙霧瀰漫影響視野,他逃走了。
「咳,咳,威爺有冇事?」我說。
「咳,冇啊。」威爺說。
「其他人點?」我說。
「比佢地走左。」dee說。
「一間李SIR有排講啦。」二哥說。
雖然不知神秘人所說的事是甚麼,但看來我沒有阻止到。
回總區期間,我分別打電話給爸與小美,知道他們沒有大問題就放心。4月3日15:00
EU總區。
「凌晨風!又私自行動!」李SIR叫喊。
「我冇野講,但事實證明冇錯,係有事發生。」我說。
「我諗你要暫時停職,重新評估你帶領同處事能力。」李SIR說。
「SIR,唔使咁啊?」添說。
「MADAM有時係心急,不過比多次機會。」二哥說。
「MADAM好做得野。」DEE說。
「已經好多次,唔好幫口。」李SIR說。
「算啦,我冇做錯,反正我冇放過大假,學威爺抖下。」我說。
「都好既,想做就做,唔做就唔做。」威爺說。
我放下槍與證件離開,今天可以早回家了,或者想清楚EU適合我嗎?
4月3日16:30
回家不見小美,而光仔與父親剛採完東西回來,他的腳受傷了。
「都叫你唔好去啦,整親啦。」媽說。
「爸,快D坐低啦,使唔使去睇?」我說。
「唔使,D冇公德心既人,山上亂扔玻璃,我包個傷口就冇野。我去煲野先。」爸說。
「唔好煲啦,休息下啦,光仔扶啊爸入房。」我說。
他們離開,媽入廚房準備晚飯。
4月3日19:00
晚飯還未見小美回來,我打電話找不到她只好找渠頭。
「渠頭,小美仲係唔係同你一齊啊?」
「我咪同佢番左屋企囉。」渠頭說。
「唔係屋企WO。」我說。
「佢唔會去得邊,會唔會有事啊?再等下,一係我搵搵。」渠頭說。
「好,再講。」我說。
「咁唔好等小美啦,留野比佢。風,叫你啊爸出黎食飯。」媽說。
我入房,他背對著我在睡覺。
「爸,食飯啦。」我說。
他沒有回應,房間安靜得只聽見我的聲音,這種感覺有如在當天在大鼎物流倉一樣......
他合上眼臉如灰白,傷口在流暗紅色的血,我馬上探他的呼吸,停止了......不會吧?他死在家中?!
「爸!咩事啊?你起身啊!點解會死係到!冇理由!」
他們聽見我的叫喊跑上樓。
「女,咩事?」媽說。
我沒有說話,讓她看,光仔說道:
「媽......啊爸佢......」
她走到床前,輕搖他的身體。
「海?起身啦,唔好嚇我啊!起身啊!點解會咁?!」媽說。
「光仔,睇住啊媽。」我說。
我報警,手足很快來到,我們前往醫院,醫生要時間檢查死因。
Whatsapp。
「渠頭,啊爸係屋企過身.......」
「下!海叔發生咩事?!我搵唔到小美啊,你冷靜等我過黎。」渠頭說。
父親沒有到大鼎物流倉,不應該會出事,到底我在甚麼地方出錯了?
過了一小時,渠頭還未到,醫生告訴我們初步結果。
「死者年紀大,腳部傷口可能接觸工業化學既有毒用料,細菌感染發炎引起死亡,要再檢驗。」
要不是父親為我上山就不會受傷,全都是我的錯。
「madam,保重。」添說。
原來是威爺與添來到。
「有心啦。」我說。
「madam。」威爺說。
我與他走去另一邊說話:
「我知你心情唔好,又經歷一次死老豆。但唔好介意我咁講,海叔出事......我都講過佢點都會死,我經歷過成百次,佢唔死就到其他人死,你救得一兩次都係咁。
好似我老婆咁,遲早都有事,同個天冇得鬥。」威爺說。
「我已經好小心啦......始終都係咁,但我唔服。」我說。
「訓嘰笠!威爺?呼,唔好意思遲左......呼。」
看見渠頭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他又去了哪裡?
「你抖下再講啦。」我說。
「呼,筲箕......頭先筲箕搵我,話有人報料,見到同小美同賀展祥一齊,無幾耐就發現差人死屍,就快落ORDER通緝埋小美。」
難道剛才賀展祥找小美,給警察發現,於是殺人再帶走小美?
「訓嘰笠......而家小美失蹤,海叔又死左,係到都冇作用,我地要番去。」渠頭說。
「係,而家得哩個辦法,威爺......如果你唔想就算。」我說。
威爺看看手錶,回應我:
「仲有時間,我同你地去,我要知道老婆點解變成咁。」
「多謝你威爺。」我說。
「唔好多謝我,我想老婆正正常常。」威爺說。
4月3日23:45。
電塔就近地方。
居然見到啊正已經在這裡,他又有甚麼事要穿越?
「啊正?」我說。
「郭尚正,你黎做咩啊?」渠頭說。
「風,我知海叔死左你好難過,我黎係幫你,我自己都有野要解決,所以各有各穿越。」啊正說。
「你有咁好死?」渠頭說。
啊正叫喊:
「渠頭!你放心,我處理完我既野,實會搵你。威爺,我諗你都係掛住老婆好啦,我同佢地既野你唔會理。」
威爺沒有答話,看看天空,就快穿越,我想起神秘人,但環望四周並不見其他人出現。
「訓嘰笠你望咩?」渠頭說。
「Madam,唔好望啦,要現身既人始終會現身,又唔係得哩個位近電塔穿越,黎左都唔會咁容易比你見到。」
威爺知道有神秘人存在?也是的,我們在穿越過程中都不會知道誰人穿越,除了重傷的渠頭見過,以前我穿越也沒有看到威爺。
天空出現白光,分別照亮我們四人......好像不遠處還有一亮光......
2016年4月4日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