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界》: 第二十章

…牛糞？
我雙眼睜得大大的，無法相信心中升起的這個念頭。
雖然我沒有很多次人生的經歷，而唯一一次活過的，也只是在落後農村長大，不能受到太多的教育。
但我作為一個常人，我都知道牛糞不是一種食物，也當然不會是飲品。
…我這麼說可能很矛盾，因為我吃過。
但正常會有人用牛糞造成飲料嗎？
我呆呆地望著304，他給我一個曖昧的笑容。
記憶中牛糞的確不臭，可能真的與牠吃素有關。
而記憶中的味道的確與此時此刻的味道重疊無誤。
我有90%肯定這杯東西滲雜了牛糞。




我想到此處，胃一陣翻騰，禁不住弓著身，掩著口，努力把作嘔的感覺壓下去。
我在糾結的同時，見到304的表情。他既驚訝，又覺得好笑，就像成功作弄了我樣。
但在他臉上看到的，更多是興奮。為著多年的難題有人能解答而感到興奮。
因此，我餘下的10%疑慮亦消失無蹤。
「我知道了。」我向著304用力點了點頭。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一句，都在期待著我會說出什麼特別的詞語，我能感覺到上萬雙眼晴的注視。
我調整情緒，努力不讓接下來說的話變得可笑。
「其中一樣…是牛糞。」我挺起胸瞠說出連我自己都難以致信的話。
話畢，有些人難掩震驚的表情，有些理性地在思考，但我見到更多的是嘲笑。
全場沸騰，為我說的話甚至動怒，他們完全不能相信，用高高在上，專業的眼神，看著我這個「門外漢」。




304拍手的聲音劃遍整個酒吧。
「哈哈哈！年輕人，真不錯。」他向我比出一個讚的手勢。「你答對了！」
304仍然忍不住笑，但舞台下已響起一片又一片咒罵聲。
我見到有些人掩著口，甚至已經跪下嘔吐。
「這是我最引以為豪的酒釀，味道不是其他的能比。相信大家都同意。」304張開嗓音說。
台下的咒罵聲慢慢消息。大家都很無奈，因為304說的無疑是事實。
「倒是我很好奇，the deepest混合了十多種成份，你怎麼會知道牛糞這最特別的一個？」304問。
我只能夠道出事實：「因為我食過。」
這一句話又爆發一輪笑聲，此起彼落，令我很是尷尬。
「相信大家對1718非凡、特別的經歷已經十分認同。他能夠牢記在世時每一個細節，即使是不願記起的，他都沒有捨棄，並能為之所用。這就是他的能力。」304富有魅力的聲音在迴響。




我向304報以一個感激的微笑，感謝他為我打圓場。
「好了！還要再說中一個！1718，你有頭緒了嗎？」304問我。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