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行術.拘束荊棘!」
一見如此,林德森便使出了五行術,將自己的木行氣化形成一條條的荊棘,想強行拉走邪道士。雖說這個「龍為護」只是化身,但也不能放任邪道士的囂張。

「哼!!!」
邪道士回首,大手一揮,幾道電光把「拘束荊棘」都徹底打碎,令林德森和其他五極司甚為愕然。

「因為對力量同榮耀既追求而迷失呀.....咁真係好咩?」
「龍為護」被邪道士抓著胸口,可他仍是一臉平淡,甚至微笑起來,更像是在勸說。
「你同你個契老豆真係一擔擔,咁鐘意講耶穌!!!」
邪道士冷笑起來,隨之他感到大為火光的,一下重拳就打在「龍為護」臉上。





「嗯?......」
「哈.....哈......真係遺憾,我只係化身。」
這一拳,把「龍為護」打出明顯的傷口來.....不過,邪道士同時發現了,這個「龍為護」竟是個泥人,「龍為護」也笑了,總算發現了,「他」不過是化身。

「我估你一樣識得占卜算卦之法,所以先可以算到,我地有可能係圓朗站聚首一堂呢?當然,少不得你係圓朗一帶交通同警力間做左手腳.....」
「龍為護」繼續說道,邪道士是自己養父的第一個親傳弟子的話,他應該也懂得占卜算卦之法,能稍是預測可能之事。
如今他們正邪都在圓朗站,可能就是邪道士預測到的「可能之事」吧。當然了,他亦利用了車禍和對警力的指揮來推波助瀾。

邪道士沒有回應,一把抓起「龍為護」,施出怪力的扔回人堆之中。





「為護大哥!!.....」
「好喇,唔洗咁擔心我,"我"本質上就係個泥公仔呢,只係好似真人咁呢,哈哈。」
宗次郎馬上把「龍為護」扶起,外表已經有點破損,露出泥巴的「龍為護」卻笑說別擔心,
他本質上就是泥人偶,看上像真人,亦分享了本體的共同意志而已。

化身和分身並不一樣,至少在陽玄會的定義下,分身是用法術製造,一種臨時的影子,用作執行戰術或是簡單的工作。
而化身,是本體的複本或變化體,就好比「另一個我」的概念,因此化身可以長時間存在,也有更接近本體的能力和氣息。
相對的,分身容易製造,製造化身則困難繁複多了,像是要如龍為護一樣,準備一個泥人偶作為容器。





「哈哈哈哈!!!......你講得沒錯,便宜仔。你既便宜老豆教左我一樣既野,甚至我預見既其中一種可能,就係會遇上五個五極司。」
邪道士瘋狂的笑道,「龍為護」說中了,他亦會占卜算卦之法,師出同門。而其中一種他預見的可能,就是同一時間,碰上至少五名的五極司。

「好喇,既然你地五極司都係度.....咁就恕我用另一個方法喇。」
邪道士扭了扭頭,拉起了自己的左袖.....

邪道士的左手,戴上了一個特殊的手套,散發著和他一樣不祥的氣息,感覺就如一頭猛獸的利爪似的。

逆.五霤術.五雷聚精!」

「嗚呃!!!.....咩.....話?.....」
他左手打了個響指,隨之地上竟湧現一股紫色的雷電,就突然電擊在五極司和黃善容一行人身上。
除了「龍為護」,五極司大概都沒想到,竟有法術可以牽制著他們,現在身體感到被雷擊得麻痺起來,並跪倒在地。

「哈哈哈哈!!好美妙既氣息.....五行之環!臣服你既新主人啦!!!」




「!?......」

忍受痛苦的黃善容一行人所看到的場面,就是牽制五極司的五道電光,好像漸漸變成了他們各自的五行氣顏色。
隨之,變色的電光被邪道士的手套吸引了一樣,再來就是他高聲的叫喊,叫五行之環承認他是新主人。而此時,黃善容感覺到了,他們書包之中的五行之環開始震動著,自主地發出了"氣"!

「呃!.....嗯?」
突然的,發光的五行之環飛了出來,並自動套在了少年們的手腕上。然而,當中玉石的部分,較為暗色的一半玉石不翼而飛。一看之下,邪道士的手套上,就多了五種的氣息光芒,難不成!......

「哼,只有陰面既一半呀,而且沒左土行之環......」
邪道士看著手背的玉石,他對結果似乎感到不太滿意,冷笑幾下。

「.....佢將手環一半既玉石搶走左!?」
「果啲雷.....吸收左師兄佢地甚至我地既五行氣,而令到五行之環既意志.....有所動搖嗎?.....」
小玉嘗試這樣理解,此時李靜賢忍受著電擊,咬著牙的化出桃木劍,一邊分析道目前的狀況,五極司都被牽制著了,萬一邪道士發難,她必須來保護學弟學妹和好友。





「好喇,果然係要殺左你地,五行之環先會真正歸於我手上。」
「你休想!!!......嗚呃呃!!!!?」
「哈哈哈,你地真係以為我毫無準備?呢度既結界係為左你地而準備呢哈哈哈......」
「係削弱我地力量既結界!?.....可惡。(普通話)
「真係可惜,睇尼你地既土極司都算唔出我有如此一著呢。」

一聽邪道士是要取黃善容一行人的性命,五極司馬上發動氣息再戰,然而這次邪道士主動用他的手套發動了更強大的雷電,把五極司都徹底的壓制在地上,甚至不禁痛喘起來。

南琰媖明白了什麼,月台也佈下了結界,是削弱降妖使力量的結界。邪道士這下便得意的邪笑,連龍為護也算不到他有這招吧。

「哈哈,的確呢......By the way, 等我完成我最後既工作啦。」
「龍為護」聽罷,坦然的確不知他有這一招。
只是,他又是笑了起來,雖然他一樣被雷擊的力量壓制著,作為泥人偶,他沒有痛覺,至少本體沒有給他這樣的設定。然而,他這次笑,並非因為不覺得痛,而是他將完成他的工作。

「嗯!?.....」




陰陽術.借影轉移。」

「龍為護」語畢之際,他整個身體就顯回泥人偶的原型並碎開,出現一道黃紙,爆發出使人看不清楚的黑霧和能量。


.......
......

......嗯呀?

「善容,善容.....」
「呃......我醒喇,醒喇。」
黃善容感到頭昏腦脹的,當聽到小玉的輕聲細語,頭的痛楚慢慢消退時,他總算醒來了。

環顧一看,他們已不在圓朗站中,反而竟然就身處在高樂然的病房中,那些黑霧是龍為護的傳送法術嗎?反正從結果來看,他們被傳送到另一處了。





「.......呀。」隨後,李葉陳三人都漸漸醒來了。
「宋師姐......」不過令黃善容更驚訝的是,宋慧祈也在眾人當中,不過她仍然昏迷。
反是五極司們不知到那去了.....不過如果是龍為護的法術,他應該不可能把同伴留在圓朗站吧?再者,現在擺在眼前的一個現實,就是那邪道士的實力,連五極司都能壓制著。

「頭先......?」
「陰陽術既借影轉移,一種以影界作為媒界,達致一瞬間空間移動既法術......呢種係好高深既陰陽術,需要事前準備陣法同符咒。」
陳揚錫一臉不明所以,葉明恩就更如是。李靜賢便解惑的說,龍為護使出了「借影轉移」,這是以影界作為媒界,使對象可以一瞬間空間移動到指定地點的法術,並不簡單。


「Sorry,肯定令大家都受驚呢?」
「嗯?.....龍先生!?」
「佢係度呢。」

龍為護的聲音傳來,然而聞其聲卻不見其影。正當黃陳葉三人感到奇怪時,李靜賢指了指門窗,是上次見過的蝙蝠靈,它又來當龍為護的傳聲筒了。

「先唔好擔心,我只係將五極司傳送左去陽玄大院。至於宋小姐,我諗你地都唔想掉底佢呢?加上佢係宋先生既義姐,我就唔想比宋先生打喇。」
龍為護溫柔的說道,不用擔心五極司們,他們只是傳送去陽玄大院而已。甚至打趣的說,為了不想吃到宋榮烈的拳頭,他把宋慧祈都傳送過來了。

「前輩......頭先,前輩化身講既野,當真?」
得知五極司們,這些後輩都先鬆一口氣。隨之,李靜賢注視著蝙蝠靈,認真詢問剛才龍為護化身所道的一切。

「當真。」
「.......」
「我相信,唔止你地,其他五極司都想知道更多。只係......由會長親自尼講,會比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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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呀,我又會訓著都有既~」
過了一段時間,宋慧祈迷迷糊糊的恢復了意識。

眾人把不知情的宋慧祈靠在高樂然身邊,並讓她的手放在高樂然的手上,因此在她的記憶版本中,自己探望男朋友時,握著他的手,太累就不自覺睡了起來。

對此,同在病房中,作為降妖使的四人亦只是裝作沒事,就溫暖笑道不想打擾宋慧祈,這星期她為了高樂然憂心不下,能好好睡一覺也算好事。

「哇!?不過不知不覺咁夜喇......」
「係呀宋師姐,你訓緊果陣,宋伯母call過你添,靜賢就如實講你攰得滯訓著左,你醒左既話,最好快啲番屋企喇。」
「嗯。......樂然~再見喇,你要快啲好番呀。」
只是看了下時鐘,已經晚上七時多了,還沒回去食晚飯,父母肯定會擔心吧?
黃善容便轉告,宋慧祈睡著期間,宋伯母曾經打過給她,李靜賢代接了,暫時讓宋伯母安下心來吧。不過,還是快快歸家為妙。
宋慧祈點頭,看了下手機,的確有母親的來電記錄,和父親擔心自己的Whyapps訊息。因此,宋慧祈留下對高樂然的祝福後,眾人便離開病房了。

「係喇,我地啱啱離開圓朗站之後,係咪發生左啲好恐怖既事呀?」
乘搭升降機到醫院大堂,宋慧祈突然這樣問起,有所疑惑的把手機遞給了其他人看,是宋父的Whyapps訊息。

(18:30)爸爸︰乖女你去左圓朗探同學嗎?
(18:32)爸爸︰圓朗站好大件事,好唔安全,你沒事嗎?有朋友同你一齊嗎?
(18:33)爸爸︰你細佬一睇完新聞,又一枝箭出左去搵你
(18:35)爸爸︰乖女?
(18:36)爸爸︰應下爸爸啦

眾人一看,宋父顯然看到了一些新聞,便擔心的想確認處身處圓朗的女兒是否安全。葉明恩大概能想像,宋父看到宋慧祈遲遲不回應一句時,肯定急得如熱鍋中的螞蟻吧?

「慧祈,你可以睇下果邊既電視。」
李靜賢一看,趁他們還沒離開醫院大堂,少女指了指大堂中的公眾電視,頻道正好是新聞台。

「特別新聞︰香鐵圓朗站於晚上約六時,突然一批疑似偽裝工人,身穿白衣並手持工具武器既人,強闖圓朗站內並追打站內市民。初步消息指,圓朗站既閉路電視系統同時遭到破壞,無法拍下完整影像。」
「據目擊證人指,白衣人於約六時三十分集體離開現場。事發既受傷市民供稱,白衣人當時似乎有意尋找目標,警方初步不排除涉及黑幫仇殺。」

公眾電視正放映著剛才的事,和一些僅有的,白衣人一開始強闖圓朗站的畫面,隨之閉路電視已經食上一棍了。當然,這是「一般人的版本」,儘管如此,放在大眾的眼中,又是另一單令人嘩然的治安事件。

「天呀......好在我地班車,應該禁啱避開左呢。」
「嗯,我地禁啱係襲擊前既上一班車呢,宋師姐.....」
從宋慧祈的對話中,她應該以為自己和好友剛好搭的是上一班次,才避過橫禍。
黃善容示出了一小下,不顯眼的苦笑後,就順著宋慧祈的說法解釋吧。

「本次事件,站內群眾相當不滿警方反應及香鐵做法,多人反映報警熱線無效,而香鐵暫停列車進站,令群眾迫於和白衣人"困獸鬥"。從事發到警方抵達現場,足足有約四十分鐘。」
「警方暫時未公開回應任何問題。不過有記者問及現場指揮官有關時間問題時,指揮官指"唔係四十分鐘,係三十九分鐘。","有車禍要處理丫嘛,塞車呀。"。
現場有傷者及傷者家屬鼓譟並指罵警員,有警員回應"驚咪好出街囉。"等言論......」

「......真係太荒謬喇。」
李靜賢閉了下眼,嘆了口氣,冷淡之中帶有怒意,指整件事實在太荒謬了。

以龍為護給出訊息來看,很難想像邪道士在黑白兩道都是有身份的人,然而就是事實。
這樣說來,是黑是白都是他的人,唯恐圓朗站的事情,他的部下是一早知道而不干涉吧?

往圓朗交通就算有大型車禍,被堵塞,亦不怎可能一部分的警力都過不來圓朗。更何況圓朗警區應不受影響,足足四十分鐘到現場,像話嗎?
現在回想,杏壇的遇襲案也有這些所謂「警察」的推波助瀾吧?
哪怕他們不知降妖使和妖邪的事情也好,光是和黑社會合作,完全妄顧市民大眾的安全,這群警察就是瀆職。
更不要說「三十九分鐘」,就跟小孩子不服氣而頂嘴一樣。性情不會因為陰氣而改變,妖邪固然可怕,只是人心的腐朽更甚。

「嗯,警察做咩架?......」
宋慧祈表示同意,甚是不解警方的表現,有點失望和無奈。

「家姐!」
「呀,榮烈。」
「X,你個失魂魚遲遲唔應機,老豆老母擔心死你呀。」

剛出大堂門口,宋榮烈也剛好來了,他抓了抓頭,裝作不耐煩的說宋家兩老可擔心死宋慧祈了。

「呀哈哈.....Sorry呀。」
「算喇,李姐姐都話左比我地知。依家好番去喇。」
「嗯......呀呃.....」
「家姐!?.....X,落雨潮濕既關係呢。」

宋慧祈又感到雙腿發軟酸痛了,宋榮烈馬上先扶著姐姐,猜是天空仍下著微微細雨,濕氣較高,宋慧祈的舊患發痛率便高了。

「Mike,依家方便尼圓朗麼?......Thank you。榮烈,陣間同你家姐坐車番去啦。」
「多謝,李姐姐。車錢我遲啲比你......」
「唔洗喇,當我請啦。明恩,或者先扶慧祈坐陣?醫院大堂有啲凳可以座。」

聽到宋榮烈說會還車費,李靜賢理解一笑的表示不用了。醫院大堂有些訪客椅子,先讓葉明恩帶宋慧祈坐坐吧。
「嗯嗯~慧祈,慢慢行......」

「榮烈,你既五行之環......」
「嗯?果個龍為護又用蝙蝠靈同我講左喇,我仲奇怪點解搭搭下車沒左半舊玉石.....X,果條尼搶野既粉腸竟然就係"七義泣"既大佬?而且,仲係黑白兩道通吃添。哼哼.....」
趁宋慧祈走開了,李靜賢就想問宋榮烈的五行之環。宋榮烈剛聽,就擺了擺手,說龍為護也用蝙蝠靈跟他交代了一下。本來他還奇怪怎麼手環少了一半的玉石,差點以為是乘車時破損了。
對於邪道士的身份,他反感到嘖嘖稱奇。

「.....依家只剩番橙色既五行之環係完整呢。」
黃善容嘆了口氣,剛才他看了下書包中,本屬善儀的橙色五行之環,唯有它是完好無缺的。
然而,雖然心知邪道士要五行之環應該不懷好意......黃善容最優先的是擔心妹妹的安全。

「善容,我地亦只可以見步行步喇......」
李靜賢察覺到黃善容的不安,可是他們也別無選擇了。
雖說剛才五極司被壓制著是因為結界的作用,然而能佈下這種結界,加上疑似五雷術的能力,這個邪道士本人是可以匹敵五極司不假。

「等見到會長果時,我地先可以知道更加多呢......」
「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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